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日子,都是慢慢熬的。每一次心的丢失,都是大手笔。算了,有些东西就留在心中吧,不提也罢。
只是我越发讨厌冷漠,讨厌客气,讨厌虚伪。于是便只得转移注意力了。看向窗外或旁边的时候,才发现北方的花开了,北京和山东的花好像是一样的:红红的,白白的,很漂亮的样子。我终于看到了春天。可是,不管是人还是心,为什么一直都凉凉的从未随季节变暖和?
我走过漫长的夜路,陌生的城市,一个人。我错过末班的公交,深夜敲响过整栋楼的大门,嗓音也从细声到过粗犷。我把金钱和时间都消耗得不剩丝毫过,以为可以破釜沉舟,以为穷途末路后会创造出奇迹,看来我终究是想太多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成长,也不是没有收获,反而渐渐学会了勇气和面对。
我遇到过一个高个子的单纯的男孩子,他帅得一塌糊涂。我喜欢这样单纯善良的人,往往如此的人才会给人温暖和感动。我有调侃他,也让他叫我姐姐,他满是不开心的说我是在说他幼稚。他说,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况且我也不小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可是比他大了三岁呢!但是我却比他矮了30厘米,哈哈哈。他18岁,一米九,外表高冷帅气。他冷时可以让人畏而生寒,暖时可以让人看到春暖花开。
他让我讲故事,于是我毫不介意。后来故事没说完,他就说:“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tm第一次觉得后悔,我不该让你讲这些的。”
那一刻,我咯咯地笑了,笑得特别开心,像一个小孩子。
我说:“你从来都没对我笑过,总一副又高又冷的样子。”
他说他笑起来好丑的。
我说那你知道你已经帅过一群明星了吗?
他说:“那,等我摘掉牙套吧!”
于是我又笑了。
我说,你看我这么丑还要笑,衬托得你多好看。
他说:“谁说你丑的我第一个打死他。”
我一时没忍住笑得岔了气。
他说:“你那么坚强,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又说:“你才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你那么傻。”
最后那句话我可是很不爱听的,由于我看他长得帅就忍住没发作。我略带讽刺说:“那我祝这个世界最聪明的你越来越美!”
我一直都知道“不可以貌信人”这句话,可是面对好看的人和事,我本能的先付之以美好。于是后来我终于看清楚了——他本来就不是传统意义里的好孩子!亏我之前还一直想着他不要被周围世事给带坏。当然,好和坏本就难以定义。
如果你问我关于后来,我只能说我不清楚他的后来。我只知道他很忙,大家都在忙,忙着在这个社会立足,忙着学习生存技能。而我自个儿也只能算是在苟且偷生,一直苟且到此时此刻的现在,并且还得继续苟且着。
我只记得,当初散宴的时候他在大伙面前满是信心地说:“就让我说句大话,以后这行业里的天下,都是我们在座的各位的!”然后大家一起起哄,壮志豪言都作一杯酒,除了我。为什么呢?因为我没有这么大的气魄,我怕自己拖了后腿。初中的历史课上,老师总是喜欢念叨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我怕挨打,从小到大被打怕了的,所以我不缺打骂我的人。我缺爱,缺钱缺胸还缺钙。
而今我总是彻夜不能寐,只要一闭眼全都是噩梦。我总为钱而苦恼,以至于恼出了一个光溜溜的大额头,像极了一个剃了一半头发的贝勒。每回我紧锁眉头的时候,我对象总是忍不住问我:“你是不是想钱了?”
其实大多时候是这样的,可是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把我看穿?于是我头揺得跟个大拨浪鼓似的,极其虚伪且认认真真地回他话说:“没有没有!”
以前幼小年少时,我只活在教材书本里,想法和三观都没有经历过自己的独立筛选和思考,看似单纯美好却不能放到社会上去,一放过去就会被洗白,连炮灰都算不上。
后来,我一直都活在世俗里,就是那种以前少年时自己打心眼里看不起的那种俗。说实话,我也看不起以前少年时心底里自以为的那种高雅。有时候书读多了反而被书害,孟子都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当然我也并没有读过什么书,说是上了个幼儿园吧,却还没有上好。实在惭愧!
以前上语文课,上到有一篇课文时,老师说,我们要像主人公一样,做一个“大写的人”。我当时也是上得一腔热血澎湃汹涌,心里赞同得不得了,头点得跟个打点计时器似的。而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英雄梦也好,崇高伟大的理想也罢,都只化作了一抹幻影,被时光抹上了厚厚的尘埃,被长大后的人逐渐遗忘。
至始至终,我依旧是在这个纷杂的人世里做着一个小小的人物,如同沙砾,如同蝼蚁,如同长河的历史里并没有这一笔。从前的那些朋友伙伴,都已不常联系,他们也沉默不语,不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无形的重担也压在了我们的背脊,他们都喜欢把欢愉说给别人听,把哀伤偷偷藏起。
即便一路步履艰辛,而在我们的心里总有一份执着和不甘心,哪怕只是以一个小人物的身躯,在睡梦里做着一个功成名就的梦而已……但至少,没有人放弃,依旧负重前行!
这一路,路途遥遥,人渐多,却又觉渐少。我仿佛记得,你的眉眼很深,气韵很美,却在一去之后,便再也没回。
一碗酒也不曾有,何以慰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