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雨后,我俩享受着云里雾里的温存。恰巧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才想起今天是我与丁浩天正式会谈的时间。
林小媚躲进了被褥里,看样子这会是不想起来了,也好,今天就让我单刀负会也不错。整理好行装,一番梳洗,准备去开门时,林小媚已经在镜台前画上了淡装,我微微一笑,她嘟囔着嘴作不情愿状,双手却宽住我的手臂,陪我一起去开门。
心里想到,这么贴心的女人,几个男人不会爱?
拉开了门,胖子刘球一脸怪笑,带着我们前去约会的地点。这家伙还真有点道行,忍气吞声的工夫怀疑早年就练出来了,可是肚子里空空的,心底就有些不爽勒,不过,谁叫我刚刚吃过‘甜点’了呢?暧昧的笑了笑,手臂上却遭受了小小的惩罚,改天得让林小媚修修指甲了。
乘上了电梯,向下落去,胖子神气活现的给我介绍这里最着名的场所,地下赌场。门开了,跟在胖子后面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一路上能见到许多巡逻的守卫,他们一个个都对林小媚必恭必敬,想必她这个丁浩天的义女,在这挺有声望吧。
走到了大门前,俩名黑衣侍从将门拉启,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空旷。多少有些吃惊,我拉着林小媚问:“丫头,不是说这里是赌场么?怎么什么也没有?”林小媚小声回答我说
:“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赌场,每天都有时限开放或关闭,不是每时每刻都营业的。”我昂首说:“即便是赌场也是服务行当吧?这么傲气,怎么做生意?”
“生意是要做,那么多做生意的你如何体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呢?提高自身的档次,提高顾客的档次是关键,正因为我有傲气的资本,才让我独占鳌首。”这些话都是坐在黑暗中的丁浩天说的,他着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相较昨天正式了许多。
我带着林小媚走近,望着他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昨天的事,你好象还没和我道歉吧?”
站在他身后的俩名黑衣人双眼冰冷的望着我,丁浩天点燃了支雪茄,说:“你弄坏了我的东西,破坏了我的声誉,还拥有了我的女儿,貌似我并不亏欠你什么吧?”
我望了望林小媚,她底头不语,我冷声道:“小媚这些年被你收养,你利用过她做了多少事,我就不点明了,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我与你一样,也是修道之人,对么?
丁浩天依然保持着笑容,他说:“小媚也有这么大了,以后的路怎么走,都是她的事。不过,季道友,如果你不在我所属的赌场里出千,我也不会认识你,不对么?”
我沉声说:“那么点小钱,你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只怕你所想的是,我进入赌坛,会坏了你的好事吧?”
他点点头,承认道:“恩,这方面确实是我担忧的,以你的能力,确实让我顾及。但,有一点希望你明白,我的初衷是想与你合作,所以才派小媚去试探你的能力。如果你过不了关,我们也不会进一步洽谈。”
既然他坦然相告,我也不憋屈,不过多少得先了解他的底细,我说:“你的解释虽然勉强,但我也不想计较。请问,丁先生出自何门?”
他将一个圆形的令牌晾给我看,说:“自我修道以来,粗计也有五百载,曾问过师尊自属何门,他老人家说,我乃玄机门。季道兄,你呢?”
看了他的令,听完他的话,我没一点感觉,自顾自的点点头,说:“哦,这样说来你我也就一字相差,我乃玄阴大弟子。”
他先是一楞,后双眼一横,锁眉思索后,说:“道友师尊是?”
我对修真了解不多,门派之间的事更本不了解,也不知道其中有何关联,我说:“他好象叫风素痕。”
我的回答似乎证实了丁浩天心里所想,他急声问:“那我师弦玑子呢?”
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索然回答说:“我入修真界时间不长,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不好意思。”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那季道友的修为从何而来?相信已经过了元婴期达到天地唯一的境界,这哪里是短短时日可以修成的?我师弦玑子乃玄机门现任掌门,与你师等人并为纯阴七子,我入尘世之前,家师就是应你师尊之约前往邪山,如今也有一世光景,你怎会不知?”
