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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医精诚(8)

一项统计资料显示,风湿病在我国发病率高,仅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和骨关节炎等3种病患者,在我国已超过1亿人。旷惠桃在经年的临床中发现,湖南气候潮湿,河流湖泊,阡陌纵横,加上梅雨季节长,风湿病这个古老的疾病居高不下,尤以从事农活的人为甚。“风湿病范围相当广,并不限于人们习惯上称为的风湿病和关节炎。该病是以累及骨、关节及其周围组织,如肌肉、肌腱、滑囊、筋膜、韧带、神经等部位,以疼痛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大类疾病的总称。”8月22日,旷惠桃接受记者采访时,谈起风湿病来台阁生风。

她说,风湿病在中医学属于痹症范畴,亦是属于亚种较多的疾病,按病因分有风痹、寒痹、湿痹、热痹、虚痹等;风湿病病因复杂,病程迁延,致残率高,令医家棘手,患者忧心。约20年前,出版的《风湿性疾病概要》序言中曾高屋建瓴指出:“每名医学生或年轻临床医生,一旦与风湿病接触,他的目光自然地扩大起来”。旷惠桃谨记于心。

就是中医本身治疗风湿性疾病来说,需辨证论治,整体调节。医生要全面系统地权衡病人邪正盛衰等情况,辨证求因,治病求本,注重标本同治,邪正兼顾,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因而,该科是一个视野开阔、富有挑战性、且有发展前景和潜力的学科。

“医圣张仲景在《金匮要略》最早提出了风湿病的病名,有关论述见于湿病、血痹,历节病等章节,其理,法、方、药对后世影响很大。”因为景仰张仲景仁术仁心,旷惠桃选择了风湿性疾病作为重点研究,并为之倾注大量心血。用她的话来说:“我是张仲景的忠实粉丝和信徒。”1979年,她师从名老中医张海清教授,就以《金匮要略》作为主攻方向攻读硕士学位,精心研读《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等30多部中医经典,深谙其要旨;加上12年《金匮要略》教学,理论联系临床,融会贯通,相得益彰。

临床经年历练,旷惠桃运用《金匮要略》理论诊疗风湿类疾病得心应手,屡建奇功。如风湿病初发期或急性发作期,注重温散宣通,以驱其邪;稳定期注意补益脾肾等扶正疗法,增加免疫力;合并病则需标本缓急处理得当,控制病情;对于顽痹证,一般驱风除湿之品难以奏效时,动用动物、虫类药透骨搜风,方有效验。

永州来长沙打工的成云,患风湿病多年。他在某建筑工地做泥工环境艰苦经常双膝关节疼痛只要一变天,就痛得睡不着经工友介绍找到旷惠桃,她用乌头汤加味治疗,集麻黄加术汤、麻杏薏甘汤和三附子汤于一炉。成云吃了6副膝关节痛明显好转走路平稳,3个疗程后,就很少发病了。

这是旷惠桃治疗各种风湿病数不胜数的经典案例之一,业内专家称,她临床处方用药经验老到,药不多而力宏,价不高而效佳。尤其擅长运用经方和虫类药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发明痛风克颗粒剂,研制痹痛散外治各种痛证等,临床收效良佳。其萃取仲景制方严谨而精炼,几味药的调整,使全方灵动,有发有收,有刚有柔,温散宣通,达邪外出,深得仲景精髓。

旷惠桃出任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第一附属医院院长,就在先师“坐堂行医”的土地上主政,她感慨万端,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唯恐辜负,不敢丝毫懈怠。尽管行政事务繁忙,她每每抽出时间看专家门诊,定期查房会诊,颇具仲景遗风。

人生寄语

大地没有植被的保护,就会一片荒芜;草木没有雨露的滋润,就会枯萎。人们常把血液比作“生命之河”,造血的骨髓便是生命的源泉。我愿是一名真诚的卫士,精心看护着这条汩汩流淌的生命之河,为的是不让生命的源泉干涸,为的是让生命的原野更加郁郁葱葱。

