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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顺走陈家大小姐

正当我心想着怎样将这小女子忽悠到手时,这陈老头又给我出难题了。

“据说刘先生书法功夫也十分了得,可否给老朽施展一下?”

我心想这也不能乱写啊,因为我压根写不了几个繁体字,这要是写的人家不认得了,那岂不是得闹笑话。但是既然说出来了,直接拒绝也不太合适,想想那就写几个常见的简体字,糊弄一下。

“那刘某就献丑了。”

陈雪婉亲自为我平纸研磨,我就写刚刚从书籍里看到的天下那两个字,大笔一挥,如行云流水般,嚯嚯地写了四个大字:明之天下。

就我这草书,他俩看完也是一脸懵逼。这父女俩看了好大一会,陈大小姐才默念道:明之天下。

“先生,何为明之天下呀?”陈雪婉不解地询问。

“明,大道也,拥有大道者得民心,方而得天下。”

陈老爷思索片刻后,略微点点头,进而问道:“如今天下大乱,刘先生以为谁能得天下,是声势浩大的小明王,还是富甲一方的张士诚,或是拥有精兵强将的徐寿辉?”

我听后不假思索地笑了笑。

“小明王出头鸟也,自古出头鸟多毙之。私盐贩子张士诚胸无大志,不堪大势。西边的徐寿辉虽兵多将广,但内斗不断,众叛亲离,上天也不会将天下托付给此等人物。”

“那先生认为何人堪当大任?”

我暧昧地看了一眼雪婉。

“元庭依靠蛮横残暴已压迫天下近百年,已为人神所共愤。能取而代之的人必当穷苦出身,深爱百姓。我观天象,此人已出,十年内必会驱除鞑虏,复兴中华。”

这一席话足以震撼了陈老头,但旁边的陈雪婉看得出,她对天下不在乎,对我却更加敬佩爱慕。

陈老爷有些发抖似的与我作揖。

“今日一睹刘先生才华,如深窥大海与天机,实乃老朽之荣幸,敬佩,敬佩。”

估计这老头着实被我忽悠的不轻,此后便不再与我探讨学识问题。

之后的几天我时常与陈大小姐在书房畅谈,表面上是探讨学识,实际上是两人暗送秋波而已。

一直在这平静的生活中过了一个礼拜,直到我独自在庭院散步时,无意间听到书房中陈家父女俩的争吵。

“为父就不知道他刘伯温才华横溢吗?可是他目前仇家太多,朝廷不待见,部分起义军欲除之而泄愤。待在他身边恐时刻都会有危险。”

“只问父亲大人,如果没有刘伯温,还能有活着的婉儿吗?婉儿已执意跟随刘先生,如果真有不幸,就当婉儿早已死于贼匪手中。”

“婉儿啊,为父就只有你一位女儿,你母亲去世的早,你就是为父的一切,为父怎能舍得让你孤苦伶仃远嫁它方。”

“父亲不要再说,请恕女儿不孝,不能一直在你老人家身边伺候你。”

“乖女儿啊,为父怎舍得让你远走............”

听到这父女俩的哭啼声,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里。心想着:本为救人的恩人,如今却,,,,,,唉,也该离开这里了。

来到前院,看见玉儿正教着小沐英练习射箭,本不想打扰这师徒俩,可是心中有结,甚是不快。走到玉儿背后,轻柔地抱着她。

“玉儿,咱们在这里叨扰陈家多日,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好的老爷,一切皆听你安排。”

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也难以抚平焦躁的心情,便拉着玉儿陪我去大街上闲逛一番,刚出陈府,便听路边的人指着我议论着什么。走到大街上,我仿佛成了整条街最靓的仔,回头率是杠杠的,但隐约中感到这并不是在称赞,倒像是在指责。面对这千夫所指的议论,其实我也明白原因,毕竟在封建王朝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在城外躲过一夜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便带着玉儿还回了陈府。

“玉儿,几天了你咋不问下那晚我和陈大小姐发生了什么吗?”

玉儿半靠在我的臂膀上,深情地看着我。

“老爷,玉儿此生只愿能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玉儿不是占有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喃喃道:“傻丫头。”

回到庭院正看着陈老爷迎面而来,于是上前作揖。

“陈老爷,在下已在贵府叨扰多日,今日特来向你此行,感谢这几日的盛情款待。”

陈老爷也有些大吃一惊,疑惑地问道:“刘先生为何要匆匆而去,是老夫招待不周吗?”

“不,不,陈老爷,实乃刘某在此停留太久,恐遭高邮的张士诚记恨而连累了这里。”

这一番说词陈老爷也难以再挽留,正当尴尬之时,陈雪婉却从后院跑来前院,向我行了一个礼后,扑通一声跪在了陈老爷面前。

“父亲大人,请恕婉儿不孝之罪。”陈老爷含泪摆摆手后,雪婉又跪向了我。

“刘先生在上,雪婉愿此生跟随之,万望先生成全。”

虽说这本是意料之中,可是事发突然,又如此直接地恳求,也着实令我大吃一惊。

我连忙上前欲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雪婉,没听到我的同意,她却倔强地不站起来。我也故作无奈地说道:“刘伯温本是流亡之人,遭四方痛恨,生涯未卜,实不敢连累到陈小姐。”

陈雪婉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我命本已该绝,所幸遇先生搭救方而存活,此命随先生生死无悔。”

我看着老眼纵横的陈老爷,又拉着身边的玉儿,向前一步说道:“在下实不敢劳用大小姐,我已有玉儿在身边,看似身边丫鬟,实则刘某的爱妾,而陈大小姐我实难有名分收留之,还望陈老爷劝之。”

陈老爷走到雪婉面前,将她抱在怀中,痛哭涕零地说:“不瞒先生,我已与家女商量有三,可是婉儿决心已定,我也难以割舍。如果强行夺其愿,又怎忍心她日后以泪洗面。”

陈老爷说完,又向玉儿拜求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不知刘夫人可愿成全之。”

玉儿赶紧上前搀扶陈老爷,心里却惶恐不安。

“玉儿本是我家老爷的贴身侍从,荣幸得到老爷的垂爱,日后愿与婉姐姐以姐妹相称,共服之。”说着伸手拉起了陈雪婉。

本来是我的事,但是谈起来却好像又不管我啥事了,我也有些尴尬,故作谦虚地看着羞涩涩的雪婉。

“承蒙陈大小姐的抬爱,可是刘伯温如今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恐配不上小姐的千金之躯。”

陈老爷走上前来,拉着我和雪婉的手,让我俩相握在一起。

“刘先生乃大才,日后必能助明君一统天下,婉儿能与先生结交这实乃她的福气,先生切勿为眼前困境而多虑。凡是遇急且从宽,今晚就为你俩举行洞房,以给小女确立之名分,可好?”

我看着玉儿,她使劲地冲我点点头,又看着含羞嗒嗒的雪婉,只好无奈地故作应可。

经过简单的仪式,当晚我便与陈大小姐在她闺房完成了周公之礼。当晚我向婉儿问之:小姐有倾城之貌,为何倾心于我这柔弱书生。婉儿趴在我的胸膛说道:“慕你成疾,药石无医。”

第二天便带着玉儿,沐英和婉儿及她的随身丫鬟,携着陈家准备的丰厚礼金,踏上了归家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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