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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战后与拉米亚村

苏拉玛(Seurrahmah)

大沼泽北方城市,蜥蜴人与暴风领黑暗贵族的边境地带。主要人口是蜥蜴人,其次是从北方迁居过来的平民魔人族。这里是蜥蜴人的领土,但是直到七年前这里的魔人族税金和税率却是北方的暴风山谷伯爵管理的,直到萨格吗*拉以支持现任的伯爵上位为筹码,将征税权牢牢掌握在蜥蜴人的手里。

蜥蜴人的统治者喜好搭建巨大的金字塔宫殿,所以城内最显眼的建筑一定是金字塔。蜥蜴人喜好地下的阴凉地方,所以拥有权力和财力的蜥蜴人会把宅邸建在河道边上,一个出入口直通河流,另一个在岸上。岸上的大门外修建如同魔人都市那样的街道,而河流则是蜥蜴人独有的交通方式。最宏伟的金字塔往往内部拥有流水的室内湖,高贵的蜥蜴人会乘船在水面航行。而平民阶层蜥蜴人和外族人则是在地面上建造普通的房屋居住。

与兽人的战争结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蜥蜴人通过了某种渠道确认了兽人的败退。在完成了一系列战后处理,论功行赏,庆功宴会和战利品分配之后,各个部队就要返回各自的驻地或者封地了。

塞昂婉拒了谢尔达邀请其加入黑暗祭师的邀约。因为达希娜救过自己一命,也是帮助她和逃亡的伙伴们去除奴隶诅咒的恩人。况且,与谢尔达*海尔辛斯也只是一面之交,不敢保证其人品如何。况且塞昂效忠了达希娜*贡多玛军团长,所以根据这个世界的道德,于情于理,她也是要跟随达希娜返回拉米亚远程魔法军团的驻地——苏拉玛的。

虽然全名叫做第一拉米亚远程魔法军团,但是这里是唯一有拉米亚族的蜥蜴人军团,拉米亚使用的也不是魔法,而二十三人的军团严格来说勉强算一个中队。就是这个槽点满满的军团,在名义上却象征着拉米亚全族对蜥蜴王的忠诚。

作为一支小透明军团,达希娜从战争中得到的很有限。一张证明参加战争的功勋状,微薄的战时军饷以及庆功宴上的酒肉就是全部了。而拉米亚族的驻地——苏拉玛城,或者说是苏拉玛城外半天路程的小村庄,比起战时的驻地竟然更加简陋。

村子经过一个月的空置,内部杂草丛生。有的房间里甚至还有小动物住了进去。村房就是用泥土混着杂草夯出来的,有的甚至连门都没有,屋子里家徒四壁,这也跟拉米亚族一般都把家当随身携带有关。达希娜表示,这样的环境比起在南方的大山里可要好很多了,至少大家可以在附近的林地和沼泽里打猎为生。

即使是这样一个简陋的村子,对于拉米亚族来说也不是免费居住的。村子的所有者是萨萨里蒋军的一个部下,多萨鲁巴军团长。多萨鲁巴掌管着一个满编的一千五百人萨满军团,同时也是苏拉玛大神殿的中阶萨满大师。包括这个拉米亚村在内,苏拉玛以西的一大片土地都是这位军团长的封地,所以达希娜等拉米亚需要向这位军团长交土地税和人头税。因为达希娜和姐妹们需要在战时响应征召,所以才免除了盾牌税和战争税。所以即使战争结束了,拉米亚依然要想办法弄到收入才行。

经过这次战争,蜥蜴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的战事了。拉米亚们正在合计要不要趁着这三五年窗口期生孩子。即使现在没有男性,拉米亚母亲也可以生下长大后和自身一模一样的孩子。幸运的话,在适当的环境下蛋里可能还会孵化出些男孩子。男孩子成年也只有女性五分之一大小,所以对于生活不稳定的万蛇之眼部族来说,万一哪天又要去打仗,谁来照顾男孩子就成了问题。相反,女孩的话随便养几年就长大了,生龙活虎的就算单独出去闯荡黑暗界也没问题。

只是要是决定生孩子的话,就不得不分出照顾组和工作组,这样的话大家的工作负担就得增加了。

塞昂也加入到了拉米亚的讨论中来。关于税金的问题,塞昂一行也是一样的,狗头人,大哥布林也都需要交税。

税金的形式却有很多种,除了直接缴纳钱币之外,还有比如清剿/收编附近袭扰村庄的野生哥布林,清剿盗匪,采集草药、野菜,渔猎的收获等等。

当问到进城时,还被提醒了进入苏拉玛需要缴纳进城税。不用交税的只有蜥蜴人的军官、祭司和黑暗贵族们。税赋的基准,如果不考虑进出苏拉玛,就是每年每人要大致缴纳100达克。也就是官方的五枚黑暗银币或者一百枚黑暗铜币。官方黑暗金币一枚价值1000达克,但是生活中基本上看不到。

之所以说大致100达克,是因为这个税率每年都可能有所浮动,这就涉及战争、暴风领的财政和货币本身币值的浮动等等问题了,但是还没有超过200达克的时候。

距离年底还有八个月,再加上达希娜还有些积蓄,部族整体还有些余裕,不过塞昂觉得自己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既然现在已经获得了人身自由,那么就应该充分发挥这份自由,了解这背后的各项权力和义务。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常识。

经过了两天逐栋房屋修缮,主要是修补屋顶和安装门板,一族将刀剑入库,开始了村落的巡视。达希娜带着塞昂一行巡视村落。

拉米亚村的位置处于林地和沼泽的过度地带,背靠一座小山,村前有一条溪水流过,地势呈平缓的上升坡地。村子是曾经的蜥蜴人打算开拓荒地而建设起来的,但是由于林地的魔兽侵害而开拓失败。现在有拉米亚驻守在这里,东面的几个农垦村就能够安定地产出粮食了。

