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多年下来在长宁面前并没有提及过曦兄长,长宁自是无权过问神界的大小事情,我只是一个司礼罢了。”长宁说完,看了看远方,她的琴律已经弥漫了整个神荒之地。
她说过如此神荒何须绿植遍野,有长宁的琴律蔓延就可以,所以她有些许后悔当时没有开解到曦,从而发生如此变故,只是当初如此,现在又能改变什么。
“那依长宁公主的意思,应该如何理会曦,曦去了哪里,而公主长宁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弹琴思念曦皇子么?”歌哭问道。
“我来此和琴,为了见到当时曦留住的古琴一念,只有他才知道如何寻觅到曦兄长,只是不知道该是何种曲子才能寻觅到那把古琴一念。”长宁说。
“若是它出来了,你该如何寻觅曦?”歌哭说。
“神后说了,神不会在神界消失,曦只是去了神界某个地方,无论有何种困难,我都能把曦找出来。”长宁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懈怠。
歌哭沉沦了许久,伸手一张,自身变换了个人,一身白衣玄服,白色的头发直至腰间,看起来让人十分的怜惜,歌哭开口成言说:“长宁就是长宁,你千辛万苦等待我,等待你那天我为曦给你传达的想法。”
长宁看着眼前变化的歌哭,没有忘记这些年有什么刻意让她察觉到老侍就是歌哭的蛛丝马迹,她眼中有些许吃惊,也有些许期许。
“那天,你听了曦的话前去这神荒的东边,是我从曦的身体出来夺取了老侍的身体,从而监视了你。”歌哭说。
“你如何化得人形,如何说得来话。”长宁问着面前的歌哭。
“这不用你管,如今是你想救曦,我也只是想出来帮你一把,如何?”歌哭说道。
“那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就是古琴一念,而不是老侍。”长宁没有丝毫的紊乱,只是有些安静的坐回了琴席之上,接着说:“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你会必要监视着我。”
“那天,我读出了曦的想法,暗加以手段,直接问候了这长盛树旁边的老侍,有了过多的机密,我还是不能让老侍告诉你的,我的长宁公主。”由老侍变幻而成的白衣男子,歌哭径直来到了长宁的跟前,坐了在长宁的对面,一手按住了琴弦,出言说:“这是神庭之乐曲,是演奏给上面的神灵听得,如今公主你倒好,为了曦,天天让我沉浸其中。”
“说吧?如何觅得曦,如何找到曦?”长宁低下了头,也收起了琴。
“这我们得前去神主的面前,这些只有神主才能知道。”歌哭说。
“你为何执念留下来在这处神荒?你既然是一琴之念,不该干预我太多事情。”长宁出言说。
“曦,是我读出了曦消失不见得那一刻,是曦让我读出了他想要告诉你什么,难道你不想听听么?”歌哭说。
这上古之琴现在可谓是嚣张的无法无天了,他拿住了长宁的命关子,他读出了长宁的心思,他现在甚至在要挟着长宁。话说这神庭之上,出了长宁碰到的各个神灵以及个个司礼,其他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处理其他人物的介入,现在歌哭却是唯一一个让长宁宽下心来的。
“那曦当时想对我说什么?也许兄长根本就不想说些什么吧?”长宁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的歌哭。
歌哭的白色长发刚刚好碰到了腰间,那身白色的锦衣更加显得歌哭的神秘,歌哭也双眼看着长宁,出言说:“其实曦是想让长宁不要再惦记他,他的去所也不想让长宁你知道。”
“不可能,曦兄长对长宁不可能如此。”长宁话音刚落,一行行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我留下来也是因为如此,我也只是帮助主人曦,交代了我的主人所要你长宁公主所说的话。”歌哭说。
歌哭说完便消失不见,那身白色锦衣的古琴一念突然消失不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老侍,拿起了拂尘,看了看长宁,揉了揉自己的头,说:“老侍现在头晕,刚才不知道是何物干预了在下。”
长宁说:“没有只是一只惊弓之鸟,刚才长宁琴曲音律有变,你就当没这一回事吧?”
