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起来比较晚,带着两个团丁每人骑着马到了邓三住的旅店,刘四下马交给两个团丁,让他俩在门口等着。他大步的走进邓三的房间说:“三老弟,我来晚了,昨晚睡得好吗?”
“四哥,你终于来了,我差点准备要回家。”邓三有点埋怨,这件事没办好,心里不舒服。清早还等了好长时间,以为刘四不会找上门来的。
“别生气,我有点事耽误了,我俩吃早餐去。”刘四解释说。伸出手拉起邓三的手往外面走。
他俩走到旅店门口,邓三看见有两个团丁手里牵着三匹马不懈的说:“这两个是你带来的,你们要到那里去。”
“你别管,等吃早餐时我告诉你。”刘四向那两个摆摆手,让两个团丁跟着他吃早餐去。
他们四人坐在街边炸油条铺子凳子上,来了四碗豆汁和十根油条,每人拿根油条吃起来。邓三边吃边喝豆浆说:“镇里的油条还是好吃,我们山上从来没有这好东西”。
“好吃就多吃点,三老弟,你咋天跟我说那妹子的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没福气享受。也不想辜负你的美意,我把她介绍给镇里的马镇长,昨晚我向他汇报了,马镇长同意要妹子做他的小老婆,你认为怎么样。”
邓三听后,兴奋地站起来对铺子老板大叫起来:“老板,再来二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四哥,这事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别急,吃完早餐就出发,你和我兄弟共骑一匹马。不过还有件事要急需办的,要请个媒婆会好些”。刘四见邓三吃了四根油条和两碗豆浆,心里在骂:狗日的,不要钱做死的吃。
邓三急忙说:“我们村里有个现成媒婆,到了山上我们可以先找她。”
“那太好了,怎么样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两根。”刘四客气的说。
邓三根本不知道是客气话,以为刘四蛮大方。脸皮很厚的说:“好的,老板给来二根油条打包,我好在路上吃。”
刘四很不得抽自己多话的嘴巴,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带着在路上吃,老板结帐。”
正当赵明阳和李娟在山里开满杜鹃花树下享受甜蜜的爱情时间。有三匹没有人性的野马,往山上奔驶过来,溅起山间的土路上灰尘四起。灿烂的阳光既将被一场暴风雨带走,迎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
快到中午时,太阳发出最高的热量,连住在山里的人都觉得天气好闷热。这种反常高温山里很少出现,这时,一片黑云很快遮住灼热的阳光。天空忽然暗下来,一阵风也跟着刮过来,吹着杜鹃花乱摆。
赵明阳见势不对,知道很快会下雨,拖着李娟的手急忙往家赶。他俩还没到家,天空猛地打了个响雷,几滴雨水淋在他俩身上,赵明阳马上脱掉上衣,盖在李娟头上。哗啦啦大雨猛烈打在他俩身上,打在田间里溅起很多雨泡泡。李娟搂着几枝最美杜鹃花,保护不会被雨水淋湿,不顾一切使劲往家跑。可怜的孩子,这时候还想到杜鹃花的命运,而自己的命运谁能保护到呢?
这场带给善良人厄运的暴风雨,照样也能带给恶人厄运的暴风雨。
刘四和邓三他们正骑马到半山腰时,这场暴风雨强烈阻击这帮恶人的前行,风使劲刮着马的头部,迫使它头部歪着走,倾盆的雨点打击马的眼睛,让它实在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刘四见情况不对,勒住了马绳不在前进,跟在刘四后面的团丁也停住。
可是,邓三和团丁俩人骑的马,己失去控制。这匹马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本身累的够呛。突发的暴风雨打在马身上,它彻底受了惊吓,迷失了方向,迫使它乱窜瞎跑。邓三他俩实在无能为力控制马的方向,随着马一起跳下万丈生涯,永远的离开他好兄弟刘四哥远去了。
刘四与团丁亲眼目睹兄弟俩摔到山下面,连尸体都无法去找。吓得他脸色苍白,腿部发抖,被大雨打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大喊,手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团丁也跟着他鬼哭狼嚎,直到雨停,刘四在地上躺了会,才站起来说:“我一定上山看到这女子,到底有多美。”
刘四他俩等天晴时,幸好早晨邓三打包的油条还在,他俩各吃一根,骑上马继续赶路。刘四向邓三出事地方挥挥手说:“我的好兄弟,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再也吃不到美味的油条,兄弟,一路走好!”
