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小农村,一个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斜躺下来,断了呼吸。
小院里阴风大起,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之中,一个素衣身影,立于院中,身着儒衫,略长黑发。刚一出现,院里的大猫疯狂大叫,儒士冲其虚按手掌,猫立即平静下来,钻回搭制的小窝中哺乳小猫。儒士笑笑,放佛春风入堂,像一汪清水,融于天地中。
在他的面前,蹲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与屋子里躺着的冰冷少年一般无样,少年转过身,蹲着看着儒士
“我是死了对吗?”
儒士点点头。
少年揉着眼睛,“咋,鬼咋就哭不出来呢。”
儒士也蹲下身,大大的手掌抵着少年的额头,少年看着儒士,儒士满脸泪水,和善的望着少年,少年征征的看着他,眼睛划过两行血泪。
儒士转眼眼泪消失,用手指擦掉少年的泪水,又用略旧的袖子擦去少年涌出的鼻涕,轻轻抚着少年不住颤抖的后背。
少年趴在他腿上,断断续续的说,“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刚十八,周岁十七,生日都还要好久,虽然到了也不怎么过。”
少年哽咽的说着,儒士静静的听着,少年身体不断颤抖,说的断断续续,很慢,儒士听的很认真,少年讲了好久,儒士听了好久。
好久好久,少年起身,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就这样吧,反正不怎样,省几十年换别人摇摇头。”
儒士点点头,说了第一句话,“没办法,是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