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一晚,天还未亮得透彻,黄泉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是婉清站在门口,肩上已经挎好了行李,黄泉心想这丫头倒是真积极...
作别了老爷子和婉清她爹后,二人寻了一辆农家马车,慢慢悠悠地往着业城的方向而去。原本只有几十里的路程,黄泉御剑而行一个时辰也就赶到了,现在带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天黑前进城就已经很不错了,想到着让黄泉有些哭笑不得。
“二位去业城是准备干嘛?”驱车的小哥问起了家常。
“寻一个人。”黄泉客气地回答道。
“哟,现在的业城可不太平,前几天城里可闹出过几桩凶杀案,搞得现在人心惶惶。”小哥说起这些时脸上还依稀划过一丝惶恐。
“多谢提醒,但我们只是到城里落个脚,第二日便走。”黄泉笑着说。
“看你身后背着剑,想来是个修武之人,看来我多虑了,哈哈哈...”小哥虽是一普通人,但见识倒是不浅。
在一路的颠簸之后,前方不远处终于看见了业城的城门口。业城是十国之中宁国的一座城,守城将军乃是宁国数一数二的修武高手樊宣,在他的守护之下业城百姓一直都是安居乐业,城中更是热闹非凡。只是近日城中竟连续发生了数十起凶杀案,没人知道幕后的凶手是谁,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就急忙拦下黄泉所乘的马车,询问进城的目的。驱车的小哥似乎对怎么应付士兵的盘问很是熟练,三言两语就放了行。进城之后与驱车的小哥分了道,见天色已晚,黄泉准备找个客栈先住下,明日再作打算。
进到一家客栈,婉清急忙招呼小二前来,多半是赶了一天的路已经饿坏了。
“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婉清此时的模样哪像个姑娘,完全就是个豪放的汉子。
“得嘞!”小二应声答道。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就听见邻桌的几个人一直在议论谁是那几起凶杀案的幕后真凶。从他们口中得听出,凶手似乎不止是一个人,因为每个遇害的人死法都不一致,很可能是一个杀手组织。
正听起劲,酒菜已经端了上来,婉清可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只一个劲的吃起饭来。也就在这时,一位老人家走了进来,只见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脏乱不堪,背陀得像一张弯弓,但奇怪的是脸上却出奇的干净,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下巴上的胡子长得到了肚子的地方,双眼之中飘忽不定,黄泉心想此人并不像一个乞丐。
只见这老人径直地向邻桌的人走去,又是鞠躬又是乞求地说道:“几位官人,老朽已经好几日没吃饭了,可否行行好赏些饭食充充饥?”
“去去去!哪来的臭乞丐,怎敢来扰了大爷的酒性?”其中一位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说道。
“您就行行好吧!”老人不肯离去继续哀求着。
“你若再不走,大爷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吃不到饭食不说,也讨不得好走!”说罢便挥起拳头就要向老人打去。
“住手!”黄泉有些见不惯了,站起身呵斥到。
“不肯给饭吃也就罢了,岂能出手打人!”黄泉继续说着,并走上前去搀扶老人到自己桌前坐下。
“来,喝酒,别理他!勿要扰了自己的酒兴。”那几人中的另一人说道。
老人刚到桌前坐下,突然笑了起来,皱纹横生的双眼笑得如一轮弯月,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黄泉。
“年轻人,我见你并非常人啊!”老人死死地注视着黄泉,笑着说道。
“我就是一落榜书生,还险些丢了性命,何来的不简单,就莫在挖苦我了!”黄泉叹了叹气回答道。
“不不不,我见你有帝王之相,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从进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感觉到你非同小可,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体内沉睡着一只邪灵。”老人此刻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究竟是何方高人?”黄泉虽早就看出老人并非乞丐,但此刻依然是让他有些吃惊。
“哈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我就是一乞丐,不足挂齿。今日你我有缘,我送你一本镇魔经,好生修习可镇住你体内的邪灵。”说着老人并从胸前掏出一本经书递到黄泉面前。
“古刹阴阳,想不到今日竟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老人心里默默的说着。
“敢问高人,您既能知晓我的事情,想必也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吧?”黄泉收过经书,毕恭毕敬地对老人说。
“你的哥哥我知道,但绝不能告诉你他的下落,时机未到,此时告诉你只会让你白白丢了性命!”老人坚定地说。
“记住,你体内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此时的你并不能让它们全都为你所用,你还需很长的路历练自己。而你的一生将会面临一个宿命之敌,切记切记!”老人继续说道。话音刚落,老人起身便往客栈外走去,然后一下子就没了影。
婉清在一阵大快朵颐之后拍了拍涨得像球一样的肚子,看到黄泉的碗筷丝毫未动有些不解地问道:“泉哥哥,你怎么不吃呀?菜都凉了...”
此时的黄泉正细细地冥想着那位老人的话,想着哥哥一定是处在危险之中,又想到自己的宿命之敌,让他有些担忧。
“我还不饿,你吃饱了咱就上楼早些休息吧!”黄泉缓了缓神,笑着对婉清说。
“小二,开两间干净的客房!”黄泉对着柜台前正打着算盘算账的小二喊道。
“哟,客官,真是不巧,您晚了一步,现在只有一间了。”小二笑嘻嘻地回答道,然后上下打量了黄泉和婉清一番之后笑得更欢了。
“你这小二,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莫不是怕我给不起房钱,才故意只说一间房的?”婉清蹬了蹬眼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拍到了柜台上。
“客观您可说笑了,是当真的只剩一间了,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哄骗您啊!我看姑娘与这位公子般配得很,明眼一看就是小两口,住一起天经地义嘛!”小二仍是笑意满面地回答道,边说边把柜台上的银子用嘴咬了咬,然后在胸前擦了擦后急忙地放到了兜里。
听完小二这一番话后,婉清的脸变得通红,一只小手轻轻地拽黄泉的衣角。黄泉心想着天色已晚,城内又闹着凶案,不能带着婉清再去别家客栈打听,也就没再推辞,然后拉着婉清就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