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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此缘分4

解蓁儿来到书房,看见李马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她悄悄问旁边书童“她写的文章卖的咋样”?

那书童说道“一般般,没有账房书生好”!解蓁儿得意洋洋想着那是肯定了。

“她写的文章拿来我看看”!书童拿来文章。解蓁儿看后惊呼道“状元之才,状元之才啊!文笔犀利,气势磅礴,读后酣畅淋漓,回味无穷啊”!

说完激动喊到“李马”!那李马看的入迷并未听到。书童过去拍他肩膀“小姐叫你呢”!李马立马放下书跑过来“小姐,你叫我”!

“一会儿我回府跟我一起”!李马吃惊道“小姐是说让我和您一起去解府”?

“不然呢”?

“我会见到解学士吗”?

“会”!李马宠辱若惊“小姐,为何突然……”?

“我看了你得文章,你确实十分有才,打算让父亲跟你聊聊,怎么成为一个状元之才”!

李马立马跪拜到“多谢解小姐,李马做牛做马定不会忘记解小姐大恩”!

解蓁儿笑道“努力还是要看你自己,我只不过为你引条路而已”!说完她摆摆手“你继续看书吧”!

解蓁儿来到阁楼,阳光明媚,微风不燥她准备躺在长椅小憩一会儿。突然看见一熟悉人影进了书局。不一会儿出来,解蓁儿惊呼道“袁公子”?

她跑下楼也假装进了书局。书童正准备与她打招呼。她摇了摇手。书童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解蓁儿看袁彬看书正入迷,便假装碰到他“哎呀!不好意思”!

袁彬抬起头“是你”?解蓁儿笑道“哎呀!好巧,袁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袁彬道“我来挑几本书”!解蓁儿道“袁公子,看书的话,可以去对面阁楼,那是我家小姐的地方,今日她不在。哪那个位置可看半个京城,视野十分宽阔”!袁彬点头道“好”!

二人上了阁楼。只见平儿在准备茶水。解蓁儿使了个眼色,平儿就下去了。袁彬心里想笑,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她的身份。解蓁儿问道“袁公子买的什么书”?

袁彬道“账房书生的一本志怪小说”!解蓁儿给袁彬倒了一杯水“看来袁公子真的很喜欢账房书生”!

袁彬道“都说写小说之人是不得志的文人,天下有才之人大都鄙弃此类之人,可我觉得此人文采并不比那些上榜文人差多少,可他不考取功名利禄,却游历四方,这种心态着实让人敬佩”!

解蓁儿心想不是我不想考,是不让女子考。可惜我一腔抱负奈何抵不过现实。解蓁儿笑道“袁公子,那你可有想过考状元”!

袁彬抿了一口茶,半晌不说话。解蓁儿看他有难言之隐便说到“无妨,为国为民也不一定非要考状元”!袁彬道“有时候人真的身不由已,我从小熟读圣人书,可身边之人所做之事却有悖伦理,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我始终难以找到那种平衡,我怕我会变得像他们一样,但是我又不得不像他们一样。所以我就会读很多书来麻痹自己,账房书生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才慢慢变得遵从自己的内心”!

解蓁儿听后温柔说道“袁公子,这个世界从来都有真善美假恶丑,周围环境怎样无能为力,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同流合污,最大程度坚持仁爱,不忘初心”!

袁彬认同的点点头“姑娘,解府千金定是十分优秀所以解府的人也很优秀”!解蓁儿得意洋洋“那是必须的,我们家小姐博学多才,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又开了全京城最大的书局还那么有钱,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子呢”?

袁彬心里十分想笑“姑娘,照这么说你家小姐可就是仙女下凡了”?“哈哈……差不多吧”!袁彬摇摇头笑道“你可真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啊”!解蓁儿尴尬的笑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吵吵。解蓁儿向书局看去,书局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前有一人跪下磕头直说“对不起对不起”!车边侍卫一脚踹开他“走路不长眼睛,我们大人的马车也是你能碰的”?

解蓁儿道“好神气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仙”!车内之人说道“让他滚,别烦我”!侍卫又踢了几脚“还不快滚”!那人连滚带爬跑开了。侍卫对车内人说道“大人,书局已经到了”!车内人从车里踩着车夫的背下了地。

袁彬惊呼“陈瑛”?解蓁儿问到“可是那个左副都御使陈瑛”?“正是”!解蓁儿疑惑道“他来做什么”?书童见陈瑛进店便问道“请问需要什么书?我可以帮您挑挑”!

侍卫说道“这是陈瑛陈御史,还轮不上你来挑”!书童行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大人自便”!解蓁儿问袁彬“你为何认识他”?袁彬道“听别人提起过”!解蓁儿愤恨说道“他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我父亲还有周伯父都不喜欢他,这种人皇上怎么就十分信任呢”?

袁彬笑而不语。解蓁儿想到上次锦衣卫随意抓人的事,更加气愤,她左顾右盼拿起桌上茶杯准备朝对面书局扔去!袁彬立刻阻止“你要做什么”?解蓁儿道“看他不顺眼,砸死他”!袁彬道“这么远,只会白白浪费一个上好的茶杯”!说完拿起身上的弹珠,射向对面马匹!

