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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此缘分5

朱瞻基依然挨家挨户排查那天经过附近的人。“开门…开门…!门内老伯,赶紧开开门。侍卫拿出一张画像问“有没有见过此人”?老头仔细看着“没有没有”!朱瞻基打量老头“你就是那天那个卖酥糖的老头“?“老头看了看朱瞻基,他假装记不起,大人,是”。“我问你,那天有没有看到什么”?老头颤巍巍回答“官爷,我什么也没看到”!朱瞻基严厉问道“那天我们把你的糖全部买了,年龄这么大也逛不了。卖完后,你应该就回家了,根据你走路的速度,而且窗户开的位置正对着桥上,周围人的人时间也对不上。你确定什么也没看到”?“官爷,我耳朵背,记性也不好,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朱瞻基已经认定,此人定看到了什么?只是怕惹祸上身。便对侍卫说“把他给我带走”!

袁彬看到桥上有一人蹦蹦跳跳很是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解蓁儿。袁彬好奇她来着做什么?又瞧见桥底下藏着一人,那人四脚登着桥下石头,面朝河水,看着功夫不浅。解蓁儿看见一伙人押着老头,她正纳闷那老头犯了什么罪?却发现是王爷爷。她叫了声王爷爷”!朱瞻基一看是解蓁儿“解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你们认识”?解蓁儿看见朱瞻基随从押着王爷爷,她气愤问道“当然认识,我来找王爷爷买糖就看你随意抓人”。朱瞻基轻笑一声“解姑娘,误会了,我请他问点话”!解蓁儿生气问道“你这是请的态度吗“?王爷爷看解蓁儿已经发了脾气就说”小姐,老头子年龄大了,这辈子受解府照顾,也是我的福分,小姐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家去吧”!

朱瞻基一听这老头和解府有关系就问解蓁儿“他曾经在解府呆过”?“是啊!我母亲的乳娘是王爷爷老伴儿“!朱瞻基没想到他与解府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想着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都会让太子府与解府生出嫌隙。便道歉道“解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都是误会,改天我定当面向姑娘赔罪,送上姑娘爱吃的酥糖”!又对下人说“还不赶紧把人放了”!解蓁儿赶紧跑过去帮王爷爷整理衣服。也不理朱瞻基。朱瞻基想拉拢解府,就问解蓁儿,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品茶,好向解府赔个不是。解蓁儿想着和他做个朋友,他也能看在自己面子上不找王爷爷麻烦!就答允了。

解蓁儿不喜欢身边有太多随从,就问朱瞻基“可否让他们都下去“!朱瞻基招招手,所有人撤走后,两人就来到了茶楼!朱瞻基想从解蓁儿嘴里套出点话,便问她“你可知那老头犯了什么罪”?解蓁儿赔笑笑道“圣孙,王爷爷绝对是好人,他平时除了卖酥糖,就是回家休息。年龄那么大,他也折腾不了啊,肯定有什么误会。他平时说话直来直往,要是哪里得罪了圣孙,圣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看在我一个面子上嘛”!

朱瞻基看她并不像知情之人就逗她“听闻,解府千金,天不怕地不怕,这刚刚还耻高气扬,这会儿怎么变怂了”?为了王爷爷她忍住火气赔笑道瞧圣孙说的!您是未来的皇上,臣女怎敢不敬”!朱瞻基看她装的可爱,便跳转话题“姑娘喜欢账房书生的书”?解蓁儿心想我写的能不喜欢吗?便恭敬说道“喜欢”!朱瞻基又说“我觉得那书生写的挺有趣的,我也喜欢看,可京城他的书实在少,解姑娘还有吗?可否送我几本”?解蓁儿恭敬笑道“有.有.有。改天我让人送到太子府去”!“我要让姑娘亲自送去”!解蓁儿看着他心想。要不是王爷爷,要不是看你是圣孙,我能这么赔笑,还让我亲自送过去,得寸进尺,你想的美。朱瞻基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当然知道此时她心里怎么想的。假装问“解姑娘,不愿意”?解蓁儿瞬间微笑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那就喝口茶,光说话茶都凉了”!“是.是…是”!解蓁儿乖乖的喝起了茶。

袁彬看解蓁儿和朱瞻基远去像是老熟人,想着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看着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心里莫名其妙感觉不舒服。他又瞧见那桥底下的人偷偷摸摸准备离开,便跟上去,看他要做什么?跟到一个巷子里,那人突然不见了。正当他找时,那人从后面一剑刺过来,袁彬说时迟那时快,身体迅速左移,躲过剑。

