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我俩该走了吧?”
沈练道
“多亏安姑娘,不然虎子的身体还得虚上几日,现在,走倒是能走。”
安飘零神色有些失落,不明显,南风还是看到了。
“安姑娘,我俩告辞了。”
安飘零微笑道
“嗯,二位兄弟······慢走。”
现在这个年岁,安飘零和沈练都比南风高出了一头,南风想过来拍拍安飘零的肩膀表示安慰,一下没注意失了手,拍在了他琼琼一握的小蛮腰上,既然拍了,南风就索性再好好感受一番,轻轻一握······
沈练假装没看到
安飘零双眉瞬间倒起,举起大戟便过来劈杀南风。
“安姑娘,你魔怔了?!”
“南风,从童子营以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畏世俗的君子,没想到你也是个无耻之徒!”
“什么?我不就跟你道个别嘛,至于么?”
南风说得很刚,做的就没那么刚了,运起风元咒,脚下就抹油跑路了,沈练拽着虎子紧紧跟着他出门。
安飘零一直追到了门外,天上一人走天路行来。
“零儿,何事如此失态?”
“阿爹,他欺负我!”
南风钻入白虎轿中,赶忙催促沈练。
“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沈练吹出一哨,二白虎仰头大啸一声便牵车奔走。
南风还不忘探头出窗调侃一句
“安姑娘,放心吧,我会再来的!”
安飘零在门边缓缓坐下,想着想着咯咯笑了起来,还真有点期待他能再来。
“阿爹,我有朋友了。”
“哎?阿爹,别,我那是气话啊!”
安郡尉只骂了一句野小子,划着气尾飞过,一戟往下劈了一记。
“敢欺负我家零儿,嫌命长吗?!”
二白虎后的路断了一个大沟
“我干!南风,我可被你害惨了,要是郡尉把我劈死在这,我找谁说理去啊?!”
南风也没想到郡尉来真格的,对着天上喊道。
“没良心啊,前辈!”
“竖子!你才没良心!”
空气炸裂声传来,大戟直接把轿顶掀开。
沈练哭丧脸道
“南风,我他娘求你快闭嘴吧!”
二白虎也吓得够呛,卯足了劲飞奔,几刻过去,天上安郡尉的身影见不到了。沈练终于放下心,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般。
“还好,门里养的虎子就是好!”
南风不屑
“哪是虎子的功劳,要不是我,郡尉如何能放过你?”
“你快闭嘴吧,就因为你,我差点死了!”
二白虎玩命一般狂奔,傍晚时分,皇都就到了,进了皇都,他俩放松了些。
刚入夜,行到了开元坊,弥捷屋前。
沈练道
“南风,我走了。”
“日后授武课这种事就不用来找我了,啥时候魏武门收弟子了,通知我一声。”
沈练喜道
“收啊,啥时候不收?南兄这幅好身板······再说你已习得我武门的功夫,估计不入也得入了。”
“嗯?”
沈练不好意思道
“这个,呃······是秦执事的意思,他知道你要随我们去授武课之时,就想到这出了,我觉得教给你也是个好事,所以就答应了······”
原来这沈练也不全然是个憨憨,不过这倒正合南风之意,反正弥捷屋这有天英在,他也实在受不了每日枯燥的坐柜了。
“算得够深的啊,行了,我算认栽了,啥时候入门啊?”
沈练算了算日子
“七日后,就是门里新人考核的日子,放心,我是考官之一,过不了算我的。”
“那敢情好啊,行了,你滚吧。”
“你滚”
“你滚”
“······”
沈练走后,南风进弥捷屋,刚到这里他就有点奇怪的感觉,和往日不同,这条街巷静得不寻常,其他商户都紧紧闭着门,不知是何原因。
夜深,南风收起元法修行,几日没睡了,到卧室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睡梦中没来由的一阵寒颤,南风惊醒,床边站了一个人,乌发白肤,衣袍飘飘,黑暗中,这人嘴中几颗尖牙闪闪,牙上还流着几串血,南风此时才感到脖子凉飕飕,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小元友,怎么醒了?在睡梦中死去不好吗?何必醒来受罪?”
南风一把抓过床头黑鞘,拔出黑锋,默念剑诀诵便使提头问斩,一剑挥出,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几分劲力,灵源也衰弱了很多,斩在那人身上轻飘飘,那人一动未动,衣袍都没斩烂。
“你是······伯古!”
“哦?小元友认得我,我何时这么出名了,小小少年都认得我了?”
“韶华鼎盛一代的伯古,吸血鬼!”
伯古言语冷冽下来
“神族是高等种族,你个下等人族也敢对我不敬!”
伯古俯身张开獠牙再次咬来
“呃!······”
“小元友的血太美味了!我从没饮过这么美味的人族血液,要是直接抽尽了你的血就太可惜了。你别乱动,不要坏了我的食欲。”
“汩汩汩”
大口大口血液输入伯古喉中
没南风想象中那般痛,但生命力的流失远比痛更让他可怕。
“天英,你在哪?······”
南风的眸子慢慢黯淡下去
弥捷屋的门破开,空气爆裂声响了满屋,一根鞭子伸展过来圈住了伯古的脖子,伯古在惊恐中倒飞出卧室,留下南风的血流了长长一地。
骡夫冲进屋中翻箱倒柜,伯古扯下鞭子跃出弥捷屋便消失在夜色中。
骡夫没心情管那个伯古,冲到卧室搬出床下的箱子,翻了个遍终于拿出个瓶子,倒出两粒丹喂南风服下,撕下衣袖缠在南风脖子上。
“小子,别说话,先把血止住。”
“罗前辈,天英呢······”
话讲不全,南风便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南风在骡车上,开车窗一瞧,天亮了。
“罗前辈,天英呢?”
“你先管好自己,天英在腾龙中,你又何必担心?”
“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
南风惋叹
“我肯定错过了”
“错过什么?”
“仙台教”
“和仙台教有什么关系?”
“前几日,沛水郡首县南监是我劫的。”
骡夫惊道
“你?”
“我想入仙台教,以一个他们不可拒绝的理由入教,合情合理地入教,不招他们猜忌。”
骡夫明了,其中诸多事由他不必问也大概猜得到。
“还有,三日后,我要入魏武门。”
骡夫摇头笑道
“你啊,跟天英真是一点也不像,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