马儿受惊立马跑开不见了。侍卫看见马匹受惊掏出刀怒吼道“是谁惊了马”?街上百姓立即四散逃开!侍卫随即抓住一人就是拳打脚踢。袁彬又一弹珠射向侍卫的腿。侍卫哎吆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怒吼道“给我搜,一个个搜”!

几人把附近搞得人心惶惶,一片狼藉。解蓁儿正要下楼去阻止。突然有人叫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书局闹事”!陈瑛立马点头哈腰“参见太孙”!

朱瞻基道“陈大人,你胆子不小,光天化日随意殴打百姓,还在解府书局门口闹事儿,你是仗着谁的势”!

陈瑛嘿嘿笑道“瞧太孙说的,我哪有这么大胆子,只不过刚刚有刺客,我抓刺客呢”!

“你抓刺客抓到书局门口,你是说解学士和刺客有关系”?

陈瑛立刻狡辩“解首辅定不会和刺客有关系”!

“那你抓得是哪门子刺客”?

陈瑛十分恭敬“太孙,我只是来书局挑几本书,没想到骚扰了百姓,实在并非我本意”!

朱瞻基冷笑一声“陈大人好兴致,那不知可买到心仪的书”?

“托太孙的福气,已经买到了”。

“奥……买的什么书?还要陈御史亲自跑一趟”?

“也就是不入流的书,随意看看”!

朱瞻基看他拿的是账房书生写的一本书,便说到“这账房书生写的书确实有趣,没想到陈大人也喜欢”!

“唉!就是看个乐趣,也没什么用”!

陈瑛又道“太孙要是没什么事儿公务繁忙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叩手作别!

朱瞻基也进了书局,挑了一些书离开了!解蓁儿疑惑道太孙怎么也在。她来到书局问小厮“太孙挑的什么书”?

小厮道“账房书生的书”!

袁彬皱着眉头“看来这账房书生也开始在宫里流传开了”!

解蓁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索性就懒得在想。此时她看平儿给她使眼色,她便找了个借口“袁公子,我想起来了,我家小姐让我办个事,我差点忘了,我就先走了”!

“好的”!

解蓁儿一溜烟跑开了。平儿悄悄追上来解蓁儿问道“什么事”?

“小姐,老爷听说有人在这儿闹事儿,赶过来了”!

“那赶紧走,不然一会儿爹爹又要训我”!

解缙到了后,问书童怎么回事儿,书童一五一十告知。解缙道“他陈瑛的生意我们以后不做,就说是我说的,还有派几个人手,但凡谁敢闹事,先打了再说”!书童回道“是!老爷”!

解缙又问“可看到小姐”?书童四周望道“刚刚还在”!“小姐可有受委屈”?“回老爷,小姐一直在对面阁楼看书,并不曾下来”!解缙点头道“保护好小姐”!

突然李马冲过来叩首道“小人拜见解学士”!解缙问旁边书童道“他是谁”?那书童说道“此人是小姐收留的乞丐,见他学问渊博便让他在书局工作”!

李马立即说道”首辅大人,我仰仗大人才华,今日有幸得见,真是死而无憾了”!解缙道“既然蓁儿收留了你,那你就不要辜负她,好好工作就是”!

李马感激涕零“首辅大人,小姐鼓励我考取状元,无论如何我定会一试”!解缙上下打量他“有志不在年高,那你就好好努力”!李马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大人,有大人这番话,我定当锥悬梁,头刺骨,以大人为榜样”!解缙点点头,上了马车说道“回府”!

解蓁儿回府途中突然问平儿“平儿,想不想去听书”?平儿惊喜说道“好呀!好呀”!

两人来到说书处,小二上了一壶茶,又拿一盘点心。那说书人说道“传说那账房书生是一英俊少年,一日做梦,梦见神仙找他,你原是文曲星下凡,但因你未断七情六欲,现如今许你游历人间看遍世间疾苦,写尽人间百态”!

底下掌声雷鸣“好!好!”那说书人又道“这账房书生刚出生,就父母双亡,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衲衣”!就这样他游历人间,写下了真假善恶,我曾有幸见过一面,果然不同于凡人,头发虽白,脸却依然少年模样”!

底下人有人大声问“先生,那账房书生现如今在哪里”?

先生捋了下胡子“他来无影去无踪我并未知”!

解蓁儿听到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有观众就问,你笑什么”?解蓁儿道“我笑他胡说八道”!那先生气愤说道“你个小姑娘,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解蓁儿道“既然你说他来无影去无踪,那请问为何还有文章出世”!

那先生说道“自然是让他徒弟转交给书局,再说当今首辅也是才高八斗,定是会和账房书生做朋友”!

解蓁儿唉声叹气摇摇头。那说书人又说道“小姑娘你要是听,就别捣乱,不然就出去”!解蓁儿生气道“出去就出去,我才不稀罕”!

解蓁儿生气的走的飞快,平儿边跟边叫道“小姐,你与他生什么气,人家还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呢”!

解蓁儿停住脚步“他说了”?“是啊,小姐”!解蓁儿瞬间喜笑颜开“这句话没有胡说,哈哈”!

平儿道“小姐,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解蓁儿敲了敲平儿额头“本小姐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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