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今晚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嗯?”
“大名鼎鼎的酆都阎王都没去过鬼节,岂不是有名无实?”
云止勾了勾嘴角,附身在风筠耳旁。
“现在也不早了,你可以和你的下属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出发。”
说完,云止挥了挥手,将画收了起来。
风筠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云止很熟了,搞得两人关系很好似的。
不过,自己还从未去过鬼节,小时候身边的鬼怪朋友总是和她说,不是她们不带她去,而是他们怕遇见心怀不轨的鬼怪吃了她。
也行,没什么事,去鬼节看看。
“郁垒,神荼,辛苦了,先回来吧。”
风筠收了这两跟班,和清宇打了招呼,让他善后展馆的监控问题,跟着云止离开了円廊。
虽然云止带着面具,清宇还是纳闷,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到底是谁。
记者们也没在大厅蹲到传说中的少爷。
云止画了个缩地法咒带着风筠直接离开了展馆。
转眼间,云止带着风筠走出法咒,来到一个奇怪的世界。
风筠隐约记得,这和上次梦中游上元灯节的村落很像,灯笼都漂浮在空中,这里的建筑有些像华夏古时候的建筑,宫阙楼宇。
小贩们也推着木车,穿着长服系着腰带,仿佛如古装电视剧走出的人物般。
云止看出了风筠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这里是仙鬼界的入口,它随着空间的变动而变动,以防人类发现,这里常常变换位置。
再往前走,你就能看见鬼域了,向天上走,灯笼的尽头就是仙界。”
“走,带你去游街。”
云止拉住风筠的衣袖,走在前面。
今日的游客很多,街道上集满了鬼怪,也有少数仙人回来凑热闹。
风筠埋下头,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又变成上次那个大红袍子了??
再看看云止,穿着一样的衣服。
风筠刚想发作,她戳了戳云止的腰
“云止,这衣服是你干的?”
云止继续向前走着,握住衣袖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我说过,我想做你的亲人。
你曾对我说过:对人类来说,亲人就是最亲近的人,我就是你的亲人。”
风筠提起另一只袖子看了看,这醒目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今天办喜事。
这孩子是有多缺爱啊。
“可,咱们不能,换一个颜色吗。我以前没和你说过,大红色是办喜事的意思?”
风筠急切地示意云止,想让他换个颜色
云止低了低头,看了一眼衣服。
“我觉得红色甚好,办喜事也甚好。今天就是喜庆的日子,人多,我怕你又不见了。”
…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个牌坊口。
牌坊写的符号不是人类的文字,但风筠盯了一会儿,仿佛理解了它的意思。
“万鬼朝会?”
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鬼节是百鬼用来朝拜鬼帝的,再由各方鬼帝朝拜阎罗。”
“嗯?可阎罗不是神仙的官职?”
风筠不解,鬼怎么会朝拜神仙,他们不应该是互不相容吗。
“本来,不用各方鬼帝拜会阎罗。阎罗只负责鬼界的监管工作。
但最后一个阎罗,深得鬼界喜爱,连几方帝鬼都对她恭敬有加。”
风筠惊讶,这么厉害
“那我前世是第几任阎罗啊?”
“你就是最后那一任,酆都阎罗。”
云止的声音在风中渐渐消失,他又想起了百年前的事。
“原来我这么厉害,那这百年都没有阎罗来接替我的位置?”
风筠看向云止
“没有,几方鬼帝都不同意再有新的阎罗。因为你的受罚,鬼界与天界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开战。
你坚持说,是你自己的过错你愿意接受惩罚。那几个老头才没有为难你,不然现在早就三界大乱了。”
云止画出一幅狐狸面具,还是他们初次见面的面具。他轻轻地给风筠带在了脸上。
风筠透过两个孔,看到了云止。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他平时的样子真的很不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换了个人。
“到了,这里是鬼域。”
风筠望去,
这里真热闹,街上有各种各样的鬼。有些拖着链条,一看就是才收的新鬼。
收的鬼一般要等100年,洗掉身上上一世的记忆,再奈何桥走上三遍,若身上鬼的印记消失了,变回了人类的样子,那便是可以投胎了。
这里也有登了数百年也不能投胎的鬼,他们痴念深重,但不危害人间,也可以一直留在鬼域。
“快看,这是云止大人!”
“云止大人!!”
“真的好帅!!”
云止和其他鬼不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这是他死后的样子,完整的人身。
“云止大人旁边的那个女子是谁?”
“对啊,谁那么幸运?”
周围的鬼看见云止,立马让出了一条道来。
“云止,你好出名啊。”
风筠一时不能接受周围异样的目光,用衣袖挡住自己。
“没有你当年气派。”
“你出门都坐的是鬼车,人未到先撒花,只因为你说你喜欢百花香。你在的时候,整个鬼界都充满了花的香气。”
云止面无表地说。
“这么骚包?”
风筠难以置信地想象那个画面。话说这人变脸真快,刚才还满面春风,现在又是万年冰块。
风筠拉了拉云止的袖子。
“我饿了。”
云止回头。
“神仙不是不吃东西吗。”
“可我是半仙啊。”
风筠摊了摊手,仿佛在说,你的地盘,你请客。
“行,走吧。”
说完云止带着风筠进了看起来最大的酒楼。
在这里风筠到是看见了许多老熟人,她看见了骨女,还有每次帮她欺负小孩的无头骑士。
风筠和他们打了招呼。
但没等几分钟就被云止拉进了包间。
“喂,云止。
你怎么不喜欢与别人友好相处啊,交朋友哪里不好了。”
风筠生气的说。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不需要其他人了。”
云止坐在窗边
让风筠感觉到了说不尽的寂寞。
“话说云止,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怎么一点身上痕迹也没有?”
…
“云止,云止~
你告诉我嘛。”
“你真想知道?”
“真想。”
“那得从很早之前说起。”
“没关系,我听着。”
说完,风筠立马跑到云止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