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如海又拿起酒碗一饮而尽,身边二人见状也陪了一碗。
兴许是突如其来的一股酒劲,让的柳如海难受了,也或许是听得了好消,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亦或许是他想清醒清醒理一理思绪,用手使劲的在脸上抹了几下接着说:“你就那么看不得白语楼好?”
“我认得白语楼也有五载了。”李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撇过头望着窗外的夜景。
“那你为何还非要多唱这出戏,搞得人心不安?”
“你就这么着急让他走?”李玉紧锁眉头,眯着眼睛问道。
“这孩子打记事起,就在牢里,十几年了,还不够长吗?”柳如海眼见李玉咪眼的样子胸中感觉一阵不快。
“外面是什么世界?老柳,你我并不是不知。一个在大狱里生长的娃娃,出去了,怎么活?你想过吗?”李玉探出头,略微凑近老柳,说着话,手里还不住的拍着桌子。
“......”沉默,许久的沉默。老柳低着头,五指深深插进头发里,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我不是不想看到白语楼从这里出去,我只是想拖着他,不让他跟着那群小痞子走。利州是什么地方?啊?老柳,那是大宋边城!”李玉说罢,猛地喝了一碗酒,重重的将碗摔在桌子上,震的满桌子果颗乱飞。吓的俩个小卒子,赶紧扶了扶桌子,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玉。李玉也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碗酒。
“老李!是我想的少,糊涂了。”柳如海虚脱了一般说完话,拿起碗,喝了好几口才喝尽。
“来~老柳,你慢慢喝,就不用陪着我了。”李玉说完又是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那你看白语楼这事怎么办妥当?”见李玉喝完了,老柳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小子有东西。”
“恩?”柳如海将酒碗放在嘴边,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李玉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拿着碗,狐疑的望着李玉。
“今日,午后咱们在牢里斗气,你可还记得。”
“怎么个不记得?!你输我半手。”
“咱们先不挣那输赢,我的兵器可是你打落的?我这喉可是你破的?”李玉说着一把扯开衣领,颈部两指宽的红印依稀可见。
“嘶~”老柳眉头一锁,似乎是在回忆,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怀疑,白语楼那小子,藏着手艺。”
“这有什么?白语楼这小子,打小就招人爱。那地牢里装的可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主,哪个高兴了,教了小子两招,这不稀奇。”
“我四岁习武,八岁拜师,十年学成。三年江湖路,九年淮南兵。如此窝囊的被下了刀,今朝是头一次。”李玉正色道。
“哈哈哈......那是我干儿子。”柳如海看着李玉一副正儿八经的吃瘪的表情,何觉得甚是出气,不禁开怀大笑。
“事后,我翻遍了大狱的记录,丝毫没有白语楼父子的踪迹。我便觉这事绝不单纯,白语楼的去留也许是自有他的命数。”
“你这是决定放人啦?”
“不干涉了。”
“那狱司咋说?”柳如海想起来李玉是找过狱司的,便有些好奇这狱司的态度。毕竟早年柳如海也是跟狱司提书过白语楼父子的事情,但是都没有得到狱司的任何正面回应。
“狱司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们看着来,你说这是什么事?”李玉抱不平。
“果然”柳如海轻声道。
“话说这白语楼若真的走了,你可舍得?”李玉提着碗,笑吟吟的看着柳如海。
“呜~哇~”柳如海闻言放下手中酒,提头便是一阵痛哭。
“诶~”李玉也是吓了一跳,心道这人怎么喜怒无常啊,方才还咯咯大笑,现在怎么突然就哭上了。
李玉生来自持清高,平日里最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了。柳如海这一哭,周围的食客纷纷望向这边指指点点的,那目光一道道的,跟针扎一般让人难受至极。羞的李玉一个蹦高,跳到柳如海面前,捂着他的嘴不停的安抚。哪知这厮还来了劲,你越是安抚,他越是欢,越是撕心裂肺。
“我想啊~我哪里能不想啊!!呜呜呜......那小子,这么豆丁点的时候老子就抱过他了......呜呜呜......舍不得他走,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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