蜥蜴人因为毗邻魔人族,所以正在逐渐适应封地统治。虽然没有像魔人族那样搞出繁复的贵族体系,但是蜥蜴人的将军,军团长,和各级队长们已经是实质的领地拥有者了。而其中最强大的无疑就是蜥蜴王本人。

领地的产出领主拥有一半,领主也有权设定最低的产出目标,负责生产的领民拥有扣除税金后剩下的部分,实际上普通农民的田赋税金加起来就要占账面产出的七到八成了。

不过军队和圣职者是例外,拉米亚族虽然在军队里不受待见,但是也享受产出减免的优惠。比如达希娜的部族在领地内从事生产的话享有只缴纳两成产出的待遇,而这些剩余的产出也是她们缴税和购置军需品的主要收入来源。更加高阶的军官甚至享有产出豁免权。

只是这一套在蜥蜴人看来相当先进的系统在塞昂看来却充满了漏洞。

首先田赋和税收政策的制定是领主的权力,那么这里王和领主之间可能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很难避免领地王国化的趋势。

再者蜥蜴人借鉴了北方的贵族封地制度却没有北方那样的正式贵族,那么封地的各自行政和核查权力就落到了诸如达希娜等地方管理者手里。上级领主能够收到的税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自己的能力和底下具体执行者的忠诚度。

还有就是商业行为的税收如何统计的问题。蜥蜴王和军头们虽然掌控着与北方邻居的大头交易,但是在领地层面对于自由商贩的律法却是一片空白。

蜥蜴人毕竟是在近二十来年内急速效仿魔人族建立起来的政权,所以很多方面还显得很原始。高层也大多是旧时代部落族长或者武人式的思维,这就导致了蜥蜴人社会很多方面没人管理的现况。

塞昂觉得自己发现了巨大的机会。倚靠自己的能力和系统的辅助,塞昂打算在这片处女地打下未来的基石。未来该干点什么,塞昂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个坚实的实力根基却是在未来进一步发展的前提。

******

卡斯帕平原西部吉泽山脉

要塞都市鲁拜亚

城堡大厅之内,暴风大君沃温德*凯拉特*暴风四世(Whirlwind* Kallaite* Storm IV)正在和暴风贵族商议战事的进展。

吉泽山脉以西就是火焰领的赤土平原,所以火焰领和暴风领多年来就经常围绕着吉泽山脉的归属问题争执不休。

这次火焰大君趁虚而入,近攻鲁拜亚以西的边城库拉诺,双方彼此已经耗了大概有半个月了。虽然库拉诺沦陷是迟早的事,但是暴风大君沃温德四世依然显得相当不愉快。

根据情报来看,火焰大君维戈*拉莱特*弗雷姆(Vigor*Rhyolite*Flame)设法稳住了黄沙领和翡翠海的动向,从这两个方向抽调了一支大军来犯。而暴风领则不得不在防守寒冰领的同时和火焰领大军作战。

卡斯帕侯爵作为总览此次作战的总指挥官,此刻正在逐一询问各方面的事物。

卡斯帕侯爵:“多兰侯爵的领军到了吗?”

副官:“已经抵达了瓦尔西,还需要三天时间。”

卡斯帕侯爵:“玛奥的佣兵团如何?”

武官:“已经到了吉泽的入山口,不过他们想要抬价三成。”

卡斯帕侯爵的脸色不禁显得相当阴沉。回过头来看了看暴风大君,大君也是面色不善。

这次战争关乎卡斯帕侯爵的领地安危。如果守不住吉泽山脉,那么火焰领军就会长驱直入,接下来的战斗就会在自己的卡斯帕平原进行。作为卡斯帕平原侯爵,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失态。但是自己已经几乎押上了所有,这时候就需要大君的财政支援。

沃温德四世点了点头,财务官就和武官一起去商议雇佣兵的军费问题了。

解决了一系列问题之后,众人紧盯着布防图眉头紧锁。问题依旧是兵力差距,卡斯帕侯爵紧紧盯着地图,最后头也不抬地问道:“帕拉多伯爵,那帮爬虫真的就再抽不出一丝兵力了吗?”

提问的对象是暴风山谷伯爵内维尔*巴兰西亚*红龙*帕拉多。听到仿佛奇美拉低沉怒吼的老侯爵的质问,年轻的帕拉多伯爵快要吓破了胆。他是沼泽领主,也就是蜥蜴王萨格吗*拉扶植上位的,而自己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外领虎视眈眈自己这个伯爵之位。现在既不能触怒眼前这位强势的老贵族,又不能得罪了自己的靠山。

只见帕拉多伯爵战战兢兢地说道:“蜥蜴人刚刚和兽人,在灰森林进行了决战。兽人使用了秘密的狂暴化药剂,造成了重大损失。蜥蜴人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击溃兽人的近攻,现在双方两败俱伤。所以,蜥蜴人是真的没有余力拉。”

这话半真半假,蜥蜴人的确损失惨重,但是余力还是有的,只是这力量不在账面上。

卡斯帕侯爵也不想和他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直接说道:“还可以出钱嘛!”说到这里,老侯爵的目光回头又投向了暴风大君。

沃温德点了点头,卡斯帕伯爵便接着大君的名义向帕拉多伯爵要求到:“时值兵祸之年,我等都要为暴风领明日的繁荣作出牺牲。大君期盼沼泽领主的忠诚,希望今年特别加税三倍,提前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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