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周涣的怀抱依旧是那么的有力温暖，吴虞被他抱着有些恍惚。“周涣？”即便是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周涣是真的回来了，吴虞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说不出太多，周涣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是他伤害了吴虞，让她痛苦了那么久。吴虞看着面前这个变黑了也变瘦了的男人，眼眶湿润，“阿涣，欢迎回来！”
周涣回来的三天后，温河搬出了吴虞的家。周涣也在吴虞的隔壁买了一栋房子，方便每天照顾吴虞，晚上再回隔壁的房子休息。只是，温河虽说搬出了吴虞的家，但每天都还是会找时间去看看她，有时带些水果点心，有时带些自己在家做的饭菜。
这天，吴虞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一本游记，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间不小心把放在身边的水杯给打翻了。周涣就在楼下，听到动静跑了上来，“怎么了？是哪不舒服么？”他蹲下把水杯捡了起来又从床头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将撒的水擦干净了，他记得温河说过，自从他出事以后，吴虞就很怕水。“没事，不小心把水杯碰翻了而已。”
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吴虞对着周涣笑笑，“我刚才不小心把水洒在衣服上了，你能帮我从衣柜里拿一件衣服么？”楼下的门被打开，有人正向二楼走来。“给，这件可以么？”周涣拿出一件棉麻的白色裙子递给吴虞。“谢谢，你能帮我一下么？衣服后面的拉链我够不到。”
有人走楼梯上了二楼，门外传来门把手被扭动的咔哒声，吴虞背对着温河，把散在背后的头发拢到了前面，露出了白皙细嫩的脖颈。拉链缓缓拉下，后背的皮肤被暴露在空气中，吴虞突然转过身抱住了周涣，脸埋在周涣的怀里。”阿涣，我很想你。”“嗯，我知道。”周涣轻叹一口气，手虚虚地环着吴虞的肩“小鱼......”是我欠你太多。
汽车再次启动绝尘而去，吴虞向后退了一步。“谢谢。”怀抱再次落空，周涣难掩面上的失落，他抹了一把脸“我，先出去，有什么要帮忙的再叫我。”门被轻轻关上，吴虞像是脱了力，呆呆地坐在地上。
“这是小茉炖的鸡汤，你喝一点。”汤匙舀着淡黄的鸡汤送入嘴中，吴虞喝了两口觉得有些喝不进去了。看着吴虞没胃口的样子，周涣也没强求让她再喝些，只帮她夹了两片藕放到了她的碗里，“不喝汤就吃点菜吧，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热的。”
筷子碰到碗壁发出轻微的“嗑”声，吴虞放下筷子，看向周涣，语气是这两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重担一样。“阿涣，我打算下个月出国，去旅旅游。看看以前没有看过的风景，也或许会找一个适合我的地方在那边定居，不再回来了。”“小鱼，我陪你……”周涣目光切切地看着她，声音里藏着祈求，让我补偿你。“不，以后的日子，我只想自己过。”吴虞一直是淡淡笑着的，很温柔，只是眼里的星星没了。她说“阿涣，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再次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小鱼不见了。周涣苦笑，这能怪谁呢，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喜欢他么？”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是他们两个人却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周涣就像是自虐一样地问着，其实答案早就在他心里了。吴虞倒了一杯水握在手心里，握的紧紧的。“其实，我早就不怕水了，可能是在半年前，也或许更久，记不太清了。”吴虞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阿涣，对不起。”只有说了对不起，这场噩梦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为那场车祸和那通电话，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