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终究还是选择了出国,追求自己的梦想。为了出国,她答应了这桩婚事,但婚礼延迟了,待她学业有成留学归来之后再举行。其实,若不是白若月向父亲说情,白家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她出国,但白家让白若颜与木子一同去留学,明面上是为了木子有一个伴,实则是为了看守木子。
这天,晨光搁浅,木子踏上了去英国的轮船,白若月送她去上船,车上他们都没有说话,除了沉默好的沉默,气氛些许尴尬。白若颜刚刚想开口找一些话题,一回头看到在车后座的两个人,于是又憋了回去。
汽车在路上遇到颠簸的路段,摇摇晃晃的车里,木子的头靠在了白若月的肩上,这是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他的心仿佛悬起来一般,被被一只猛烈的小鹿撞了一下!木子不知所措从他的肩上抽离,时不时看一眼他,像是做贼心虚,白若月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一切刚好被白若颜和司机白伯看见,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一到站台,木子便迫不及待地奔向船上,她塞给白若月一封信:“盼君勿等”。只一句话,根本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她们登上船,挥手再见!一句话也没有说。
“少爷,现在我们去那儿?老爷让你早点回去”
“白伯,麻烦你送我去公司一下,我有点事”
“好!”
回去的路上,白若月愁眉紧锁,心里五味杂陈,她的那封信仅仅四个字便妄想把他们之间撇得干干净净;他不知道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他原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把木子留在身边,但他还是不忍心这样对她,他只想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夕阳西下,木子站在船头,海上吹来阵阵清风,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木子来说这一次外出是她对外面世界第一次熟知,从小就待在家里书屋的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少色彩,更不知道会遇见谁。
这位25岁的年轻少女内心充满了对世界文化的好奇与探索,她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便是阅读各类书籍,在民国,在这样的时代下,懂书的女子是讨人喜爱的
天色渐暗,海风渐渐狂野,海浪翻滚,船只摇得很厉害,木子和白吐的一塌糊涂,这时候,沐阳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实在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他竟然也要去留学。沐阳殷勤的照顾这两位同行的女士。为她们泡上一壶龙井茶,便一同坐下闲聊起来。
三个人聊了很久,应该说是木子和沐阳聊了很久,他们两个有许多共同话题,有说不完的话,每每说到那个作家,他们总是有相同喜欢的点,或许当你要遇见那个人的时候,上帝总是会为你们创造许多相似度。这是沐阳第一次对木子敞开心扉,她恍惚间有点不认识他了。
当木子一个人独自在船头欣赏海景的时候,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搭衣服的人正是年少英俊的公子哥沐阳。他微笑的说着“小心着凉”,这是木子第一次听见这样温柔的声音,回眸一笑百媚生,或许正是形容这对男女此时此刻的眼神了吧!木子娇羞的说“谢谢”,沐阳却只是笑了一下,空气静下来,晚风吹着她头发,吹着他的脸,他们相触着同样的空气。
“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披霞。”木子低声说道。
“是啊!”
每一个微笑的开始或许都埋入了许多期许,晚风轻轻,沐阳用英文给木子念了一首拜伦的诗:《|saw thee'weep 》我见过你哭。
| saw thee' weep
我见过你哭
the big bright tear
一滴明亮的泪
came o'er that eve of blue
涌上了你蓝色的眼珠
And then me thought it did appear
那时候我心想这岂不就是
A violer dropping derw
一朵紫罗兰.上垂着露
| saw fhee' smile
我见过你笑
the sapphire's blaze
蓝宝石的火焰
Beside thee' ceased to shine
在你面前也不再发闪
It could not match the living rays
宝石的闪烁怎能比得_上
That fll“ that glance of thine
你那一憋灵活的光线
As clouds from yonder sun receive
仿佛是乌云从远方的太阳
Which scarce the shade of coming eve
得到浓厚而柔和的色彩
Can banish from the sky
就是冉冉的黄昏的暗影也不能将它从天空逐开
Those smile unto the moodiest mind
你那微笑给我阴沉的脑中
Their own pure joy impart
也灌入了纯洁的欢乐
their sunshine leaves a glow behind
你的容光留下了光明一闪
That lightens o'er the heart
直似太阳在我心里放射
是的,此时此刻的晚霞留下一道光芒,照亮了心灵上空,以及他们所面临的边际。木子知道她又一次被这个男子吸引了,她整个身心已经倾向于他,这一次,她注定是要陷进去。
那杯茶,将一个少女的心扉浸泡地舒枝展叶,那首诗,把两个人细细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