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洛山。
多少年来,这里的天龙禽一直都安然无恙的栖息在这里,每每路过这里由青丘洛山山上的水源灌注下来的溪流,她都非常的在意。
她是天界的公主,她叫荫阳。
她踏乘脚下的天仙靴,也因为这处活着的生灵也是聚居了不少也放慢不少速度,她也缓缓的前行,也小心翼翼的左右避开那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她生怕这旁边的花花草草遗留下来的晨露沾湿她的仙衣。
虽然过来的时候有些许提心吊胆,但她过来的时候一路也甚是喜悦,因为她要访问的这位居住在这处的主人,也许马上就能看到。
荫阳公主是个上仙,她头上有一个很是朴素的发簪,一身白色长裙,她没有太多的打扮。
她这次又带了不少东西上来这青丘洛山,头顶上净是些寻觅果实食物的天龙禽,一举到了溪流的中段,她还没有忘记这天龙禽的哀鸣。
天龙禽展翅飞翔,长有三米有余,头上也生长着两根鳞角,嘴边还生长着两根触须,若不是脖子至腰间那处还长着两只翅膀,也许它们还真的和真正天上神界饲养的真龙差不多了呢。
还长着琢磨着采食一脚踏在蓟林树上的天龙禽,一跃而起,待果实下肚,又是一阵欢快的喜悦。
“荫阳公主这次又过来这青丘洛山了啊?有没有带些什么天界的稀奇的东西给我们看看啊?”
荫阳看也不用看,准是那只以前自己一个人上来的时候经常刁难自己的那只小狐狸,这只小狐狸精明的很,它总是缠着荫阳,缠着荫阳说:“我的荫阳公主,何时能给我觅得一真正的人形肉身。”
荫阳觉得这只小狐狸很烦,一身白色的绒绒毛,更有别具一格的甜美声音,只是这些年它很守规矩的不去染指尘世间,安守本分的待在这青丘洛山。
它认为它有十足的底气来要荫阳给它人形肉身,它认为它一辈子都能如此安分守己,只是它还没有涉足荫阳的权利,那是它碰都不敢碰的界限,它也害怕荫阳发火。
一路上,净是些她不爱理会的妖物,她天性娇气,不爱理会凡俗。
只是她相信缘分,相信世俗的宿命,也相信机缘,所以这些妖物之所以能和她搭上话,也是因为她起了怜爱之心。
她一一打赏了一些天界的酒酿,饱含汁水的天界之果,这些妖物都开心的不行。
她来到了青丘洛山的洞前,看了看外面的世界,缓缓的松了口气。
“你来了?”一个深沉的男子声音触碰到了她的心弦。
“怎么?今天怎么好像是在等我呢?”荫阳说,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莫非等你的人不能是我了?”他的声音有些许婉转,他习惯了她的到来。
“冷兮?最近还在等你的古吟出生不成?”荫阳说完,走了过去,坐在了冷兮的身边。
荫阳口中的冷兮,一身玄服,长得十分的俊俏,看起来十分的冰冷,十分的毅重。
这是冷兮居住的洞府,坐着的地方有三道阶梯,而冷兮便是坐在那里,荫阳也坐在了旁边,是荫阳习惯了。每次荫阳来的时候都很照顾着他,冷兮的表情也是一直如此的顺其自然,更可以说是无情,只是在她的旁边显得更加的宽心些。
“古吟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就连前几天刚刚突破成战龙的天龙禽中,我也寻觅不来它的气息。”冷兮说。
“所以,这段时间里,你就一直好端端没出去过,要守在这青丘洛山中,为的就是你的战骑古吟么?”荫阳说。
苦苦在这里等待一只战骑的出生,在旁人看起来可能是个奇葩,但这已经是冷兮坚持了数年,如此苦苦等待也没有过多的怨言,只是他的一道执念罢了。既然古吟天龙禽是在这里出生,也一定会重生在在这里,任何理由都显得无可厚非。
“它救了我,我忘不了它,它的战力不应该陨落在那次的战役之中,若是我没有带它去,它也许会建立更高的功名,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它出现为止。”冷兮说。
“你还在牵挂着那天的东海战役么?”荫阳转头过来,看着冷兮。
冷兮手中拿着一个枯木,在地面上不停的比划着,现在的冷兮显得异常的冷静,这种磨炼也许是少有的。
“那次东海的战役,我也不想再提及了,你也不用过多的说于我听。”冷兮说。
“现在凡俗间的战乱也是因为那天的东海一战有所收敛,各个国的国力也不断的礼尚往来得以维持现在的和平局势,现在冷兮你就等得你的古吟出现,再次护佑天界么?”荫阳说。
“天界那用得我等人物守护,天界自是大把人物在,我也只是算力尽绵薄之力罢了,只是那天我刚好看到。”冷兮说。
“刚好看到?能有如此机缘巧合?若不是冷兮你那天率得万只天龙禽冲进魔物内部,也许天界的战神也还要陨落不少尊呢?”荫阳本是一天界的公主,如今她碰到了冷兮,也不算是机缘巧合,这段渊源还能归宿于远古的天界,人界,妖鬼界的时代。
只是现在能来此处开解冷兮,唯有荫阳一人,荫阳乃是一介上仙,而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守护着冷兮?也许只有更加亲近她的人才能发现。
“嗯?我的古吟也为了救我于火海之中,丧命东海。”冷兮说话的时候,有些许无奈。
古吟又是一只什么战骑?能让冷兮如此执着?
