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人的队伍,从陈府出发那刻便扩成了五人。婉儿不善于骑马,陈老丈人便为此准备一辆马车代步,这丫鬟也没有驾驭马车的能力,我也只能亲自驾驭。玉儿和沐英顺其意依旧是骑马随行。有了马车,我们整体的行动速度要慢的多了,由于婉儿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长时间的奔波也有些吃不消,所以一路上也基本上是走走停停的样子。
从扬州开始一路南下,一行人有说有笑,骑行速度缓慢,玉儿便一路教着小沐英御马格斗之术,婉儿也在马车上时而为我擦拭脸蛋,时而喂我吃东西,一路上气氛相当融洽。只是越往南下,我内心越有所不安。浙东是方国珍的地盘,我这好像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越想担忧情绪越沉重,在路边停车休息时,婉儿在丫鬟的搀扶下散步放松身心,玉儿从马背上取下美酒双手恭敬地递来。
“老爷,所为何事而闷闷不乐呀?”
我抓着玉儿的手,没有应声,只是把这只柔如细丝的巧手放在了胸膛,以让它感受我此刻心跳加速的感觉。
玉儿抱着我,善解人意地说道。
“老爷可是为方国珍之事而苦恼?”
我紧紧地抓住玉儿的小手,深情地看着玉儿说道:“知我者,莫过于玉儿也。”
“老爷不必担心,有玉儿在,必能护好你的安全。”
“老爷深知玉儿的实力,可是咱们一直处在明处,他们处在暗处,长久以往必对我们有所不利。”
这时婉儿听到我们的谈话也走了过来。
“先生可有为难之事。”
我也拉着婉儿的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无关紧要地说道:“咱们再继续南下就是老爷一位故人的地盘了,可是这位故人对老爷不是很友善,正想着怎么应对呢?”
其实对于心事,我只习惯于跟玉儿坦诚表达,其它人我也只是装作莫有的神秘样子罢了,这种情感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有面对玉儿才能让我从内心深处感到坦然。
婉儿给我擦拭了下额头上还没冒出来的虚汗,自豪地说道:“先生足智多谋,料事于先,婉儿对先生是一百个放心。”
我自然地冲着婉儿一笑,摸着她的小下巴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自信地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看先生如果愚弄那贼匪。”这种大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随口而出,虚荣心一过还是有些心虚。
有道是遇事不决就问他人,多听听他人的意见,没准就能碰出灵感的火花。我手招呼着沐英前来。
“小沐英,为父且问你,如果你和昔日的仇敌相遇,且以后可能要长久同处,你会怎样处理这种事情?”
小沐英摸着脑袋瓜想了想说道:“回父亲大人,沐英觉得应该先揍他一顿,然后再去安慰他,这样他以后就不敢小看我了。”
略加思索后,我也觉得这就是先威后恩,只要震慑的住,那么安抚拉拢也就不在话下了。
“这小子人小鬼点子多,颇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我先把玉儿扶上马,又将婉儿抱上了马车,翻身站在马车上大喝着:大踏步向前走,让咱们去会会这位昔日的故友。
我们一行走到杭州城附近时遇到一小股流贼跟踪,看着这批流贼人数不多,以我对玉儿实力的了解,对付这几个蟊贼绰绰有余,所以一直故作高调引诱前来厮杀。果然这伙蟊贼耐不住引诱,一拥而上地堵住去路。
个个趾高气扬地叫着:“尔等可是匹夫刘伯温。”
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面前。
“小小贼寇也敢辱骂你爷爷的威名。”
一个贼寇头头用大刀指着我,不耐烦地说:“姓刘的,你要是识好歹就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不然爷一刀下去,领着你的脑袋回去。还有你随身的这几位美人都将伺候着我们弟兄们乐呵乐呵,哈哈哈。”
我轻蔑地一笑,走到玉儿面前,当着众蟊贼的面深情地吻着玉儿,然后看着这批蟊贼,被我刚刚的挑逗已经馋的直流口水,意犹未尽地说:“此等美人乃人间极品,就是不知尔等可有能耐将其拿下。”
这些蟊贼个个尖叫着,嘴里嚷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话,我将沐英拉上马车,然后坐在马车上嘲讽着这些流贼。
“谁能将此等绝艳美人拿下,就归谁。我刘伯温在此坐等尔等的擒获。”
这些馋红了眼的匹夫个个发疯似的争相向玉儿冲去,玉儿却镇定自若,待贼匪靠近时拔出宝剑,一个挥手姿势将剑鞘甩向了一个流贼,只听击中的人啊的一声退后两米远倒地,其它人看了一眼后,又争相向前冲去,人群中还听人大喊道:“切勿用刀砍伤了美人,老子还要好好享受一番,,,,,”
只见玉儿双脚使劲蹬下马镫,起身一跃向贼人跳去,落下时又单脚踩着贼人的脑袋做踏板,目标直向后面那个骑大马的贼首而去,那贼首看出形式不对,举起大刀迎向前方。玉儿在即将接近贼首时一个腾空翻身一脚踢开了大刀,潇洒利落地完成一剑封喉。玉儿立在马尾上却一动不动,那贼首丢掉大刀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指着玉儿,众人扭过头来也是懵逼地不清楚这俩人在摆什么姿势。过了好大一会那人才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我淡定地坐在马车上,一边拍着手,一边喊道:“好,这一招漂亮。”
余众看此情形皆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人群中开始有人喊道:“兄弟们别怕,虽说这娘们身手厉害,只要咱们一拥而上她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到时候咱们一起分享这美人和大人赏赐的珠宝。”
听到这些人想要团结一致地对付玉儿,我反倒有些担心,还真怕玉儿招架不住,扬起马鞭冲贼匪喊道:“刘伯温的头颅就在这里,想要赏钱的过来取呀。”说着抽了马一鞭,那马嘶吼一声拉着马车往前跑去。
我这一喊还真引来一部分人前来追赶。玉儿那边的压力就大减了,我也就驾驶着马车在这空荡的地带转圈圈,几个蠢贼在后面追着,还有两个聪明的在前面等着,看着过来就乱砍我和马车,幸亏早有准备,在马车里立起来好多厚实的木板,就是为了防止弓箭和大刀砍进去了。
用眼瞄向玉儿那边,看见已经躺地上了两个,还有三个围绕三面一起用大刀砍向玉儿,她用的是剑一般是万万接不得的,我急忙拉起马头向他们撞去,只见玉儿一个起身跃起三米多高,我撞飞其中一人,玉儿也刚好落在了马背上,还不忘回头含情脉脉地看我一眼,又一个轻盈侧身用剑刺伤了一个贼人的手腕。然后又起身跃到马车顶上,听见后面厮杀声一片,等我调转马头就已看见又倒地三人,其中一人已俨然毙命。只剩下三个还毫发无损的贼人,看此情形反倒吓破了胆,纷纷抱头鼠窜,我喊了一句:“玉儿,除恶务尽。”
玉儿一个雀跃跳到其中一个人前面一剑挑之,我也驾着马车直接撞翻了一个,还有一个骑着一匹马就想逃跑,玉儿丢出手中宝剑远远地将其刺落马下。
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重伤的,玉儿本欲去封口灭之,我却将其留下。我回到马车上让婉儿替我写了几个字送给方国珍:“方兄,我已到达杭州城,如果阁下认怂那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如果真男子,且与我杭州一会。刘基。”
留个两个重伤且难以说话的,放到两匹马上让其带着信回去。其余的皆杀之,以泄污言辱我玉儿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