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行动的那天。
昨夜,老庙的众人将金条交付白语楼看管,算是放下了一大大的包袱。而白语楼根本就没把金条当一回事,因此,所有人都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一大早,不大的老庙的门口,便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二十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赤膊披褂,破衣长衫,有的以枝为簪,有的则索性披散头发,形形色色,唯独那一脸的表情,都是十分统一的吊儿郎当样子。
李义山和孙麻脸安抚好这群少年后,走进老庙与郭晨等人回合。
“孙兄弟,好久不见。”郭晨看见李义山果然是把孙麻脸请来了,有过节归有过节,现在毕竟人家是帮自己办事,于是赶忙上前,双手做揖,客客气气。
孙麻脸见郭晨迎了上来,只是微微的停顿一下,撇了撇弓着身子的郭晨,轻蔑一笑,连个声儿都懒得出。
孙麻脸算是看清楚了,曾经的孩子王,那个自己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跪舔都来不及的郭晨,原来骨子里就是这么个憨货,一直都是自己把他看高了。
面对孙麻脸的不屑,郭晨的心态到是没多少起伏,尴尬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小九就不同了,紧紧握着小拳,胸口气的不断起伏。他的右手自打被孙麻脸打伤后,虽然经过小半年的修养,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至今依旧无法握住重物,想必烙下病根是铁定的了。如今,再次在这老庙相见,竟还这般傲慢。如果不是何书生隐隐的抓着自己的腰带,愤怒的小九险些就冲出去与其厮打在一起了。
“东西呢?拿出来吧。”李义山直奔主题,冲着郭晨吩咐,有了事做,多少也算是帮助尴尬伫立原地的郭晨解了围。
“语楼,把东西拿出来吧。”郭晨令道。
白语楼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随手掏出布袋,走向李义山,视线确是紧紧的盯着李义山身边的孙麻脸。
孙麻脸看见白语楼这眼神颇有寓意,上前一步打算跟这厮说道说道。没想白语楼一把将布袋重重的摔在孙麻脸脚前,顿时里面的铁器,如群魔乱舞,叮叮当当,若在往前一步,说不准就砸在脚上。
不只小九恨他,白语楼心里跟这孙麻脸也是不对付,毕竟当初他也是被眼前这厮打了个半死,这口气还没消。
李义山当然是清楚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但是怨归怨,当着自己的面,这些人想必也搞不出再大的动静,几个不满的眼神,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都是气盛的年纪,谁还没点脾气?
李义山蹲下身,拉过布袋子打开,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金条都布袋底部,索性一股脑的全部倾倒出来。
开始二十多把短刀落地,孙麻脸到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最后一根根落地的金条,他便按奈不住了,惊愕之余,不禁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摸。
“小子,少碰为妙,这可不是你的东西。”李义山见到孙麻脸伸过来的脏兮兮的枯手,沉声警告。
孙麻脸指尖刚触碰到金壁,仿佛一股寒意传来,惊的他瞬间将手抽回。
李义山转头撇了撇孙麻脸,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孙麻脸见状尴尬的搔搔头,随即咧着嘴巴傻笑。
“少了一根?”李义山小心的将金条放入自己准备的小口袋里,临了却发现是十九根,不禁抬头看向郭晨。
“啊~这个......语楼昨天用了一根......额......他说他会跟李公子解释......说李公子也不会怪他。”郭晨赶忙解释道。
“郭哥?你怎么连个钱袋你都......”李义山嘴里说着郭晨,眼睛却是盯着白语楼,本想指桑骂槐,借着机会提醒提醒某些人,话才开个头,便又气又无奈,再也说不下去。索性将小布袋子勒绳一收,藏在怀里。
自己没看好钱袋,郭晨自觉理亏,眼睁睁看着李义山将金条收入怀中,也没说什么。好歹自己的也是这老庙当家的,这一个早上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多少让他心里不舒服,寻思着不拿回点主动权那肯定是说不通的,毕竟自己的几个兄弟也看着。
“那个......叫外边兄弟们都进来把刀都收一收,告诉他们都藏好了,到了地方,什么时候用,我到时候会给你们眼色。”郭晨令道。
郭晨比手画脚,强装沉稳的一段命令,并没有给他争取到什么面子,反而,孙麻脸接下来的一席话瞬间将他的自信打压到了极点。
“郭晨!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对着我的手下指手画脚?爷爷我带着兄弟过来,看的是我三哥的面子,事,办的是我三哥事!,话,我也只听我三哥话!怎么样都轮不到你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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