“古吟是一只不错的天龙禽,它能住进你的心里,也许是冷兮你太执着了?但是事与愿违,它却离开了你。”荫阳说。
荫阳身为一名天界的上仙,常年陪伴着冷兮,也于冷兮他历尽了不少灾难劫祸,两者的关系一直都安分守己,这与冷兮对古吟天龙禽一样,有着差不多的一样关系。
“嗯。我最近去天龙禽的巢中看了不少只出生的幼崽,本来还抱着不少希望的,但是最相像的那只却鳞角不齐,让我多日下来的期许顿消。”冷兮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说道了古吟天龙禽的时候,但是认真不少。
“也许是冷兮你在这里待久了的缘故呢?”荫阳说。
“这无太多的关联,也许过后的时间我还会待在这里,看着一些天龙禽成长,看着它们幻化成我的古吟。”冷兮说。
荫阳似乎没有太多的理会冷兮的话语,毕竟在天地人三界之中,本来灾祸劫难就很多,一个战卒一个战骑在无形之中消失不见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一般战骑的轮回,按天界的律法也得以十二年为一次,它的命运能否再次于冷兮公子你相遇,也不得而知了。”荫阳也是少见的看着如此执着的冷兮,心中自是有些许苦楚。
“嗯,我也是在等,不知荫阳你能不能驳回天界的轮回劫难,把古吟的劫难由十二年归为一年也就是十二个月?”冷兮问了荫阳,冷兮似乎有些许忽视了荫阳,他忘记了荫阳的存在,也许他眼中就只有古吟的存在了。
“这个貌似有人界的祭祀能办的到,天界要是随意更改战骑的命运轮回的话,对于劫难的来去可能就更加的把握不住了。”荫阳说。
“这能左右劫难的命运?那也是万万不能随意去动这种法则之下的事。”冷兮说完,叹了口气。
“或者也可以寻找在人界的贵族祭祀,他们能祭祀出鬼魂的灵魂,然后把它们从劫难中祭祀回来,还魂给古吟,如此也是一种办法,只是冷兮好像不太爱去理会人间的风花雪月。”荫阳说。
“人间的办法皆是一些道士的幌子,没有任何的依据,他们被除了眼前的利益昏花了双眼,发动战争之外,已经没有太大的变化了。”冷兮说。
“人世间的人情世故,那时冷兮你这般说得来,也许这就是冷兮你的偏见?我倒不以为然?”荫阳见得冷兮一言,也不好左右什么,只是冷兮这段时间似乎也过于于常态不同,便出言开解道:“人世间虽然太多的尔虞我诈,但是其中的道理也并不是你我片言只语就能说得来,还得冷兮你一个人慢慢去体悟,慢慢也许你就会觉得其中的规矩。”
“这战骑的命运轮回,哪能随便更改?还去冷兮殿下再等上一等吧?”
荫阳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
荫阳回过头来,一看,果然是那个冷兮的在这青丘洛山上收留的一个妖物,它看起来十分的年迈,它是一只年迈的鹿妖。
冷兮也没有认真的去防备它,荫阳说过冷兮并不爱理会这时间的太多世故,只是偶尔碰到了,他也相信是缘分。
“嗯?我并没有启用任何的想法去让古吟的出生,我能办到的仅仅是心中有古吟这只天龙禽,也许它真正的能出现给我,再次成为我的战骑。”冷兮说。
“冷兮殿下,古吟战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