中医血液病专家、湘潭市“三八红旗手” 欧阳小丰

欧阳小丰/播散甘霖的天使

在湖南湘潭市风光旖旎的雨湖边,有一位远近闻名的女中医,20多年来悉心专攻血液病,承传并发展了3代人的研究成果,成功开辟了一条“清热、凉血、解毒,补肾精、填髓海及扶正祛邪”纯中医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简称再障)和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血小板减少,骨髓增生综合症等血液病的新路径,目前已成功治愈千多名血液病患者,使他们重获健康,治愈率达90%。被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誉为“再生华佗”和“再生父母”;业内人士称其是“荒漠中播散甘霖的天使”。

她是谁?她就是湘潭市专业技术骨干人才、湘潭市“雨湖区三八红旗手”、中医血液病专家、湘潭欧阳氏血液病专科门诊部欧阳小丰医师。

再障患者再生恩/喜庆之日为上亲

欧阳医师珍藏着一张精美的结婚请柬:红底烫金,请柬嵌入一对恩爱夫妻的结婚照,男的很帅,叫段峰,湘潭钢铁公司物管部设备仓库职工;女的叫彩云,也好靓。前年1月6日,这对新人在湘潭楚天大酒店热热闹闹举行了婚礼。应邀而来的欧阳医师被全家人恭恭敬敬地请到上亲席上,段峰夫妇举起酒杯,动情地对欧阳医师说:“能有今天大喜的日子,得谢您再生父母之恩!”让在场人唏嘘不已。

原来,段峰25岁那年在省会一家大医院确诊为再障,作为家中的“独苗”,倾其所有,先后辗转长沙、武汉等多家医院求治,收效甚微。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得不靠输血为生。痛不欲生的段峰曾想投江一死了之。一个寂黑的夜晚,他一人独自在滔滔的湘江边徘徊3个多小时。后来当地一个叫彭干的再障患者在欧阳医师这里治好的消息,让他重燃生命的希望。2004年8月,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求治于湘潭欧阳氏血液病专科门诊部中医血液科欧阳小丰医师。当时查血像:血色素30g/L,白细胞1.6×109/L,血小板1.2×109/L。一个星期都要输一次血,欧阳医师采用“补肾生髓法”治疗1个月,病情稳定,就不须输血了。半年后,所有指标均接近正常。身体完全康复,重新上岗,并找到了知心爱人,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激动的一幕。

在欧阳医师的案头上,摆着两份结果迥异的“骨髓细胞学检查图文报告”,一份是2005年4月20日中南大学湘雅医院血液科细胞形态室出示的34岁金红女士骨髓片形态描述:骨髓增生极度减低,粒系、红系增生极度减低,血小板减少。当时血像报告示:血红蛋白30g/L,白细胞0.6×109/L,血小板3.0×109/L.医生综合临床症状,确诊为重型再障;另一份报告也是这家医院2006年12月13日出示的骨髓片,这次报告结果令金红欣喜若狂:骨髓增生明显活跃,红系、粒系增生明显活跃,血小板成堆分布。其间短短的20个月,骨髓片变化可谓天翻地覆,让做检查的医务人员大吃一惊,他们原以为全身大面积皮下出血的金红回家后“活不了几个月”。

当金红女士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不得不发出由衷的感叹金红的“命大福大”。殊不知,金红女士在多方救治无望的情况下,怀着对生命的渴望,对生活的热爱,对亲人的眷恋,走进欧阳医师的诊室。欧阳医师辨证其为肝胃郁火,血热妄行,脾肾阴虚;治拟清肝泻火,凉血止血,健脾滋肾;方选龟甲、地黄、淮山等“补肾生髓法”治疗一周后,金红女士便停止了每周两次的输血需求。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的金红不但皮肤消失了因出血而形成的淤斑,而且还可以下地做点轻微的家务活。如今已重返工作岗位。

中医世家传绝技/补肾生髓多创新

欧阳医师早年毕业于湖南中医学院,出生于湘潭县一个中医世家,其父欧阳既雨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华中医血液病学会委员、湖南久负盛名的名老中医,为研究治疗血液病耗费了毕生心血。欧阳从小跟随父亲望闻问切,20多年来耳濡目染,家父的耳提面命,聪颖的欧阳小丰深谙父亲“补肾生髓”犹如“沙漠中植树”诊治血液病之精髓,但又不拘泥于父亲经验,青出于蓝,成功地探索和研制了“造血生髓一号”和“补肾生髓二号”药方,开辟了一条“清热、凉血,解毒,补肾精、填髓海及扶正祛邪”中医中药治疗再障、血小板减少,骨髓增生综合症等血液病的新路径,着有《白血病从温病论治》、《中医治疗再障初探》等有价值的学术论文,在业内具有较大影响,被同行称之为“向血液荒漠的患者播撒甘霖的人”。