刘四到下午时才赶到李娟村里,刘四强忍悲愤,也不去找媒婆,他在也不想客气去相亲。直接带着团丁走进李满汉家里。
李满汉坐在堂屋里卷纸烟,抬头见刘四进屋里,惊奇的说:“刘四,你怎么来了。”刘四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说:“李叔,我今天从山下到你家里,有点事给你说。”
“你说,是什么事。”
“我们镇里的马镇长托我转告你一件小事。”刘四盯着李满汉说。
李满汉心里一格蹬,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刘四根本不带什么商量说:“你先叫你女儿出来见过面再说”“叫我女儿干什么”李满汉不懂刘四的意思。
刘四为了稳住李满汉,也为了见着李娟到底长啥样欺骗的说:“马镇长对你们村很重视教育工作,准备在你们村建个小学班,听说你女儿读过几年书,马镇长特意叫我见见你女儿。”
李满汉听说建学校,叫他女儿当老师。激动的马上叫老伴快叫女儿到堂屋来。李满汉忙给他俩盛茶水,还递卷烟给他们抽。
李娟不知有什么事,快乐的来到堂屋,见刘四坐在堂屋里,很快收住笑脸。因为李静从小认识他,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很反感。刘四比李娟大八岁,所以刘四认不出李娟,只记得她小时候摸样。
李娟的出现,让刘四看呆了,她中等匀称的身材,柔软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显得那么文静和自然。她那双不敢看刘四显出厌恶的眼睛,照样还是那么美。她白里通红的脸蛋在城里实在难找,只有山里面的天气,泉水才能养出像豆腐一样嫩的皮肤。这种纯天然的美让刘四不断的咽口水,刘四的眼睛发出绿光,是那么色迷迷,也是那么的恐怖和厌恶。
李娟见刘四老是盯着自己,感觉很不舒服急忙说:“爸,有什么事,没事我走了。”
“刘四说,镇里想在村里建小学,想请你做老师。”李满汉说完,看了眼刘四,刘四笑着忙点头。
“爸,我不想去,我回屋去了”。李娟说完转身跑出门外,也不管爸爸的喊叫。
刘四看到漂亮的李娟相当满意,开门见山对李满汉说:“李叔,学校是要建的,马镇长听人说,你女儿长的好,刚看见果然不错,这次托我特意向你提亲,准备找你女儿做小老婆。”
李满汉听到这里,脑袋翁的发晕,两只手不停发抖。李妈也站在门口听见刘四的意思,急忙走进来,用手指着刘四发火的说:“你们想的好,让我女儿做小老婆,不可能的事,你们给我出去。”李妈边说边用手拉扯刘四的衣服。
“李婶,别生气,好好谈。”刘四站起来被李妈拖到了门口。
“滚,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李满汉气得猛拍桌子说。
刘四见李满汉拍桌子了,他也恼怒把李妈推开说:“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等着,过几天我请马镇长亲自来拜访你,看你怎么样,走,我们先走。”刘四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带着团丁回镇里去了。
李满汉见刘四走后,坐在椅子上气得不停的在抽卷烟。李妈焦急的说:“这怎么办,他们有权有枪,老头子,快想个办法。”
“你急什么,我不是在想着呢?”李满汉冲着老伴在发火。李妈只好不做声的乞求看着老汉,乞求他快点想出好办法。
“对了,老伴这样可不可以,尽快让女儿嫁出去,等马镇长来时,己经晚了。”李满汉为想出好办法,激动的走来走去。
“这个办法好,最起码我闺女嫁个年轻人,总比那个老头好多了。找那家年轻人呢?”李妈高兴老汉想出好办法,但有点愁不知找谁家做老亲。
“我认为最配得上我女儿的应该是,赵德山的小儿子。”李满汉高兴地坐在椅子上说。
李妈用手拍着老汉肩上说:“要的,最好把他女儿嫁给我大儿子,这不对大家都好。”
“好,对,我们要提条件,不能白白便宜他赵家。我现在就去找赵德山说说这事。”李满汉起身快步走出家门找赵德山去。
