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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柳敬亭:明朝著名说书艺人

姓名:柳敬亭

出生地:扬州泰州(今江苏泰州)

生卒年:1587年-约1670年

历史评价LiShiPingJia

柳敬亭是我国明末清初著名评话艺术家,他一生致力于说书,在当时把评话艺术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柳敬亭是江苏泰州人,原姓曹,名逢春,字葵宇,生于明神宗万历十五年(1587年)。15岁时因蛮横凶悍,触犯刑法,应判死刑,后为了躲避追捕,改名柳敬亭。

一天,柳敬亭来到江苏的盱眙镇。盱眙虽小,但当时已有艺人在这里说书,柳敬亭对此很感兴趣,只要有艺人到场献艺,他都要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专心致志地看,并用心揣摩艺人的表演。时间长了,他也能照猫画虎地说上一两段。柳敬亭暗下决心做个说书艺人,既因为对说书的喜爱,也是为了谋生而获得一技之长。

刚开始学习时,柳敬亭只是私下里偷偷地练,自己说给自己听,后来他就硬着头皮到市面上去说,没想到竟赢得了许多听众。他说书不仅绘声绘色,并且内容新颖不落俗套,这也是最重要的。

一开始就取得成功令他信心大增,他也因此越说越好。但他已不满足盱眙这个小地方了,他渴望名师指点。于是,他来到江南,并在这里遇到了莫后光老先生。莫后光虽然不是说书艺人,却对说书艺术有独到的见解,对说书理论有较深的研究,兴趣来了也能说段《西游记》《水浒传》之类。有一次他无意间听柳敬亭说书,被他妙趣横生、新鲜别致的表演所吸引,就主动收了柳敬亭为学生。柳敬亭和莫老先生的结识,成为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转折点。

莫后光告诫柳敬亭说:“说书虽是低微的技艺,但也必须勾画出故事中人物的性格情态,要熟悉各地的风土人情,要像春秋时楚国优孟那样潜心研习,以隐言和歌唱讽谏,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就。”莫后光还教导柳敬亭,说书艺人最理想的境界应达到:献艺时要忘记自己的事,忘记自己的貌,忘记座上的宾客,忘记时在今日,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做到我即古人,古人即我,古人笑,我也笑,古人哭,我也哭。要和书中人物打成一片,使听众也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是在书场听书,让听众也都能身临其境。

柳敬亭是个异常聪明的人,老师的教诲,他一一记住,又经过勤学苦练,说书技艺有了明显的提高。但老先生唯恐柳敬亭骄傲自满,达不到艺术上的最高境界,就经常批评他,找他的毛病,令他不断改进。这样,在老师的指点下,柳敬亭的说书技艺终于达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

柳敬亭和老师莫后光辞别后,先到扬州发展,以后又到过苏州、杭州等地,最后落脚南京。在南京,他有了一个固定的说书场所,听众如云。当地的公卿显宦们也争相邀请他去表演,在高峰时期还出现预先排队的场景。

柳敬亭的说书技艺圆熟精湛。不管什么书,一到了他的嘴里定能被说得活灵活现。柳敬亭说书,使用的道具很简单,一棋子(即“止语”,又名“醒木”)、一折扇而已,但很重视书场布置和场内安静。说书前,设几,焚一炉香,桌上置一壶一杯,泡好茶,座上铺虎皮豹皮锦茵,足下铺地毯,待场内肃静无哗时,缓步登场,从容入座,轻拍止语,然后开讲。听众必须屏息安坐,倾耳静听。若有人交头接耳、打盹、欠伸,他立即停止说书,拂袖下场。他最拿手的是《西汉演义》《隋唐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说岳全传》等。

柳敬亭说书时诙谐幽默,总是妙趣横生,人物表现十分生动。如说三国《当阳长坂坡》一回,当说到张飞大吼一声,吓退曹军时,柳敬亭右手拿矛,指着听众张大嘴巴,半天不说一字也不闭上。有的听众问他这是为什么?柳敬亭幽默地说:“张飞大吼一声就把曹营的人马全部吓退了,如果我真的学张飞大吼,那你们在座的人还不从座位上掉下来。”

