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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夕阳缺席 (2)

03

余品华第一次随我回到沱巴,他就爱上了故乡。虽然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沱巴就是他的故乡,那个被他推下万丈深渊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余品华对沱巴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这个亲切感在他偷去搁在老屋里的铜酒壶后得到了升华。那时候他还在医院里背尸体,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逛附近的古董市场,古董市场上绝大部分是赝品和不甚值钱的东西,但逛久了他也参悟出一些道道来。有一天,他到郊区去玩,那里是南方重要的古窑遗址。那些已有二三百年历史的古窑还呆在那儿,他钻进一个最不起眼的小窑里,七扒八弄,得到一个小盐罐。拿到古董市场一卖,得了个五十元。买者卖者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真品,买者之所以买它,一定找到了更能赚钱的市场。余品华想,古窑里有后人搁进去的赝品,古老的瑶山里却没有假货。那些日子他常想见到我,希望我能带他到瑶山去。

后来我们相逢,他就提了出来,我觉得这个想法好。那时我还得意地想认为是我设法把他动员到了故乡。这样我们便有了前面已述叙过了的回到沱巴的情节。我和余品华同时回到沱巴,关注点不尽相同,特别是进入老宅,就有了本质的区别。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沱巴人忽略的极有可能是古董的小物品上,最后他如愿以偿,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那个表面污黑的铜酒壶。这个酒壶小巧玲珑,大约只能装二三两酒。它被闲置了几十年了。爷爷的父亲去世,爷爷当家作主时,就不使用铜酒壶了。爷爷有满肚子的学问,却对古董之类没有一丝敏感,就像现在一些曾经是大户人家门的后人一样,他们的古董常识随着门庭的衰落而全部失传。余品华偷偷地将铜酒壶装入口袋,回到桂城,他先是小心地刮掉外面那层厚厚的污垢,然后再用强力洗衣粉反复清洗。之后,一个闪闪发光的紫铜酒壶就又重新与世人见面。

这个铜壶使他获利五万。

他觉得离开医院背尸房的时刻到了,那天早上便不辞而别。

警车来到沱巴,沱巴万人空巷。余品华被带下车后,他抬起头环视,深深地呼吸。然后他又扫视人群。他说,我要见盘染童。警察觉得他活在世上的日子不长了,就答应了他。我走过去,他说,哥,我想喝水,喝沱巴的井水。我说,我给你取。他说,不,我要亲自去。但是他手脚都是重铐,一去一来会耽搁不少时间,而且他还有可能投井。一个还没宣布枪毙的罪犯自杀了,警察是要负很大责任的。警察不同意余品华下井里喝水。

我把沱巴清凉的井水喂入余品华的嘴里,那个瞬间他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余品华昂起头,他的目光投向南方。我想,那里肯定就是爷爷罹难之地了。

铜酒壶出手后第三天,余品华独自一人来(回)到沱巴。那天天空灰朦朦的,沱巴各条石板路湿湿的。余品华像那些外来人一样走下车,当地人谁也没在意他是谁。他若无其事地向老屋走去,他的前后都是外来旅游者,这也使他无意中躲过了祖天和大嫂。当时大嫂正从家里向摊点补充手工艺品,祖天也从田里干活回来,他们分别在路上与余品华相遇过,但是祖天大嫂一个也没注意到余品华。余品华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爷爷依旧躺在老屋大门前,那只被祖天派来的黄色的狼狗也像它的主人一样眯缝着眼修心养性。黄狗第一个发现了余品华,它非常有礼貌地站起来摇晃着尾巴。上次余品华回来,黄狗见过,所以它把他当成朋友,不吼叫不张牙舞爪。余品华走近黄狗,抚摸它的头。黄狗发出幸福的声音,然后将爷爷弄醒。

爷爷质问余品华说,是盘染童带你来的?

余品华说,不是。

爷爷说,你来干什么?

