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宇翻动着程默唯给他的同学录，说：“我看寝室条件不是那么好。”
程默唯盯着外面的楼房，数着第二栋第五楼，那的灯还亮着。
“环境很好。”
“你适应吗？”
“陈凡宇对不起。”程默唯没什么表情，淡然道。
陈凡宇一时语塞，不知应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笑了一下，说话有些没有逻辑：“我，我记得你原来，你原来从来不会跟我说对不起的。”
程默唯看着外面的月亮，依旧淡漠：“所以才应该跟你讲对不起。”
“你，你不用跟我讲对不起，不用讲的。我们俩，”
“我原来从来不考虑你的感受，而且，”程默唯叹气：“我们俩这样很幼稚，我们那时候初三，顶多算青春期，那时候我们俩不叫在一起，只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十几岁的年纪，哪里来的爱情。”
“默唯，你变了。”陈凡宇有些无力。
“才一个暑假没见，怎么能变，想多了。”
“是吗……”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之前是我没有看好我们俩的位置，对你特无理，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你别跟我提那件事。”程默唯语气瞬间冷淡下来。
“我不提。”
“就这样。”程默唯挂了电话，回去睡觉。
陈凡宇听着那头电话挂断的忙音，眼神落在同学录的留言。
上面只有四个字
前程似锦。
第二天一早，程默唯被下铺那个小姑娘喊醒，醒来脾气就不大好，离我远点几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叠完被子就开始发呆。
室友看她那样子，也是不敢说话，只有她下铺那女孩道：“默唯，快起来吧，一会迟到了就吃不上饭了。”
“默唯”两个字从女孩口中自然滑出，程默唯看向她，问道：“你叫什么？”
“我？我是你前桌啊，王娜娜。”
程默唯点点头，压住翘起的头发，下铺离开。
王娜娜在后面问：“要一起吃早饭吗？”
“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程默唯简单洗漱一下，刚出寝室大门就被沈程阳堵个正着。
程默唯往左拐，他便往左堵，程默唯往右拐，他便往右堵。
程默唯干脆站在那里，沈程阳比较高，她只好微微仰视他，道：“同学，麻烦让一下。”
沈程阳挑挑眉，递过来一袋吃的，道：“早餐。”
程默唯点点头道：“同学谢谢，我不习惯吃早餐。”
“程默唯同学，你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沈程阳同学。”
“啊啊”沈程阳了然地点头，随后附身靠近程默唯的耳边道：“同学，你可要记得我这个名字，它可是为了你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
说罢，沈程阳把早餐放在她手里，摆摆手，走了。
程默唯看着他的背影，在记忆里一阵搜索一个叫沈程阳的人，的确没有印象。
这个人真是很爱开玩笑啊，她叹了口气，拎着早餐回到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