正当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张钦和几个锦衣卫加入战斗。不到一会儿,捉住了此人。袁彬看他很是熟悉,想起是中秋夜宴那晚被他拦住的乐手。他隐约觉得,此人与那天当街刺杀皇上有关。他又问张钦“你为何在这里”?张钦回答“我与他们在旁边吃饭,看到您在跟踪此人,想着过来帮忙,就看见他偷袭“。袁彬招手“送进诏狱”!袁彬坐在此人犯对面,直勾勾盯着他。任凭下人怎么打,他也不开口半句。他双手绑着栓在木桩上,脚尖挨地,被打的皮开肉绽。袁彬看在这样打下去,只怕打死也问不出什么。他招手让其他人下去。问此人“你可还记得我”?那犯人抬头看了看“记得,那日中秋夜宴就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怎么不说是我救了你一命”?廖钺愤恨道“要不是你,狗贼朱棣早就做了我的刀下亡魂”!袁彬嘲笑道“就凭你们几个?你可知你刀还没拿出来就可能被埋伏在周围的锦衣卫一箭射死”?“呸!你们这群狗腿子,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老天终会收拾你们”!

袁彬试探问道“你是那老头救的吧!“这人瞬间紧张问到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跟他没关系”!袁彬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平和说道“你可知那晚,我为何不让你进”?这人摇摇头。袁彬又道“你们演奏的并不专业,我其实早已知晓你得身份,只不过当今圣上有些事做的确实不妥,你们也没有任何过错”。袁彬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其实那晚,他也只是以防万一,并不确定此人身份,如果贸然抓人,进了诏狱定会屈打成招,死路一条,万一自己冤枉了此人,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他看此人颇硬气,所以攻心为上!

这人看袁彬已经知晓了一切,便放下戒备说了出来。那天,我昏迷后,以为自己死了,迷迷糊糊看见一老头,他把我拖进房子救了我“。中间我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怕连累他就走了,你既然上次放了我,能不能放那老头一马,他只是个心善的老人而已,他什么都不知道。袁彬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廖钺,我的师傅是方孝孺,我要为靖难死去的同胞报仇”!廖钺说的咬牙切齿,袁彬砍断绳子,他瞬间坐在地上“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出去后别在来京城”!廖钺不可思议问到你为何要救我”?“我敬佩你师傅的为人,我读了他许多书,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先生,出去后不要说认识我“!袁彬叫来张钦“此人无罪,放了他”!张钦把他扔到诏狱门口。返回大牢,袁彬小声说道“跟紧此人,万不可被他发现,有什么事儿,随时来报”!

陈瑛连日来,搜捕靖难后人,但凡怀疑对象一律送进诏狱录口供。好多人冤打成招,搞得是人心惶惶。自那日皇上行刺后,他就怀疑那些刺客和靖难有关。也在找那些刺客的行踪,想从他们身上套出建文帝的下落。他今日在诏狱审完人后,出大门不久。发现门口扔来人。不一会儿,袁彬也出来了。他觉得蹊跷想着但凡进过诏狱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而且锦衣卫一向心狠手辣,纪纲心眼颇深,定是有什么事儿?那锦衣卫只听皇上命令,汉王一向忌惮三分。如果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对汉王来说也是极好的。他悄悄对旁边的属下说“给我盯紧这个人,万不可惊动锦衣卫”!“是!大人“!

廖钺悄悄来到了老头住处关上门。老头看到他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廖钺跪拜“谢谢恩人救命之恩,因为我差点被连累,今日偷偷前来,是想来告辞,请受我一拜”!老头看他跪下,把他扶了起来“你师傅为人傲骨,那天听你说你是他徒弟,老头子也活够了,想着为方先生留个后人。但是我想说虽说朱棣篡位,但他也算是个好皇帝,你就不要以卵击石,赶紧出城好好生活吧!还有不要再去解府,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你,你万不可连累他们”?!廖钺点点头“好,您多保重。后会无期”!说完趁着夜色离开了。张钦回到袁彬处,把他在窗外听到的一字一句原封不动的叙述一遍。袁彬听后心想“果然觉得那人没有说出完全,但此事竟然与解府有关!也很是出乎意料“。袁彬摆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陈瑛问下人“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下人摇摇头“有人趴在窗外,我没敢在走近怕发现“!陈瑛嘱咐道“去把那老头悄悄抓来”。老头正要睡觉,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廖钺还有什么事儿,开门后,瞬间被人套住黑布,绑住双手装进麻袋带进了陈瑛府上。

