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戏耍恶和尚饮酒识磨化(2)
李白和云岭坐在轿中被四个轿夫抬着,很是悠闲自得。可这四个轿夫却是苦不堪言,本是抬一个人的轿子却坐了两个人,加之云岭人胖体重,把轿子压得咕咕响。开头的十来里路,轿夫还勉强走得快,自从在姜家湾上了一个陡坡,轿夫们感觉轿子是越来越沉,渐渐的体力不支,一路上就在扯筋调皮。野狗只得给四个轿夫许愿:你们用劲抬,抬拢时工钱照加五成。也许是在金钱的利诱下,轿夫们只得咬牙强撑着抬起走。好不容易到了窦团山脚下,几个轿夫往山上一望:天啦,这么高,你再多的钱我们也是抬不上去的。
看着把轿夫没奈何,野狗只得来到轿子边下话说:“二位能不能体谅一下轿夫,你们下来一人走路,要不,他们咋个抬得上山?”
李白把云岭一拉:“别理他,轿夫抬不动,他们不晓得抬呀!”
见两人在轿内不理不采,野狗很是愁眉不展:这有啥办法,我们请他们上轿的,现在要给请下来,谁愿意呀!于是,他就把熊皮和山鸡喊到一边商量。熊皮把眼一斜说:“他们坐轿舒服安逸呀,还让我们给待候当仆人了。我说呀,叫他们滚下来走路,我们三个轮流坐轿也享受一下哟。”
山鸡也赞成,野狗就在思考:“先前之所以让他们坐轿,那是哄骗他们跟我们走,怕惹起普照寺其它和尚的不满和生事。如今到了我们的地盘上还顾忌谁呀?非得听我们的了。”于是,他走到轿子边把轿帘一揭,马上变了一副凶恶的面孔:“你们两个滚下来,给老子们走路上山。”
云岭看他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害怕他们伤害李白,就扭头对李白说:“这样吧,我下去走路,你就坐在轿子里。”
野狗恶狠狠地喝斥:“不行,都得下轿。”
李白把站起身的云岭一按,“坐下,这轿子是你们请我们坐的,如今没抬拢,不到下轿的地方,对不起,我们不下轿!”
熊皮和山鸡不赖烦了,他们摩拳擦掌地冲到轿子边,就想来个武力威胁。野狗害怕他二人把事情闹大,也就拦着说:“他们是我们请的客人,我们理当客气些,这样吧,我们来个公平处理……”
没等野狗说完,熊皮把他拖至一边小声说:“跟他们讲啥公平?都给赶下轿子狠狠打,看他们还敢小视我们么!”
山鸡眼一眨说:“我看还是老办法,先收拾老秃驴……”
熊皮沉思一下说:“这不行,要是老秃驴的武功在你我三人之上,他把我们打败,他们乘机逃跑了咋办?回山如何向师父交代!”
野狗露出奸笑的样儿说:“你们发现没有,这老秃驴很顾及李白,不如这样……”
三人商议好了之后,野狗过来对着轿子说:“这次请二位上窦团山自然是拿你们当贵客。但是,如今轿子抬不上去,二位又不肯屈就,我左考虑右考虑还是比武分个胜负,这样公平处理如何?”
“比啥武哟!”云岭拉开轿帘摇头说:“我下轿走路。”
李白跟着他下轿说:“你们真要比武分胜负,胜了如何?败了又咋样?”
“嘿,你李白同意比武?”野狗嘿嘿两声奸笑:“胜了,你们照样去坐轿,要是败了么,实在对不起,你两个就抬爷们!”
“阿弥陀佛!”云岭劝解说:“出家人以善良慈悲为本,何必打打杀杀硬要分什么胜负,老衲眼中胜了,也是败了,败了,也是胜了,何须比武呢!老衲与李白下轿走路就是了,但愿忍让能消除各自的成见,阿弥陀佛!”
熊皮伸手一拦,显示出一幅凶恶样子:“今天非比武不可!”