柳敬亭在说到英雄好汉时,就“危坐掀髯,音节顿挫”,说到战斗场面就“咤叱作战之声”,把疆场上两军战斗描述得淋漓尽致。当说到闺阁儿女时,他又能把小儿女们的窃窃私语,一颦一笑,嘤嘤啜泣之情,表现得温柔细腻,生动感人。

柳敬亭不仅身怀高超的说书技艺,而且有着极好的人品。柳敬亭自己经常处于贫困之中,可他仍不忘时时接济比他还困难的人。有一年中秋节,诗人杜溶穷困得没饭吃,柳敬亭听说后就省下些自己的酒食委托别人送去,还附一短笺:“不要给来人脚力钱。”杜溶很是感动。柳敬亭喜好交往,朋友很多,如大文学家钱谦益、诗人龚鼎孳等都和他有着十分密切的来往。

柳敬亭身处王朝更迭、战乱不断的年代。他与名将左良玉结为知己,曾深入军营劝其竭力抗清,并以说书鼓励士气。左良玉惋惜与柳敬亭相见太晚,让柳敬亭参与决定重要军务。军中官员也不敢以说书人的身份来看待柳敬亭。左良玉没读过书,所有公文都是部下文人写成,可左良玉总是不满意。而柳敬亭口里经常说的,从街头巷尾听来的俗语俚语,倒是非常合左良玉之意。柳敬亭曾奉命到南京,当时南明朝中群臣都敬畏左良玉,听说他派来的人,都以恭敬之礼接待柳敬亭,称呼他柳将军。那些街市上往日和柳敬亭很亲近的市民,私下里说:“这人是过去和我们一起说书的,如今他竟这样飞黄腾达了!”似乎好运已降临到这位艺术家头上。

然而不久,南明朝庭覆灭,左良玉也死了,柳敬亭又像以前一样贫困。于是,他又走上街头,重操旧业。

柳敬亭在军队里的时间很长,那些蛮横狡诈、不守法纪的人,流离失所、悲欢离合、国破家亡的事,他都亲眼见过,而且各地的方言,大众的爱好,都是他所熟悉的。因此他每讲一词一语,让人听起来,都十分生动形象,有的像刀枪剑戟碰撞,带甲骑兵突然冲出,飒飒作响,腾空而起;有的像狂风怒号,苦雨泣诉;有的像鸟鹊悲鸣,群兽惊骇,使人立即产生亡国之恨。他的艺术造诣已大大超过了莫后光所说的那种境界了,他就是这样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自己的说书艺术升华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柳敬亭把毕生精力都投入到了他的说书事业中,从18岁一直说到80多岁,不断追寻着艺术的崇高境界。但是和广大艺人的结局一样,他的晚年也是无比凄凉。长期艰苦的生活,导致他最后竟然无力说书了。他在临终前身无分文,还是著名文人、他的好友钱谦益为他发起了墓葬,许多好心人为他料理了后事。据说柳敬亭死后葬于苏州一带。

柳敬亭立志学说书

柳敬亭说书的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当初他说书的内容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对此他心理非常着急,老师莫光指点他说:“说书的唯一诀窍就是时刻注意观察生活。”

于是柳敬亭抽空就在街上溜达,仔细观察个行个业的人,揣摩他们说话和做事的饿式。几个月后他说了一段书请老师指教。老师听完说道;“你现在只能逗人发笑,这是最初级的,离说得好还差得远呢!”

柳敬亭与各行各业的人交流

柳敬亭决心加倍努力。他开始去接触各行各业的人,并用他们的语言与之交流。几个月后他又给老师说了一段书。老师说:“你已经说得很好了,能打动观众了。”不过要想达到更高的境界,还得继续努力。”

柳敬亭立志成为一流的说书家,当然要达到最高境界才肯罢休,因此他更加用功了。他彻底融入了人群当中,和他们一起体会生活的酸甜苦辣,同时不断用知识充实自己的头脑。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柳敬亭再一次去给老师说书,老师听完后激动地说:“你还没开口,观众就已经能感受到故事的氛围了。你已经是一流的说书家了!”听了老师的赞美,他和高兴,但是他并未因此而满足,而是更加刻苦地钻研说书艺术。

艺无止境。柳敬亭正是凭着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才成了一代大说书家。另外,他的老师教会了他一个道理:生活就是一所最好的学校,只要有善于发现的眼睛,就一定能从生活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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