余品华说,玩,顺便看望你。

爷爷说,你走吧,我不要你看我。

余品华说,我是你孙子的朋友,你不应该对我不礼貌。

余品华来到沱巴意在古董,他不等爷爷邀请便欲跨门进去。爷爷抡起搁在一旁的烟枪向余品华扫去。烟枪扫在余品华的腰上。余品华退出来,掏出香烟。爷爷不吸余品华的香烟,抽自己的老鼻烟。余品华坐在老宅左侧的一个树蔸上,他坐下去又站起来观察它。只要略为一加工这个树蔸在城里会成为一个较好的艺术品,可是沱巴祖祖辈辈都把艺术品当成柴火。当时余品华想,如果有一天这里的古董被他搜刮完毕,他就收土产和树蔸。

烟雾将爷爷的脑袋弄得似露非露的,爷爷也为此大咳不止。爷爷80多岁了,他已很少吸烟,虽然那杆烟枪随时都别在他的腰间,但这两年他极少动它了。以前腰别烟枪肩扛鸟枪是沱巴男人的一种威武,爷爷是从以前走过来的,他改不了这个已不被当代沱巴人重视了的习惯。余品华挥动手臂为爷爷驱逐烟雾,但那些烟雾像空气,让他挥之不去。余品华弯下腰连人带椅一同将爷爷抱起以远离烟雾。爷爷仍在咳着,他的右手不停地摇动,也许是对余品华表示赞美,也许是想阻止余品华挪动椅子的行为。

数步之后余品华放下躺椅,并扶爷爷坐起来,为爷爷捶背。安静下来,爷爷习惯性地想再次抽烟,烟枪被余品华夺下。余品华说,爷爷你不要命了!

爷爷说,你是哪里人?

余品华说,桂城的,我没有生父母,我是养母从铁路小区的垃圾场捡来的。

爷爷不再说话,他说,你可以走了。

余品华说,走之前我想参观一下老屋。

爷爷说,为什么?

余品华说,老屋深深地吸引了我。

爷爷说,你到底是谁?

余品华说,一个没有父母兄弟的流浪汉。

爷爷闭上眼睛。余品华趁机钻进老屋。余品华的目光直奔主题,他首先看到了堂屋里那个雕龙画凤的香炉,但他判断不出它值多少钱。接下来他进入房间,他的双手在无知的地方摸索,留下了各种手印和脚印。他的这些印记后来被万的沐感觉到了。但他在仓促中没有找到想到的东西。最后他进入那个古老的厨房。厨房里面光线很暗,余品华一时不知道电灯开光在哪儿。火炉上方悬挂着一个竹篮,几缕光线让它最为醒目。余品华就翻动它。他摸到了一个小布包,急忙提出来。这是一个小锁口袋,轻轻抛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爷爷已经进入屋子,他用烟枪敲打着木壁,说,出来,滚出来。喊声越来越紧,为了保全得手的东西,余品华撤离现场。余品华在通过西厢房时,他顺手牵羊地抓住了挂在木壁上的一把老锁。翻动竹篮使余品华双手沾染炉煤,但他黑黑的双手在爷爷眼前做出友好而虚伪的晃动时,爷爷并没怀疑什么。爷爷老了他的思维总是不能在关键时刻敏捷起来;爷爷没有古董知识没有商品意识,面对余品华所有这些活动,爷爷只能认为余品华在搜寻亲生父母的证据。余品华说,爷爷这把锁我要了。五十元。

余品华掏出五十元丢在爷爷的躺椅上,说,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

余品华一手按住行包,不让里面的东西发出清脆声,小跑着离开。

余品华获得的是一包古钱币。他不知道它们值多少钱,所以没有马上出手,直到贩毒前几天他才卖给了一个古董商人,总共获利一万五。亏没亏,不知而知。

04

进山之前,警察把所有人都堵在山口。就是我们这些家属也未能允许去现场。爷爷是眼下沱巴人的象征,不让到现场,以祖天为首的后代们急了,他们分别从山的各个角落进入,局势开始乱了。手持微型冲锋枪的警察对天放枪警示。万的沐支在我身上,她说,快阻止祖天他们。

再次进入沱巴,余品华对红木有了初步的了解。一路上他都在猜测厨房里的那个足有一米五几高的碗柜是否是红木制品。一到沱巴,他一口气跑到老屋前。爷爷还是坐在大门前,这回他没有闭目养神。余品华将一小袋水果放到爷爷前面,说,我又来看你了。爷爷眼皮也不抬,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余品华笑着为爷爷捶背揉腰。爷爷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好事,就是与秀仙热烈地偷情那阵,秀仙也没有为他按摩过。爷爷开始还是半推半就,不一会儿,他便放松全身积极受用。

舒服使爷爷闭上眼睛。爷爷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品华说,厨房里的碗柜是红木的?

