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乌兰依然在演武场角门,看着和若扬鞭骑马,和若已经敢和巴根赛速度了,但明显的,巴根有点故意慢。乌兰突然感觉身后草丛有动静,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一条花蛇冲着乌兰冲了过来,乌兰大喊了一声,蛇咬完乌兰飞快的跑了。巴根他们听到喊声,忙奔了过来,只见乌兰跌倒在角门旁,脸色惨白。巴根背起乌兰就往浅云居跑,乌兰趴在巴根背上,惊魂未定的说,“我被蛇咬了,是一个大花蛇。”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巴根轻轻的把乌兰福晋,放在卧床上,对随后跑进来的高娃说,把你屋里的药拿来,又对和若说,你让小厮去找哈森,让哈森叫牧仁爷爷。吩咐完这些,巴根开始用布条扎住伤口附近,并用嘴对着伤口吸毒血,指着几种药告诉高娃,去熬药。巴根完全按照牧仁爷爷救治蛇咬伤的方法来救治乌兰。毒血都吸的差不多了,上了药,高娃也熬好药了,慢慢的喂乌兰喝下。但乌兰依旧脸色惨白,神智有点迷惑。巴根急得一头汗。心里想,牧仁爷爷就是这么治的,怎么没见效?
巴根正在着急中,哈森领着牧仁爷爷进屋了,牧仁爷爷看着巴根的一头汗,看着昏昏沉沉的乌兰,然后仔细检查伤口,问了乌兰被咬的经过,和蛇的情况。问话中,王爷回来了,王爷大巡视草原,走了很多日,刚一回府,就听说乌兰被蛇咬了,王爷扔下马鞭,大步流星赶来浅云居。
王爷进屋看到满屋的人和昏迷的乌兰,立刻说:“快救人,需要什么?快说,我立刻去办。”牧仁爷爷开口了,“这个花蛇,毒性大,一般在草原上,如果被花蛇咬了,很难活命,因为毒素传的快。今天幸好在府里,有药,救的及时,巴根用的药都对。”听到这里,大家有点松口气的感觉。牧仁爷爷有点不解的说:“平时草丛里多是毒性小的蝮蛇,很难见到花蛇,只有专门取蛇胆的人,才会养花蛇,这王府怎么会有花蛇?”
巴根一直盯着乌兰依然惨白的面色,有点着急的说:“牧仁爷爷,你看。乌兰福晋还在迷糊中。”牧仁爷爷说:“别急,孩子,已经不碍事了,这是毒蛇,不是平时草地的蝮蛇,被毒蛇咬了,排出毒液要费点时间。这用上药,再过几个时辰,病人才能清醒。继续喂药就好了。”牧仁爷爷继续说:“这还幸亏王府备着这许多药,否则各处找药耽误时间,可能病人就没命了。”
高娃插了一句:“不是王府备的药,药是巴根带来的。前几日,巡逻小厮说,菜园处有人看见蛇了,大家还觉得是眼花了,不过巴根细心,立刻带了好多药,说以防万一,药就放在我屋里,今天还真用上了。”牧仁爷爷很赞赏的看了巴根一眼。王爷听了所有对话,没说什么。
忙了这许多时间,和若说:“我怎么好饿呢?”大家才发现,午饭时间都错过了。王爷吩咐,赏饭。不一会小厨房就把一桌饭菜摆在浅云居的偏殿。王爷说不想吃,独自坐在乌兰福晋床旁。大伙都饿了,王爷不吃,大家更没了拘束,狼吞虎咽的一片。
侍女按照牧仁爷爷的吩咐,一直给乌兰喂汤药,王爷则坐在床旁默默的守着。疲乏中,王爷有点打盹,突然他感觉床微微晃了一下,忙睁开眼,看到乌兰的胳膊动了一下,王爷抓住乌兰的胳膊,轻轻呼唤乌兰,叫了几声,乌兰微微睁开眼,很是无力,看了看王爷,恰好侍女更换汤药回来,高兴的喊了一声,:“乌兰福晋醒了。”
在偏殿休息的众人,全都冲进屋里,牧仁爷爷走到乌兰床旁,仔细观察了乌兰的面色和气息,转身给王爷施礼道:“感谢长生天,福晋没危险了,继续喝汤药再静养些日子就好了。”王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吩咐,看赏,今天所有救治乌兰福晋的,包括叫人的,找人的,熬药的,统统有赏,稍后又补充了一句,巴根和牧仁爷爷赏双份。
松云堂正厅,王爷一脸严肃,孟和师爷听到王爷有传唤,一路紧走,见孟和来了,王爷冲孟和招招手,而后俩人一阵耳语,最后王爷交待了几句话,孟和转身就去安排。
几日后,清晨,苏和传王爷的命令,乌兰福晋身体弱,浅云居的人都集中在乌兰福晋正厅。其余府里所有女眷都到大福晋屋里集合,府里所有男丁都到松云堂集合。一个时辰内都必须集合。塔娜听了苏和的传令,很奇怪,追问了一声,苏和笑了笑说:“福晋,这是王爷的命令,别的我真不知道。”说完又去别处传令了。
集合在舒云居的女眷们互相窃窃私语,都不知怎么回事。大福晋坐镇在正厅,用胳膊笼着拖里贝勒的两个孩子,一言不发。牡丹福晋挺着大肚,挨着大福晋坐着,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神关注着既是姑姑又是婶婶的大福晋。塔娜福晋在不远处落座,虽然不了解情况,但心里有点打鼓。王府外面一千多王府卫队士兵,手拿捕蛇器具,围住王府,从王府正门开始地毯式搜索。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苏和来传令,大家可以各自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