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箫走后,前厅里的人照样是该干嘛还是该干嘛。
送走了秦沁柔后,谢氏被婢女扶着回到自己屋里,毕竟刚才被秦晚箫放的那番狠话给吓得不轻,哪里还走得动道呢。
“大小姐,你等等奴婢啊!”后头传来珞芸焦急的呼喊声。
不得不说,这酒的后劲也忒大了,秦晚箫摇摇晃晃走在石子路上,她捂着肚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扶着一旁的柱子就吐了起来,吐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珞芸上前给秦晚箫拍了拍背,担忧道:“大小姐,奴婢都让你别喝了别喝了,这么喝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
秦晚箫示意珞芸噤声,接着搂着她的脖子呵呵傻笑道:“笑话,想当初,想当初姐在我们那旮旯也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好吗?”她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要是换作平常,姐一定,一定能把你们这帮家伙都给喝趴下……”
说完,秦晚箫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珞芸见状,马上找来了两三个家丁合力把她给抬回到房内。
秦晚箫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醒时头疼欲裂。
缓了好一会,她才下了床,推开门,面朝阳光伸了个懒腰:“早晨的阳光就是好啊。”
珞芸迎面走来,当看到秦晚箫时不禁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脖子。
昨晚发生那一幕实属让她后怕。
一阵风吹过,珞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珞芸,你来啦。”秦晚箫回过神来,然后看向头上包着绷带的珞芸,疑惑道:“你额头上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珞芸摇了摇头:“奴婢没事,”接着,她又试探起秦晚箫来:“那个,大小姐,昨夜发生的事你……你都给忘了么?”
“嗯?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借着酒劲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么?”秦晚箫挠了挠头,她除了喝醉前发生的事其他的全都想不起来了。
昨夜,珞芸把醉得不轻的秦晚箫扶到榻上安置好后打算离开,却不料秦晚箫突然坐起来,接着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珞芸倒地后,秦晚箫便跑了出去,她生怕秦晚箫出了个好歹,于是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连带着被惊扰到的仆人在后院展开了一场“追逐战”,秦晚箫跑的时候不忘拿着身旁的东西又是扔又是砸的,还扬言要把谢氏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挫成骨灰。
可怜的珞芸不小心被误伤,鲜血不断从额间流出,两名仆人留下来替珞芸处理伤口,其余的继续追。
许是跑累了,到井边时,秦晚箫才停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地喘了喘气。
仆人们纷纷走上前来想要抓住秦晚箫,谁知喝醉酒的秦晚箫力气大到惊人,不用一柱香的时间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珞芸决定亲自上阵,往秦晚箫所在的方向跑去,秦晚箫侧身一躲,珞芸不仅扑了个空,而且还顺势掉进了井里……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吧,”秦晚箫略思索了一会儿,“我依稀记得我昨天好像说过要给母亲送个回礼来着,对了,珞芸,父亲可在?”
珞芸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老爷他一大早就去皇宫上早朝了,大小姐,你这又是想做什么?”
秦晚箫挑了挑眉,轻笑道:“当然是——去给母亲送回礼咯,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
夫人谢氏正悠哉悠哉地在房里品茶,婢女跪在一旁替她捏着腿。
突然,一道人影破门而入,直接躺在了她面前,口吐鲜血,奄奄一息,捏腿的那名婢女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谢氏不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箫儿来向你请安了。”
话音一落,秦晚箫提着一名被拔了舌头的婢女,出现在了谢氏面前,随即把那名婢女狠狠地往墙上扔去。
谢氏怒目圆睁地看着秦晚箫,指着她吼道:“秦晚箫,这都是你干的?!”
“没错,正如您所见,我啊,把母亲房里那些不安分的奴婢通通整治了一遍,”秦晚箫说着,不忘抹去脸上的血迹,“不过,这些还是前菜呢。”
“秦晚箫!反了你了!”谢氏发了疯一样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扼住秦晚箫的脖子。
秦晚箫掏了掏耳朵,接着抓住谢氏腾在半空的手,嗤笑一声:“跟母亲的手段比起来,我还差点火候呢,想来之前父亲的那些宠妾们就是因为母亲使的阴招而毙命的吧?”
“你,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了,”谢氏气得直跳脚,“萦儿!萦儿!快让人把这个猖狂的丫头给本夫人拖下去啊!最好,最好把她这根舌头给本夫人拔了!”
“别嚎了,此时母亲的丫鬟应该在门外痛得满地打滚呢,哦对了,最近箫儿空闲时便勤加锻炼,母亲要不要验收一下成果啊?”秦晚箫眼神犀利地看向谢氏那张煞白的脸。
谢氏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晚箫反手就给她来了个过肩摔,谢氏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