李满汉背着双手走到赵德山家里,中午时下了场暴雨,赵德山没出去。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李满汉轻轻坐在他身边说:“德山老兄,好闲好舒服。”
赵德山听到李满汉说话,睁开眼晴,见李满汉坐在自己身边,马上坐起来说:“老弟,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可以,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明阳,明阳,给李叔倒杯茶来。”赵德山喊儿子明阳。
赵明阳小心端着茶杯来到李满汉身边说:“李叔,请喝茶。”
“好的,明阳真的像个男子汉,李叔我很喜欢你。”李满汉接过茶,仔细打量赵明阳,好像是今天认识的,看到高大健壮的男子汉,心里越看越喜欢。
“老弟,你今天怎么了,老盯着我儿子看,有什么事吗?”赵德山猜到李满汉肯定有事,还很反常盯着赵明阳看。
“明阳,你先回屋吧,我跟你爸说点事。”李满汉故意支走赵明阳,他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事。赵明阳点头转身离开了。
“老哥,今天中午,刘四混帐到我家里,要给马镇长提亲,想找我女儿做小老婆,气得我赶他走了”。
赵德山听完吃了一惊说:“有这事,马镇长不好得罪啊!那现在你怎么办。”李满汉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我跟弟媳合计好了,想尽快把我女儿嫁给明阳,你认为怎么样。”
“好啊!我儿子早有这个想法,他告诉我,很喜欢你家女儿,上次还叫我上你家去提亲。”赵德山用手拍着大腿高兴的说。
“老哥,弟媳想要你女儿嫁给我大儿子,我认为这样最好,双喜临门。”李满汉说完,用他小眼睛仔细观察赵德山的表情。只见赵德山满脸笑容很快不见了,李满汉知道情势不秒。
“满汉老弟,你上次给我提这事,我问闺女了,她说明军哥给她介绍个部队的,让她在家耐心等着。我正找机会告诉你,弟媳提出这条件,我很难做到,老弟对不起了。你回去跟弟媳说道一下,马镇长来逼亲,难道眼看你女儿掉入火坑。”
李满汉的眼里充满失望,但有不想让赵家捡个便宜,更不想让女儿掉入火坑。他好为难的叹气一声说:“我回去再跟弟媳说说,能不能想个最好的办法。老哥,这事暂时不要跟明阳说。”赵德山点头答应事还没决定好先不告诉明阳。
李满汉不高兴的回到家里,告诉老伴这事没谈成,先不要告诉李娟,马镇长想要做他小老婆的事。他俩只好按住不对外说,看马镇长到底想怎么做,再想办法对付他。
过了十多天,马镇长终于带着三十多人,每人手中拿扞枪,威风造势场面很大的来到李满汉家门口,把院子全围了。马镇长手叼雪加挺着大肚子摇摆的带着几个头领走进堂屋。
李满汉从来没见这阵势,划火柴的手在抖,接连划了两根才点着烟,不敢正眼看马镇长。刘四见李满汉吓得手动的摸样,他得意的说:“李老头,马镇长来了,还不上茶,让座。”
马镇长还没等李满汉开口,大摇着坐在上面的椅子说:“刘队长怎么说话的,对我岳父大人客气点”。
“谁是你岳父大人,来这么多人想抢亲吗?”李满汉心中怒火让他忘记了怯懦。
刘四见马镇长在使眼色,会意的拿出驳壳枪大声喊叫:“兄弟们,快进屋搜,把那年轻女子拿下。”
李满汉的老伴急忙从厨房赶来,见这么多人到处搜查,大哭大闹地扯住马镇长的衣服乱骂一通。过來几个团丁把李满汉和老伴绑在一起不能动荡。
没多久有两个团丁押着李娟来了,马镇长见到美丽的李娟站在面前。心里欢喜的脸上露出好多皱纹,他伸着短小的脖子,想使劲凑到李娟的脸边看个够。这时李娟好大的口水用劲吐在马镇长这张臭脸上说:“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们无法无天,大白天敢抢人,我跟你拚了。”
马镇长见是美女的口水,他反而不生气,笑着用手擦脸上的口水,擦完后还用擦过口水的手放进嘴里发出叭叽的声音。很客气地说:“给我带走。”
这时传来一个雄壮的声音:“谁敢带走我的女人。”黑暗既将来临,光明暂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