爷爷说,是的。它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余品华说,我想买下来。实话说了吧,我就是想买老屋里的东西。

爷爷说,买来干什么?

余品华说,我喜欢,所以要买。

爷爷舒了口气,他说,你想买我就卖给你,如果是别人想买我是不会卖的。

余品华说,为什么?那我就很幸运了。

余品华开价说,三千。爷爷说,就三千,但是我有个条件,买回去后你要亲自保管,谁也不能送。余品华说,我答应。事实上余品华不会答应。

吃过午饭,祖天和大嫂帮着余品华将黑炭一般的碗柜抬到户外。祖天说,卖了好,这样的东西搁在老屋里只能被老鼠当作窝。大嫂找来一些稻草擦拭表面炉煤,又和大哥将碗柜送到车站余品华租来的那辆车上。祖天和大嫂一点也没弄明白余品华买来干什么。正当他们感到疑惑不解时,余品华又每人给了他们二百元钱。祖天和大嫂就笑逐颜开接连感谢。

警察在余品华带领下行走了十几里山路,眼前山路越来越怪异和行走。祖天他们并没有被枪声吓住,他们从另外的山林始终与警察们保持同一进度。一个警察被老树蔸绊倒于地,微型冲锋枪从他身上脱落,而且扳机被叩动,一梭子就出去了。声音惊人,鸟兽逃窜。

红木碗柜余品华卖了多少钱,没有一个最确切的数,他先是说六十万,后又说五十万,三十万。不管是多少万,他都将盘家的传家宝给糟蹋了。

余品华并没有因为红木碗柜获巨额财产而填平了欲望,不久他又回到沱巴。他向爷爷提出购买那个香炉。爷爷说,你太得寸进尺了,我不卖。余品华说,这些东西搁在老屋只能慢慢地等着腐朽,如果卖给了我,它们就产生了效益。市场经济的春风已经吹遍了沱巴,作为沱巴一个泰斗,你要带头进入商品社会。爷爷抡起烟枪敲打躺椅,说,你给我滚。余品华说我不滚,为了你和祖天能进一步富起来,我不滚。

正午的阳光已经从老屋移过去了,但是沱巴人的中午还没到来。余品华记得上回按摩老爷子得到了好处,这回他还是想使用那一招。余品华经常进入桂城的按摩室,各种指法的按摩都在他身上进行过。熟背唐诗三百篇,不会做诗也会吟。余品华按小姐的按摩法为爷爷服务。那张躺椅正是最好的按摩床。

余品华为爷爷按摩了四十五分钟,按按摩院的说法,正好是一个钟。爷爷说,你学过中医?余品华说,以后我天天给你按摩。

在余品华的邀请下,爷爷随余品华来到沱巴大酒店。爷爷答应余品华自有他的理由。余品华是他儿子,他需要儿子的孝顺,尽管这种享受是暗地里的,是客客气气的。但到沱巴大酒店一看,里面全满了,都是些吃团餐的。他们又找了家小店。那家小店真的太小,只能放下两张四方桌。店主是孙子辈,见到爷爷脸堆笑容,但他也感到今天亏了。爷爷来吃饭你好意思收钱?所以余品华在点菜时,店主说这样没有,那样也没有。余品华点的菜正是爷爷想吃的,听说没有,爷爷勃然大怒,走过去掀开店家的冰霜冰柜。店主这才赔罪。

余品华不停地吹捧爷爷和敬他的酒。爷爷被油滑的余品华逗得很开心。店主也过来凑热闹。店主喝了几杯,胆子大起来,他说,这位客官与爷爷相像,是不是我们家人?爷爷用烟枪敲了店主的脑袋说,胡说,他是盘染童的少年朋友,从小就玩在一起,当然有点像了。爷爷喝酒的兴致全无。他猛然想到随余品华外出喝酒是一个错误。爷爷拂袖而去。

余品华追爷爷到老屋,余品华不会想到爷爷就是他的亲生父母,爷爷的拂袖而去是为了不曝露过去的丑事。余品华想的则是自己的行为可能得罪了眼前这棵大摇钱树。余品华向爷爷低头认罪。爷爷指着离开沱巴的路说,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余品华说,香炉的事呢?爷爷说,我没杀掉你你已经很走运了,还谈什么香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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