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我只想要你……”朦胧间一个穿着绯红衣衫的女子慢慢靠近他,一股温热撩人的气息扑在樵薪脸上,女子的脸离她好近好近,睫毛每一根都清晰分明,眸子里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直直的盯着樵薪看,盯得樵薪的心跳快得都快要从胸腔里飞出来在天上遨游了,暧昧的气息萦绕得他紧紧的,他好想大喊一声:“天啊!”
……
……
“……呼……呼”樵薪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诱惑了,那双眼睛也太好看了,一直盯着他看,好像一块透明的水晶,还蒙着一层雾气,怎么都让他这个久居竹林又清心寡欲的杀手心动啊。
他就呆呆坐在床上,回忆着梦里绯红衣衫的那个女子和她的眼睛,搜刮着自己能想起的关于梦里的一切,想要再想起更多的梦里的细节,慢慢地,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鼻子里流出来,不太舒服啊。
他拿手一摸,我去,一定是天太干了,天太干了,这几日天干气燥,又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定是。
拿另一只手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跑去洗漱的盆前去洗鼻血,原本清澈的一盆水,一遇见鼻血,就以扩散的姿态与盆中原本的水分子来了个亲密会晤。一盆清澈的水,在樵薪鼻血的染色下,顺利成了淡淡的红色透明液体。
樵薪这边正奋力与鼻血斗争着呢,那边外边就传来了几声沉闷的钟声,声音不大,却声声入耳,扑腾的满脸水的樵薪也慢下了动作,他得找个帕子擦一擦。
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又去擦鼻子,洁白的帕子上染了淡红的颜色,正要擦鼻子上的血呢,突然又传来了敲门的笃笃声,这下樵薪慌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大早上的流鼻血啊,太羞耻了,关键是他做的那个梦太让他心虚了。
赶紧仰着脖子打算把帕子塞在盆底下,刚走过去,想想又不好,又把帕子塞在了衣服里,身子挡在水盆前面,回了敲门人的话,“谁啊。”
“樵公子,我是老爷派来暂时服侍您的翠儿,想问您可起了,我好来服侍您洗漱。”
樵薪一听,更往盆后贴了贴,生怕那翠儿突然闯进来就看见他这狼狈模样,忙仰着脖子喊到,“不用不用,你下去吧,我洗漱我自己来。”
“可是老爷吩咐了要我来服侍您的,您这就让我走,我很为难啊,要不……”说着就有想要推门进来的架势。
樵薪赶紧大声喊到,“你别进来!”
樵薪下意识拿手去挡自己的鼻子,门外的人听见门内的人喊,也不敢再有动作,推门的手也停了下来,很为难的再叫了一声,“樵公子。”听见门内没有动静,便继续说道,“老爷来吩咐我服侍公子,听说我没有服侍您,又要责怪我们下人做事偷懒要罚我们,我们也担不起啊,您可也行行好?就让我进去了吧,服侍了您我也算完成了老爷的交代。”
樵薪听见门外的人这么说,心当下也软了下来,但他坚决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略略思躇了一下,“那好吧,但今儿不用了,王爷那儿若有谁问起来,就说服侍过了,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你今儿只管去吧。”
“这……好吧。”门外的人也无奈,“那翠儿明日再来,您可莫再让人为难。”说着,就去了。
看着门外的人影渐的远了,樵薪方才放松下来,慢慢低下头来,扯出胡乱掖衣服里的帕子,已经被蹂躏成一团了,到处都是褶子,拿帕子轻轻擦了擦鼻子,总算是不再流鼻血了,这一早上可给他折腾的,回头看了看盆里的水,偷偷探头看了门外,确定没有人了,火速跑去穿了衣服,便小心翼翼地端着水出了门,一路上探头探脑生怕再遇见个人。
正寻思着哪里可以倒了这盆水,偏巧走到了房边的围廊上,看见围廊外的一亩花田里那花儿正好。正愁无处倒掉“证水”,可巧就遇上花田,正好消灭了“罪证”还给花儿滋养滋养,樵薪心里正得意,一盆水齐齐扣在了花田的土边上。
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想回头站起来,一个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樵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啊。”
吓得樵薪一个拘灵,颤了颤身子,回头站起来,却看见翠儿站在身后。
“我说怎么又是你啊。”
樵薪此刻被吓得心慌了一下,杀人都没这么慌过,就像做坏事被抓住了的孩子,此刻忙着掩饰和确定对方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刚返回去,想着还有一事没告诉公子呢,所以又返回来了,谁知道没寻到公子,不想您是在这倒洗脸的水啊。”
听见这大概是没看见自己倒的水的颜色,心下就放下心来了,侥幸地在心里想,“还好还好。”
“咳,那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不知公子可听见了今早上的钟声?”
“听见了,那又怎样?”
丫环揖了揖身,道,“那是崇明寺的钟声,崇明寺除了早晚钟外,还有一种钟只有重大法事或者是活动才会敲,今儿便是崇明寺两年一次的住持讲法,老爷叫您和孙小姐一同前去呢。”
听到这儿樵薪也很迷惑啊,一个住持讲法,他一个杀手和一个王爷家的孙小姐去凑什么热闹啊。
“这住持什么来头啊?我这去了能干嘛啊?”
“公子您有所不知,崇明寺的住持早年云游四海,近几年有富绅出资才建了这崇明寺,每两年才讲一次法,每次都会有很多人慕名前往,就盼着受大师指点获得点启示,贵族富豪,不乏其人。老爷的意思也是让您同孙小姐去学个法许个愿。”
“好了那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同小姐一起去,你不用操心了。”
“是,那奴婢告退,另外……您房间的被子我已经帮您换完叠好了,您放心,您担心的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小丫环做了个揖,转身就走了,看着小丫环的背影,樵薪感叹道,果然有个丫环好啊,被子都不用自己叠了。
正笑着,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啊,换完叠好……叠好换完……她看见了什么……
我去,肯定被子上滴上了鼻血自己没注意到啊。
……
……
……
这个魔鬼似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