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洁为了继续听李文忠讲故事,把车开到路边的饭馆停下来说:“我们先喝点茶休息一会,到中午时在这里吃饭后再上山。”李文忠说:“也可以,边喝边讲后面的故事”。
有天夏夜,李娟去瀑布下面水池洗澡。月夜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只听见田间的青蛙在鸣叫,还有李娟洗头的哗哗水声。
她洗完头把柔软的头发盘起来,刚想脱下衣服洗澡,突然听见赵明阳的吼声:“是谁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别跑,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吼,打破宁静的夜晚,吓得李娟跑上岸边,踮起脚想看清那边发生什么事。只看清赵明阳在使劲追一个人,后来听见他俩的打斗声。
不一会儿,没有打斗声了,又恢复了寂静。趁着月光看见赵明阳穿过树林向她走来,李娟忙迎上去问:“赵哥,怎么回事。”赵明阳气喘吁吁的说:“村里的邓三,这个小混子,躲在树林偷看你洗澡。”李娟急忙问:“那你怎么来了”“我特地过来守护你,才被我发现,打了他一顿,叫他滚走了。”李娟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哥,我还没洗完澡,你先到哪边给我站岗,洗完后我来找你。”
李娟洗完澡后,轻轻地走到赵哥身后说:“哥,你一直没回过头吗?”赵明阳听见李娟的声音,笑着回头说:“是的,我不会回头看,因为我喜欢你。”李娟第一次听到男人的情话,羞怯的不敢看赵明阳的眼晴只能低声说:“哥,別这样说。”
赵明阳趁着天黑,胆子大了些,走近李娟面前含情看着她眼睛说:“妹子,我真的喜欢你,晚上你的眼睛还这么明亮,让我动心。”李娟羞的跺脚,两双手不知怎么放,最后捂住脸说:“你好坏,我不理你了。”赵明阳见李娟娇羞可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思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李娟闹腾了一下,也伸出双手抱紧赵明阳的腰,享受着月光带来的爱……。
邓三因偷看李娟洗澡,遭赵明阳毒打一顿,回到家里心里越想越气,十分恼火。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个办法。他淮备明天下山去趟镇里,找他的狗友商量报复的事,邓三心里想,你这个赵明阳狗日的,让我得不到李娟,我也让你也得不到。
第二天清早,邓三走路下山了,他去找在镇里当团丁的队长刘四队长,他俩是同村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
到了镇里,快到中午吃饭时候,邓三跑到刘四上班的地方,只见刘四挎着枪准备去吃饭。邓三大刘四:“四哥,是我邓三,你到哪里去。”刘四见邓三来了说:“三弟,你怎么来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怎么要四哥请,我找你有事,我来请,”邓三很大方的说。他俩走到镇上酒馆坐下,点了几个菜。邓三掏出香烟,递给刘四,邓三划根火柴给刘四点上说:“我今天来想帮你一件事,”刘四问:“你能帮我什么事,”“你想不想找个老婆,”邓三看着刘四说。
“想,做梦都想,你有这样的女人,漂不漂亮。”刘四急不可待的说。
“有,不但漂亮,还相当年轻,你还认识的。”邓三讨好的样子,像个十足奴才。
“你別开玩笑,我那里认识年轻漂亮的女人。”刘四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说出来,你不相信,李娟你认识不,以前小时候一起长大比你少几岁,眼睛大大的那个小女孩。”邓三想祥细说清这小女孩,好让刘四想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眼晴大大的,其他的我想不起来,她比我少好几岁,没跟她玩,怎么,她现在很漂亮。”刘四拍着额头,好像想起了,又记不住她样子。
这时酒馆小二端着酒和菜上桌了,刘四给两个酒杯盛满,夹了块肉往嘴里塞。刘四看了看四周,其他桌子上没什么客,他也知道全国快解放了,国民党部队最近往海南那边撤。
突然他想起马镇长准备随他儿子带着部队南撤,马镇长给他打个招呼,叫他留意有没有年轻女子,做马镇长小老婆一起带到海南去。刘四心中有主意了说:“三弟,好久不见,今天不醉不归,来,干杯”。
“四哥,你是我最好的哥,为了给你找老婆。我不管路程难走,还跑过来告诉你,我够不够做兄弟”。邓三为了报复,在刘四面前说尽好话,生怕刘四不去山上说亲。
“老弟,哥感谢你一片好意,不过,这门亲我不能去相,因为我们都是从小长大的,万一她不同意,我还有什么面子,不可能去抢亲吧!这种事我更不能去做,她父亲和我爸都是兄弟,老弟,你说对吧。”刘四的话让邓三失望到极点,跑这老远来到这里,想报仇的事没办好,反而赔了饭钱。心里恨的咬牙想打人。
“四哥,你这么说我也实在没办法,让你以后抱着老婆过日子的生活,我也无能为力,不说这些,四哥,喝酒吃肉。”邓三的语言充满伤心和无奈。
刘四看着邓三的无望,心中暗笑说:“三弟,今天这酒钱我请,吃完饭后,我安排你住旅店。明天早晨我请你吃豆浆和油条,千万不要提前走,我明天还有事找你。”