野狗把熊皮一推:“你别无礼!”他把云岭请至一边说:“你亲眼看到的,我是好说话的,可你看他两个是非比武不可,但你又不比武。李白这小子又太傲气,逞强又不示弱,这咋办?说起来,我真的为难了。”
“阿弥陀佛!”云岭摆手说:“我看你们双方都放弃比武,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野狗也是假惺惺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目前是骑虎难下呀,我晓得熊皮和山鸡的脾气,他们不听我的,硬是要比武。不如这样,大师你不参加比武,我也不参加比武,就让李白与他们两个比。”
看到云岭勉强答应,野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就喊了一声:“李白与你们两个的比武开始!”
“慢!”李白把手一举说:“不说两个,你们三个一齐上,但要说明白,你们三个要是打败了,是不是接替轿夫抬我们呢?”
熊皮哈哈一笑:“你小子口气不要狂,我们三人一齐上你小子肯定输惨了!”
野狗看到李白这么的狂傲,他就一步跳起来吼:“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我们三个就一齐上。你云岭法师说了的不参加比武可得算数,另外就是只准动拳脚不准用刀剑!”
李白蔑视他们一眼,没把他们看在眼中,解下宝剑递给云岭说:“你就一旁观战,不须担心。”
不晓得李白身怀武功的深浅,云岭便对李白悄声说:“你进攻时要防犯前后左右的突然偷袭,不要硬接凶狠之招,尽量以闪躲求其自保,在自保的基础上,伺机发力进攻……如果实在打不赢,千万不要恋战,而是想法虚晃两招赶快逃跑。我在必要的情形下全力拖住他们,不让他们伤害你。”
对云岭的这番话,李白根本没听,他没有半点畏惧,只是出于对云岭的尊敬,就耐着性子听。
就在云岭与李白商量对策的时候,野狗他们三人也在精心策划。看到云岭不参加比武,他们高兴得欢喜若狂,认定今天已是胜卷在握。野狗悄声说:“我们三个也去坐一坐轿子,就让他两个人抬。到了窦团山顶上时,还绕一圈,让他两人抬着给师父和师兄、师弟们看,也长长我们的威风!”熊皮和山鸡高兴得连声叫好。
只听野狗怪叫一声:“比武开始!”他三人挥拳踢腿地扑向李白猛冲猛打,李白针锋相对使出以掌化剑的招式,以一人之力勇斗三名强贼,眨眼之间已是打得激烈,斗得英勇。
云岭在一旁观战,紧张的情绪提到嗓子尖上,眼睛不敢眨动半下,生怕李白有个闪失遭遇伤害。此刻,他心里已是作好了准备,一旦李白有生命危险,他就毫不犹豫地杀进去,根本不顾及比不比武的空头承诺。
这会儿,双方的打斗只见人影直晃,打得“叮叮咚咚”,不知谁人已是挨了几拳。野狗很是凶残歹毒,使出他“铁拳头”的独门功夫,向着李白劈头盖脑地砸去,恨不得一拳头把李白打趴下。熊皮就想借着李白退避之时,趁机使出他的硬招“扫堂腿”,就想一脚把李白扫倒在地。山鸡估计李白慌张时刻躲闪,他就借机向李白的后背偷袭,拳脚并用,打他李白一个冷不防……他们精心策划的这些阴谋以为三、五几个回合便能打倒李白取胜。殊不知李白使出的无量剑法,根本没把他们施出的招式看在眼中。当野狗挥起拳头砸向他头顶时,李白并不退却防守,而是迎着他的拳头使出道生一招往上一冲,他全身的功力在一瞬间运至手掌的指尖上。野狗一拳头砸下去正好砸到他的指尖上,就像是砸着了尖锐的铁钉,痛得钻心,拳头象散了架似的散开,顿时像皮球似的泄了气。熊皮使出的“扫堂腿”落空不说还让李白顺势往下的一掌击在腿上,他“哎哟”一声,好像利剑砍断了他大腿一般的痛疼。看到情形不对,山鸡缩手缩脚就不敢出招。瞅着这时机,李白手掌一挥,使出道生三招一扫,野狗和熊皮纷纷倒地,山鸡急忙跪地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