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意为极不真实,但我总觉的,若真能在其中品出一些味来,也不枉就着咸菜整日天马行空的一番执意,这故事就是从一个梦开始。
山谷中,昏暗暗的,震天的水声,引得她寻声而往,步行数里,狭道穷路,光线越来越暗,徘徊犹豫之时,眼前豁然开朗,见数十丈高,数百米宽的瀑布,滚滚而下,漫天水雾蒙蒙,一道虹桥飞架,她踏桥而过,迈开步子,脚下处处生莲,再看身边,瑶草仙葩,垂露欲滴,五彩流云,千丝万缕,光芒万丈处璇霄丹台,凤吟鹤舞,美不胜收,正是陶醉时,突听“哗嚓嚓”一阵刺耳的撕裂声,随见天边一道红光划过,瞬息,风起云涌,天地像要被吞没了一般。
混沌中,她听得有人在说话
一人道:“心之一念,生出万千缘劫,此番,都已过了几般光景了”
另一人道:“兄长,这世间之事,你我都明了,虽不过这般景,这般情,可它却偏偏生出了那扯也扯不清,说也说不明的百般苦。不如全当是好事多磨,何需挂怀”
“遥想当年,在这亡川河畔,初见她时,眼前着实惊艳,仙袂飘飘,天姿清绝,回眸间,美目顾盼,巧笑嫣然。她那一舞,空灵绝凡,若流风回雪,似轻云闭月,瞬时,将这黑暗之渊变成千里花海,点点金光伴着花浪起伏,香雾迷离。东岳大帝曾盼她千年花开,能渡这一方苦厄,可如今……”
“听兄长如此说来,当年错过,我凭生倒是又多添了一桩憾事,听闻她乃水月精灵,是天帝亲选,乃四方三界,最为绝美之色。难怪那莲花童子会心生向往,趁她根基未稳,将她采携而去,可惜半途又遇青鸾与他相争,酿成此祸,着实令人扼腕”
“莲花童子……,哎!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我本无心,奈何终是因我而起”
“兄长,其实这事,我不以为然,你看,这火照之路旁,东岳大帝当日所提之言‘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你之意是……”
声音就此隐去,一切又静的无生无息。她好奇的想再听下去,试着往前走,无耐脚下不稳,失足摔了下去,一直向下,向下。
“小姐,小姐醒醒”,伊帕尔从梦中醒来,额上都是冷汗,看看身旁的阿依,又看看窗外朦朦的月色,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小姐,是做恶梦了吗?”,伊帕尔目光有些呆滞,她不自觉得去摸自己额头,只觉得那里一阵生痛,阿依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她的眉心处,闪着一朵红色的花钿,但转瞬即逝,阿依刚想开口和她说,伊帕尔却急急下床,像是意识了到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阿依见伊帕尔如此怪异
“你把我带来的包裹给我”
伊帕尔打开包裹,挖了半天,从包裹底部,挖出一本蜡黄蜡黄的书,她匆忙翻开,一目十行的找着,许久,才道:“就是它,就是这个,雍正十二年,我梦中所闻所见,就跟这书上记载的雍正帝的梦很是相似,书上还写道‘大清雍正帝,在那天晚上,做了这个怪梦后,便命人去宣钦天监,可谁知就那么巧,这时正有内侍来报,说是钦天监有急事上奏,雍正帝即刻宣见,钦天监弯躬着腰,匆匆走进殿内,双膝一下跪在地上,半句没有虚言,直接禀道:“皇上,臣昨夜夜观星象,紫微星有异,西天白虎中参宿四红光四射,南天诸……”,雍正正视着钦天监,钦天监立马停止言语,内侍并退左右,自已也退出大殿,关好殿门,若大的殿中就只剩雍正和钦天监两人,话语半响,钦天监才离开养心殿。随后,雍正便得到边疆大败的消息,三万清军,无一幸免,这是大清入关之后,第一次败的如此惨烈。可与此同时,在离大清百里之遥的我们,也正培受准葛尔的蹂躏,再加上察台部的报复,我们图诺部几乎走到了绝境。
“小姐,准葛尔就是草原上的一匹恶狼,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还有那个察台部,狐假虎威,与其狼狈为奸,想起这些,我就好恨”
“阿依,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不提了”
“可小姐,那梦,是不是因为你看这书,所以才……”
“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要不是这个梦,我也不会想起来,所以,我有些怕,不过话说回来,梦总只是梦,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