邓三听说不要出酒钱,还安排住旅店,心里才有稍许安慰。他认为刘四这兄弟蛮讲义气,只不过没帮到他报仇计划,还是有些郁闷。于是,他拿起酒杯不断地敬刘四的酒,想通过喝酒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刘四晚上喝得差不多了,他安排邓三住好,他俩又喝了点茶,闲聊几句。刘四待头脑清醒点时,才迈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离开旅店。外面的风吹在刘四的头上,胃里一阵不舒服,哇的一声吐在路边,还可以看见晚上吃的蔬菜叶子渣。
刘四吐过后,心里顿时舒服多了,走到一个小杂铺,向老板要了点水喝。想到马上去见镇长,如果能办好这件美事,那么马镇长肯定会赏银子。想到这里,他心里涌出一种激动,脸上露出笑容,美滋滋地加快脚步走马镇长办公室去,刘四知道这时马镇长肯定在办公室加班。
刘四走到马镇长办公司门口,他整理衣服,把枪挎好,双脚立正的喊道:“报告”“进来”刘四轻轻进去把门关好,迈着有点摇晃的腿来到马镇长办公桌前,向马镇长敬个不标准礼说:“报告马镇长,我有件事向您汇报。”
马镇长有点肥的大肚子,因靠在椅子上被压迫的不停起伏,他手里夹着雪加,往嘴里塞吸了一口,把烟雾吹向刘四说:“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马镇长,上次你托我留意年轻女子,今天中午,我有个朋友认识很年轻漂亮的女子,特別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十分勾魂。”刘四为了让马镇长动心,特别提起那双眼晴如何迷人。
马镇长脑海里很快想到迷人的眼晴。他身子立既伏到办公桌上,从烟夹里抽出一支雪加烟,递给刘四说:“快坐,抽支雪加,慢慢给我讲这女子的情况。”
“今天我这个朋友专从杜鹃花的山上下来,他想给我找个老婆,这么漂亮女子,我那有这福气享受,当时就想到您,马镇长,您说是吧!”刘四的嘴像抹蜜糖把马镇长哄到九霄云外去了。
马镇长突然站起来,左手不停拍打自己的肚皮,发出哈哈大笑声:“不错,刘队长不愧是党国精英,专为领导排忧解难。明天你亲自带两个兄弟陪着媒婆上山提亲,好兄弟,这件事如果办好了,我马某重重有赏,还可以跟着我去南下。”
刘四高兴的露出黑黑的牙,激动的两只眼睛使劲眨动几下,立既抱拳站起来说:“恭喜马镇长生活幸福,我坚决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
山里的早晨,空气清新的使人格外舒畅,阳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树叶,竹叶,小草沐浴着阳光,也随着微风不停的摆动,个个争先恐后都想扭动腰枝表现自己的优美。最美,最艳的还是杜鹃花,她迎着阳光和微风,高昂的傲起头,展开她最美,最艳的笑脸。优美自信的舞姿吸引很多男女青年前来欣赏和采摘。
赵明阳见满山杜鹃花都开了,今早的太阳任性照在山里面,是那么温暖,不管阳光再这么灼热,但在山里面不觉得热。赵明阳的心情像今天灿烂的杜鹃花一样开心快乐,于是他决定不出去打猎,约李娟出来欣赏杜鹃花,还想亲自摘杜鹃花送给心爱的人。
赵明阳约好李娟后,自己先去树林里等她。李娟换身洗的很干净衣赏,跳着,笑着,在赵明阳身边转了一圈,差点双脚站不稳,故意倒向赵明阳。他俩发出大笑声,紧紧地抱在一起,甜美的笑声溢满整遍树林。
他俩手牵手往山顶走去,欢快的鸟声在欢迎,溪里的泉水叮咚响给他俩唱起美秒的歌声。最可爱的杜鹃花也向他俩招手,有一棵杜鹃花长在最高,开的最鲜嫩,高傲地呼喊李娟:“我是最美的杜鹃花,最美的我要献给最美,我最喜欢的你。”
美丽的李娟仿佛听到最美的杜鹃花在呼唤她。牵着赵明阳的手,欢乐呼叫着冲向最欢的花朵。他俩到了树下,李娟随手把树枝往下拉,有几枝小小的杜鹃花争着让李娟亲吻,扑鼻的花香让李娟眯上美丽的眼睛,尽情吸吮香气带给她无尽的幸福。
赵明阳被眼前李娟亲吻花朵幸福的模样,感动的无限泪水像泉水永无止尽流满英俊的脸。此刻,赵明阳暗暗发誓:我要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终生爱护我最爱的像杜鹃花一样美丽女人。
赵明阳小心翼翼往树上爬,他要爬到最高的树枝上采摘最艳的花朵,送给心爱的李娟。当他掀开下面树枝时,一束阳光刺射他的眼睛,赵明阳不畏阳光的刺射,眯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继续往上爬。杜鹃花树枝比较细,赵明阳必须尽量小心不要增加腿部重量,否则会踩断树枝,容易摔坏身子。
李娟抬头看着赵明阳一步步往上爬,她刚从快乐的心情倾刻让紧张揪住不敢放松。这时她幸福有人为自己敢于冒险追寻所需的东西。这时她也很后悔耽心,真怕自己的心上人会摔下来。当她看到赵明阳终于露出笑脸,亲手摘下几支杜鹃花,示意挥手时。李娟才从恐惧中冒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赵明阳捧着杜鹃花献给李静时,他轻轻地摘了朵鲜嫩的花,轻轻地插在李娟的头发上,抚摸着她的头。李娟会意的靠在赵明阳结实的肩膀上,含情的大眼晴深深地凝视最美的花朵。花蕊也含着幸福的眼泪凝视着李娟含情闪着泪花的眼晴,她俩就这么看着,就这样互相散发着香气,永远的融合在一起,永远的不愿意离开沁人心脾的人间美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