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太兴奋了嘛。尊主虽然看上去不甚冷漠,可从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他用心。我本以为他铁树开不了花,到时候还得靠我撮合撮合。没想到这么快就开窍了。”
白瑾风二十有七,足足比慕容寒宵大了四岁,就是比霁无涯也大了一岁。只不过那玩兴起了,比孩子还像孩子。
霁无涯无情怼他:“想改行当媒婆了?”
“你!”白瑾风怒了,一挥扇子就向霁无涯出掌,论武力他俩功力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白瑾风的打法稍稍机灵些。
霁无涯直起宽刃就挡住了飞来的折扇,那扇子看上去易碎的很,实际上强韧可比刀剑。两兵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白瑾风手一伸收回了扇子,掌风打在了霁无涯身侧,颇有震慑的意味。
“切,今日不与你打了。月影阁这地方我可担不起价。”白瑾风自诩有家室,向来花钱如流水,这借口未免太蹩脚。
霁无涯不与他争斗,依然就这么跟木头一般靠在廊柱上一动不动。
白瑾风闲不下来,又问起了莫遥:“昨日将逍遥谷的小少主安排在了清荷小院,那儿离你清兰阁区区几步距离。怎么样,她有没有……”
“没有!”霁无涯脸色一下子黑了。
“?”白瑾风一脸问号,“我还没问呐!”
“那就不要问了。”
白瑾风似乎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这两人一见面就斗上了?
霁无涯一想到当时自己的浴池里头凭空多出个女人,脸色就黑一分。天晓得那无耻之徒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身子,还指着他鼻子骂,骂他色鬼、禽兽!
他真是,要好好感谢白瑾风的安排啊……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白瑾风看霁无涯那黑沉沉的眸子,不明所以。他干什么了?他可没有贪污他霁无涯一分钱!
廊上风铃叮叮铛铛,两人脚步生风,紧追不舍,伴随着白瑾风的质问,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远处。
里头,江小鱼又一次霸占了慕容寒宵的床,盖了他的被褥,抱着他的枕头。只不过这一次她可没那么舒适了。
慕容寒宵用银针刺了她的穴位,今夜倒是不会因为幻术而梦魇。但受凉后染了风寒,整夜都烧的滚烫。
慕容寒宵坐在一旁的软凳上靠着床柱,手里抱着竹简摸索。积压了一整日的事务本就繁重,他用手摸字更是慢上了好几倍,一遍处理下来天边都隐隐亮了起来。
他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掀开床帘,摸到江小鱼的脸,温温的,不再烫的吓人。丫鬟给她喂了药,又
用软布蘸了温水擦拭了大半夜,热度总算是降下去了些。
他取下江小鱼头上的布巾,摸到水盆在里头搅了搅,拧干后重新盖到她的额头上。
这家伙,身子骨没那么好还逞能,自己撑伞倒还把自己淋湿了。慕容寒宵知晓江小鱼的心思,温柔地笑了,烛光映照在脸上,给笑意镀上了一层暖色。
“慕容……慕容……”江小鱼梦呓,说话模模糊糊,有些大舌头。
慕容寒宵挑眉,凑近了些。
“抱我……嘻嘻。慕容……亲我~”江小鱼那一声亲我说的特别清楚,特别响亮,震的慕容寒宵脑子空白了好一会。
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以满足你,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