歌哭微微一笑,出言说:“这可不行,既然是因为曦皇子的事情,那么我得帮公主解决,我们这就前去神庭,问问神主的意思,这样我们也更好的处理这件事,这样长宁公主以后就不用这样心思恍惚了啊。”
歌哭一言,长宁似乎也动了心,她也忘记了古琴一念对她说了什么,她似乎更在意曦的未来,曦究竟现在处于何处。这是长宁百般担心的问题,一直以来她虽然不闻不问,但事已至此,又能做些什么事情来补偿自己?还不如寻觅到曦回来,也许这样自己才欣慰,才放下心里这个负担了。
“如此我们就上去神庭问问神主,也许我们能从神主的口中知道答案。”长宁说。
“嗯,去吧,万事有老侍我帮忙顶着。”
歌哭是长宁起的名字,因为古琴伴随的曦,而老侍又伴随着自己,所以她更知道之其中的关系。
歌哭便和长宁来到了神主跟前,就是神庭门前。
那里烟雾缭绕,翻卷的乌云冲天而起,魔气习习在神界嚣张跋扈,果真非比寻常。
这与那天曦和自己看到的却是一样的景象,也许是魔物真的刺激到了神庭,也许是曦感应到了长宁自己。
长宁已经是个习得诸多琴技的神女,她上来神庭可以说有诸多的理由,一则可以说是为了给神界弹奏乐礼,一则也可以直接请示神庭有别的事情要办,反正诸多理由,任她如何去想。
所以她很放心的前去面见神主,她没有丝毫的顾虑,但是有一点可以说让长宁担心的是怕是也会触及神主的心情,可以说是她多年一来担心的事情,只是如今古琴一念已经出来。
她要担心就也就烟消云散,只有她更懂得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什么。
她看着后面的歌哭,她于心不忍的问着:“其实你就是心甘情愿的让古琴一念依附在你身上的么?”
歌哭说:“可以这么说,这古琴比老侍更加懂得曦皇子和长宁公主之间所发生的的事情。”
长宁听见歌哭一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突破了神荒的禁忌,来到了神庭之处。
未到神庭之内,便听得一曲美妙的音律,这究竟是哪位司礼能把此律和的如此让人醉心?
长宁一步一个阶梯,去到了神庭之上,她愣了一愣。
这是夏仪在为神庭奏曲,也是那天恍然中提醒她古钟响的那位神女,也就是她多年下来的知己。
此时神主正在用慈爱的眼光看着长宁,看着突然上来神庭之上的长宁,意味深长的说:“长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神主一手示意乐曲停下来,一旁的夏仪也就已经早早停了下来,在看着长宁,也许那样的神情,也是想问着长宁些什么。
长宁眼中突然有些许期许,有些许无奈的说:“其实长宁昨晚梦到了曦兄长,他告诉长宁他一切安好。”
神主看着长宁,微微一笑,说:“曦不在神庭已经是多年时间的事情了,如今长宁你还能感应到曦的存在,那么也证明曦是需要你长宁了。”
“也许曦就躲藏在这神庭之中的某个地方,曦兄长一定还在这其中。”长宁显得有些许急促,但是这已经是她最好的一面,至少她没有表露出过多的不安。
“曦已经不在神庭,他是去了神庭之外的凡尘之中,在哪里经受属于他的磨砺。”神主说。
“那么神主你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吗?”长宁心中自是欣喜。
“你们一来,我已经知道了来意,肯定是为了曦的事,曦是我利用神树保护他的神裔血脉不被凡物玷污,去协助凡间去了,而他的身躯去向在凡尘人间之中。”神主说。
“那长宁应该如何前去知会曦兄长?”长宁问道。
长宁话音刚落,只见得神主摆了摆手,说:“宫侍拿来我的天盘,让我看看曦儿如此处境如何。”
宫侍其实时常伴随在神主左右的,神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如今呈上了天盘。神主看了又看,说:“如今曦在凡尘也有二十七个年头了,也是个俊俏的青年,在凡尘的天地人道中,自是应在了人界上,固长宁可以前去人间寻觅。”
“长宁如何寻觅?”
“外面神庭的万古灵铃能帮到你,它能助你前去凡尘,也能护佑你,还有也让夏仪陪你前去吧。”神主说。
“夏仪愿意陪着长宁前去。”夏仪说。
夏仪也是白衣裙子,她的双手离开了琴弦,今天正是她为神庭弹奏乐曲,担当司礼一职。
“万古灵铃不是镇宫之宝么?”长宁诧异着。
“神主既然给你,就是说让长宁你放心前去,不用担心神界的大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