说得我一头雾水,什么弦玑子什么玄机门,听着怎么这么绕口呢?我迷糊道:“丁浩天,我有需要隐瞒你么?我与那风素痕也就见过俩面,接触修真界不出一个月,我人坐在你面前坦然相告,有必要隐瞒?”
他一脸惊愕的望着我,竟然还用意念直接相我轰来,我双眉一横,将他挡了回去,说:“什么意思?”
丁浩天楞了楞,解释道:“我是想试探道友的修为,并无恶意。如果真像道友所说,那你一定是道修奇才,不过,请问你家师尊现在何处,我也好前往拜会。”
我说:“似乎说什么洞天福地,其他也就不知道勒。丁浩天,相信你也知道,我坐在这是为了什么?”
他点点头,说:“道友不急,俗世沉浮乃过眼烟云,我还有一事相问……”
我不耐烦的说:“是啊,过眼烟云,那我问问,你能把现在拥有的资产全给我么?”
他面一红,尴尬道:“季道友既然是玄****人,我玄机门也会顶力相助,只是你为何急需要钱?
要多少?”
见他的表情,原本我也不好意思,可听他那口气,我沉声说:“也不算多,我要十亿,能给我么?”
他眨巴了下眼睛,大声说:“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啊!难道道友想做什么投资么?如此说来,可以先借你些启动资金……”
心里想着好笑,我说:“我是想要,不是借。当然,并不强迫从你那拿。但我现在急需,赌可以弄到这么多么?”
他摇头说:“历届赌坛盛世,流动资金确实巨大,可是赢得十亿,不是一般手段能达成的。”
我不以为然,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想找个合作的伙伴,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话,你我也就作罢。”
丁浩天立刻站起身,挡住了我的去路,说:“道友不急,我是说非一般手段,又没说做不到。
只是,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会赌技么?”
我轻笑,看了看扬起的双手说:“赌技?我不会,不过似乎不需要那个吧?”
他摇头说:“季道友可能不明白,如今存与现世的修真者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以我五百余年的道行布阵不曾逢过敌手。可是我为什么只居赌坛第二呢?”
我继续笑:“这个我不曾想过,我也不争这个名誉,我只要钱,其他我不管。”
他点首,说:“既然如此,道兄就假做我赌技弟子,替我出战,如何?”
我寻思着,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多个师傅,我的挂名师傅还少么?我说:“可以,赌资你出,你得名,我得利。”
他又摇摇头,我见状问:“不愿意?那算了。”
丁浩天笑道:“季道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赢过,以赌入道的修士么?”
我木然,多少也听过这方面的介绍,但以赌入道的确实未曾听闻,说:“很特别么?”
丁浩天无奈的告诉我说:“其实也不算特别,只是他赌技至圣,一般修士更本不是他的敌手。”
我点点头,概念上清晰了些,丁浩天又接着说:“如果光是为那赌圣之名,我也作罢。只是…”
知道他拖长了音调是故弄玄虚,但我还是接着问:“只是什么?”
他惭愧道:“只是那修士并非本土道者,乃海外人士,这让我心有不甘,如果季道兄能赢过他,我也敢断言,赢得的赌资绝对不只十亿!”
我心里暗笑:“丁浩天,你怕是想借刀杀人吧?”
他摆手说:“哪里的话,我想杀他还不容易?布下玄机纯阴阵,哪怕是神人也难逃。但这人是海外修士,我那样做只会落下个技不如人的话柄,给家师蒙羞啊!”
蒙不蒙羞与我何干?笑了笑,说:“行,就按你所说的吧。那什么时候能开始呢?”
丁浩天听我这样问,立刻眉开眼笑道:“还有半个月时间,在这之前,季道兄能想出克制她的方法么?”
我摇摇头,说:“想不到,你让她与我赌筛钟就行了。”
丁浩天明白了我的意思,点头说:“这个容易,季道友,先前与你发生的误会还请海涵。”
我转身,摆摆手,背对着他说:“没什么,切磋技艺而已。”
听我这样说自然欢喜,望了眼贴在我身边的林小媚,他说:“小媚就托你照顾了,我……”
本来不打算回他的话,女人是我的,我当然会好好照顾。走了几步想了想,站在原地,望着他上下打量。他见我的举动,也自顾自的看了看,实在忍不住,问我:“季道友,有不对之处么?”
我问:“你是黑社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