陈瑛让下人解开绳子,老头也不反抗,只安静说道“我知道你们叫我来所为何事,那人是我救的,要杀要剐随便”!陈瑛问他“那人到底是什么人”?老头一听“你们不是朱瞻基派来的”?陈瑛又问:“朱瞻基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老头看他什么都不知情就问“请问大人是哪位”?陈瑛也不假装。“都御史陈瑛就是我!那老头看面前这位就是陈瑛,朝他吐一口唾沫!旁边下人瞬间压住他,老头子怒火烧“狗官,你为了追杀靖难后人,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因为私仇就给他们按一个窝藏的罪名。你作恶多端,不得好死“!陈瑛也不气愤,嘲笑道“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就放了你”“。“好,我说”!陈瑛让手下人松开手,老头儿说“你靠近些,我只与你一人说”。陈瑛凑进了耳朵,老头猛的一口咬住他耳朵,陈瑛疼得娃娃大叫,旁边下人一剑刺在老头胸上。老头瞬间瘫软在地上。不一会儿没有了呼吸。那陈瑛气愤说道“把他丢到乱葬岗,让野兽啃食了去。

第二日袁彬来到解府附近,他想假装遇见解蓁儿,好打听下那刺客与解府之间的事儿。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就问门口守卫“我来找解小姐,请问她在吗”?守卫说道小姐刚出去”!袁彬又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守卫直摇头。袁彬想,昨日发生了那种事儿,说不定解姑娘今日过去陪老头了。

袁彬向着老头家走去,果不其然碰见了解姑娘,他立马转过身。解蓁儿看背影眼熟轻声试探道“袁公子“?袁彬一转身“这么巧”!解蓁儿傻笑道“是啊,好巧嘿嘿…”。“姑娘来这儿做么“?“奥…我来找王爷爷,可是他不在,奇怪的是门却在开着”。袁彬问到或许出去忘记锁门了”。解蓁儿疑惑摇摇头‘可是我等了半天都没有人,今天休市,他能跑到哪里去呢”?袁彬说道“要不,我陪你一起找”?解蓁儿惊喜道“好呀“。

两人又来到老头住处袁彬进屋四处张望,他看见地下有好多种脚印,虽说不清晰仔细看也是看得出来。袁彬问到“王爷爷平时有没有好朋友来家里“?解蓁儿摇摇头“没有,王爷爷年龄大了,自从老伴儿去世后,除了摆摊,就是回家休息了”。

袁彬指了指地上“你看”!解蓁儿这才仔细瞧见地上密密麻麻一些脚印,很明显大小不同。解蓁儿生气道”小人,答应我却又反悔”!袁彬也以为是朱瞻基搞得鬼。他想着老头肯定是不会说的,定是被灭口了”。

解蓁又急又气愤,突然小声哭了起来,袁彬一时不知怎么办?看她哭的这么伤心,心里也有一丝难过。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看着她。解蓁儿哭了一会儿,突然擦干眼泪“不行,我要去救王爷爷”!袁彬怕她冲动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行,你不能去”解蓁儿说“王爷爷,看着我长大,就好像我的亲祖父,如今我为何不能去救他″。袁彬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解蓁儿并不完全知道廖钺一事,他怕她因此事受到牵连。袁彬不知何时已对眼前这位姑娘心生好感,虽每次嘴上说因为她是解府干金而去接近。可当知道她会受到危险时,却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袁彬坚定说道“我去帮你打听,我功夫好”“!解蓁儿没想到袁彬会这样说。对他心存感激。眼下要让袁彬帮自己,必须得说清楚一切。她打算把自己是解府千金的事儿告诉袁彬。她忐忑说道:“袁公子,有一事儿,我要告诉你,但是你不能生气”。袁彬点点头嗯“!解蓁儿愧疚的说“其实,我骗了袁公子”?“骗了我“?“是!我其实并不是什么丫鬟,我是解府千金解蓁儿“。袁彬还以为她要告诉自己什么惊天秘密。

解蓁儿看他若有所思赶紧解释道:“袁公子,你不要被吓到,我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高不可攀,怕你以后不和我一起玩才隐瞒你得”!袁彬假装很惊讶“原来你就是解蓁儿?哎呀!失敬失敬“!解蓁儿试探问“袁公子你不会怪我吧”?“不会”!解蓁儿面色愧疚“那就好!那就好”!接着与他说了事情经过。袁彬听后发现解蓁儿并不知道廖钺和老头的关系,她只以为是老头得罪了朱瞻基。袁彬想着,她不知道也好,这样就少些烦心事儿。“等我消息,以后就在茶楼碰面”。解蓁儿一展愁眉“解蓁儿谢过袁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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