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过中午饭,米老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山顶道:“从山下爬到山顶,来回五次。”乞奴这才明白为何午饭有那么多的肉食,起初乞奴还和余下二人一样的速度,等到第二回时,已经慢了很多,周汝阳看着乞奴满头大汗,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因为他知道,如果乞奴要做白宇的帝后,这种苦是必须要受的,但又有些心痒,并在此之下一边慢跑一边向远处的乞奴吼道:“慢慢呼吸,闭上眼睛用之前的记忆去跑。”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去踢开路上的有些大的石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乞奴受了伤。经过米老的药膳调补,乞奴脚伤早已修养好了,这顿苦除去累没有一点其他的不适。米老看到乞奴眼睛变得十分沉重,却又努力睁开,身体左右摇晃,如此三两步便倒在了地上,周汝阳见状忙要去扶起,将乞奴揽在怀里,拇指掐着人中,而一旁的米老等到乞奴从周汝阳怀里恢复了意识却道:“小阳,松手,让她自己起来,无论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别人扶着自己走路,更别说是一个爱你的人。”周汝阳踌躇了一下,将乞奴扶起来后继续向前跑去,而乞奴则站在原地继续恢复知觉,“美弟,记着,想要拥有任何东西就一定会放弃很多东西,人能选择只是相比而言更加虚幻的时间和汗水去交换。你我都是人,只是普通人,所以努力和汗水更应该毫不吝啬地去奉献到自己的人生。”“嗯,明白了,老师。”乞奴快步跑向山顶,留下米老在后面轻点了下头,缓步走向山脚。
黄昏,三人一起下山,当然周汝阳和米元雅在山顶整整一个时辰练了拳脚功夫。“走吧,回家,吃了下午饭,还要再来这里练拳脚功夫。”米老道。四人并作一排走回木阁楼,吃下午饭。四人只有米老有资格坐着等饭熟,其余三人均要亲自动手。忙碌出一餐盛饭,也都大有了饿意,四人的吃相虽然不是狼吞虎咽但也没让筷子在半空中不动哪怕一会儿。当然乞奴也不例外。
吃完饭收拾完后,四人一老在前三青在后,回到之前的山顶,米老就着日暮舞起了功夫,打完后道:“这是白宇王朝内部的格斗技,此技是我一友人传之,你们学会后不得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祸事。”“是!”米老再次舞起,手掌时而划拳,时而作手刀,横劈直砍,宛如一只迅猛的猎豹,动作一气呵成,肘膝扫过有风声传出。三人便一边熟悉一边生涩地练起来,直到黄昏,乞奴只能将动作的大概做出来,而其他两人则表示丝毫没有记忆,米老站在高悬的皎月下道:“这白宇技没有名字,只是见过的人都叫它‘亡灵’所以如何运用只凭自己的心意,此技无任何特意,美弟,你记不住招式恰好可以在它基础上创造出自己的武技,但只要记住一点,功夫若只是为了招式流畅,或是美观就失去了本意,好了,你们好好练吧。”
三人各自在脚下踩出了一小块坦露的光地,周汝阳只是附着乞奴的动作生涩地武动,而米元雅在经历了刚开始的生涩后。马上进入了和米老一般无二的地步。乞奴的一个甩肘的动作引起了周汝阳的注意,因为这个动作原本不在这,现在在这里虽然有些不伦不类,打了一遍,发觉越是熟练这个挥肘对于女子的身形远比男子的要应和得多,而米元雅注意到后,也试着练了一遍,越试越发觉它的妙处,便一门心思就花在将整套连贯起来,而周汝阳自觉它只适于女子后,便失去了兴致,继续一边打着动作一边在脑海中假想着一个个宇宙方程式,乞奴一直练习着,直到深夜米老打断三人后才停下来,四人回到木楼各自入眠,等待着第二天日光再次降临是的清新洗涤一身的劳累。
次日清晨,米老乘着朦胧的月色叫醒了众人“武非一日可成,学不可一气呵成,以后每日卯时初刻起,入定休。”三人相视一笑,便开始顺着之前练功的路,一路奔袭。
接下来整整一月,三人每日都按米老指定的时刻起休,每日练功、听学,上至各方宇宙的历史古迹,下至花草树木一一做过讲解,对于米老的授学,三人均十分细心聆听,并且时刻充满着对新知的强烈渴望和对已知的回忆,又是一个炎热的正午,米老站在木桌间的间隙道:“今日,来论一论四方宇宙的一个情字,美弟,你先来。”“是。师父,青盟的由来是源于一个情字,相传,青盟第一位盟帝名叫欧阳豪,自母星打下一整片青宇,却在登基当天被敌对星宇的杀手暗杀,他的妻子柳青青便带兵剿灭了那个星宇,之后服毒自杀随亡夫一起离世,于黄泉相守,栖身于忘川河中,可见世间的爱唯有爱情可令人舍弃身死之惧,哪怕是父娘数几十年的陪伴也抵不过爱人只一瞬的厮守,若是爹娘离世,人只是畏惧这世间的孤独;只是伤心,可能也说不出在伤心什么?只是想要哭,眼里的泪只能将爹娘的灵体送向黄泉之下。可是爱人身死,便是这世间的一切轰然崩塌,便是永不熄灭的烈阳骤然消失;便是心中有万把利刃搅动,非死亡不能解脱。”“美弟说的,很重要。这点你能懂得,我很欣慰。你是一个值得任何一个男子奉献一生去守护的人,同时我也很悲伤,因为从古至今任何这种深情从来都不是粉红色的暖阳,若要问例……无例可循,因为这样的人不配我们这种人去谈论,而你就是要变成他们的人。”“师父,你说的另一人是小阳吗?我愿意将我的所有都交给他。他有点沉默,可却唯独每每与我畅谈过往,有点神秘,却从来不将神秘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有点儿傻,明明我是一个乞丐,却愿意把我当做天上的骄阳来对,我只是个女子,一个被他深爱的同时有深深爱着他的女子,我不相信我们的故事会是悲惨的,正如我不相信金阳熄灭那样。我不奢求能永恒地活着,我只求从这一刻起的每一刻都是在爱他的祭台上度过的。”米老和米元雅睁大了眼睛看着乞奴,满心惊诧,这样一个文弱的女子却甘为一个男子向全世界宣战,当然,惊诧之外还有对周汝阳的祝福,
周汝阳眼角里留下泪水,将背对他的乞奴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很怕你不是那个人,现在我很确信你是,你就是那个我将奉献生命去守护的妻子,如果三个月后,你依旧愿意嫁给我,我会在那天将我的秘密全部告诉你,但这一刻起,我只认定你一人,请允许我成为那个走向你人生的人。”乞奴深情的看着周汝阳道:“我愿意等这三月,等三年,哪怕是等一辈子我只希望你永远爱着我这个普普通通的爱你胜过爱自己的女孩。”“我会的。”木屋里早已剩下他们两个了,米家一老一少不知躲去了哪里?伴着金色的阳光乞奴笑着替周汝阳拭去脸颊上的泪珠道:“你一个男子怎么比我还爱哭,快别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眼泪似乎听懂了这句,马上停了下来,双手蒙在眼睛上揭去眼里的朦胧,周汝阳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仙子深吸一口气吻了上去,乞奴也深情地贴上嘴唇,可两人竟只是嘴唇相接再无其他下文,有些煞了这满屋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