在中医看来,慢性再障为中医学“虚劳”、“血症”、“血虚”、“虚损”,而急性再障则属于中医学“急劳”、“血竭”、“髓枯”、等范畴,欧阳医师认为,该病发生多因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失于调养,或体虚之人,外感六淫邪毒;或五志过极,七情内伤;或饮食不节,酒色过度;亦可大病久病,失于调理,或失治误治,损耗精气,以致“精气内夺则积虚成损,积损成劳。劳则损其精血,营血伤则不能内守。”

据欧阳医师介绍,急性再障发病急、进展快,乃肾精枯竭,造血之源衰竭之候,有“急劳髓枯”之象,加之外感风热或风寒入里化热,内陷营血,则为“急劳髓枯温热”型,若施以传统的“补益脾肾之法”,则阳热更炽,阴血不生,故此期治疗不能拘泥温补,宜疏风清热解毒,凉血止血,选用犀角、花露、丹皮、赤芍、黄芩、贯众、黄柏等凉血解毒之品,待病情稳定后,此时治疗上再施以温补肾阳、填精益髓之法方能奏效。

对急性再障,自上世纪80年代末起,欧阳医师在临床上逐渐重视“邪毒”在再障发病学中的地位,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活血化瘀等治则的运用,突破了“再障宜补”的传统认识,表明她不囿于前人思维定势,独辟蹊径的创新精神。

临床病例显效多/荒漠之地现绿洲

在欧阳医师诊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经她治愈患者表示谢意和敬佩的锦旗。其中一面大而红,绣上“再世华佗,起死回生”八个大字的锦旗,夺人眼球。锦旗是湘潭县易俗河镇某工商行政管理所女干部黄自文送来的。20多年前,当黄自文还是一个花季少女时,慢性粒细胞白血病--这个病魔的利爪悄然无声地摧残她,令她花容失色。父母把她送到省会最好的医院--湖南医学院附二院(现为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血液科治疗。因服用化疗药物又导致再障,雪上加霜,死神一步步逼近她。医生已叮嘱其父母“准备后事”。当气息奄奄的黄自文回到家中时,父母已为女儿做好了棺材。黄自文就在“家中等死”的日子里,家人也不曾放弃一丝治疗的希望曙光。

后经人介绍,欧阳既雨父女擅长治疗血液病疑难杂症,其父母便将黄自文和以往的病历资料带到欧阳既雨名老中医师处就诊,患者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全身均有瘀点瘀斑,骨瘦如柴,看上去活脱脱一个行将就木的僵尸。

欧阳既雨立马吩咐女儿小丰接诊,当时查血色素2g/L,白细胞0.3×109/L血小板9×109/L。舌诊发现舌质为无血管蕈状乳头显着增加,并出现“鹅卵石样”无血管乳头,这是再障特征性的改变;在辨证分型上为血瘀型。欧阳解释说,这病属血瘀内生。因再障病势日久缠绵,脏腑虚衰,气不帅血,血行不畅,形成瘀血;瘀血既是病理产物,同时又是新的致病因素,形成病理上的恶性循环。

再后来,经欧阳既雨父女精心调理治疗1年,病情大为好转,经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骨穿复查,各项指标均为正常,该院曾为其看过病的老教授连连称为:“人间奇迹!真是创造了人间奇迹。”直到现在她仍然体健,并于1980年喜结良缘,生育一女,家庭幸福。

人们常把血液比作“生命之河”,造血的骨髓便是生命的源泉。20多年来,经欧阳医师医治好的各种血液病不胜枚举。她像一名真诚的卫士,精心看护着这条汩汩流淌的生命之河,为的是不让生命的源泉干涸,为的是让生命的原野更加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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