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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七魂阵之鬼打墙

在我的潜意识里,其实挺讨厌各种阵的存在。以前游戏玩多了,觉得阵也没什么难的,凡是阵皆有阵眼,有的阵本身就是虚妄,即不存在的,只是你自己迷失了自己,例如:鬼打墙。正当我这样认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七魂阵。我也不知道这关叫什么名字,但我觉得,既叫“七魂阵”,应该是有七关的吧。我在这里飘了很久,转来转去却还是一个地方。根据我的理论,这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这棵我刻着“壹”的树,我已经绕它走了三十二回。前面有座楼,写着“往生楼”,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我推测那里是轮回往生的必经之路,这楼看得清清楚楚,我身边一个个灵魂都向那里蹒跚而去,而我曾想着尾随一个有趣的灵魂和她一起走过去,但是她们走着走着就莫名地消失了。我大喊着“白二爷,白二爷,救救我,救救我,不然就没有酒喝了。”却杳无音信,声音仿佛沉入了大海。我倒并不是急于走出这里,而是觉得这个阵法甚是有趣。我这看似简单毫无章法的叫喊,其实是在验证一件事:我推测身边的任何鬼魂都无法听到我的声音。为什么?因为如果哪怕有一个过路的灵魂可以听到我的呐喊,黑白无常都不会置之不理,因为这毕竟关系到以权谋私的大事,因为他们也不敢保证我身边过往的每一个灵魂都会投胎轮回,更不要说有很多人不喝那孟婆汤而是跳入奈何河等待前世忘不掉、或是相互约定的人了。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我的叫喊黑白无常听不到,又或者是只有他们能听到,所以放任不管。以他们的权势,胆敢私自放我闯这七魂阵,说明他们并不是惧怕什么。那么,我可以确定,即使我闯不过这“七魂阵”,至少也不会魂飞魄散。也很有可能我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这里不可能有阳光照射破除阵眼,那么,等待是徒劳的,只有靠自己了。我如是想着,自恋的陶醉在自己的分析中,其实我生前就没有什么逻辑思维可言。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句“万般皆虚妄,唯我菩提心”,我记不清这句话是在哪里看过了,是梦中?还是哪本书?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这个密闭的空间很有可能是我自己创造的,他或许只存在我的意识里,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的。是我自己通过吸收外界类似毒素或者眼睛看到的某些东西造成的幻相,真的是这样么?我闭上眼,心里想着自己的恋人。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冷的让人直骂脏话。韩一呵等在风中瑟瑟发抖,我焦急的看着表,公交车堵在路口,红灯依然懒散的爬行,“妈的,第一次约会就迟到,估计又没戏了。”我如是骂着。

“乘客们,贸易大厦站到了,请您……”还没等广播播完,公交车后门刚开了一条小缝,我就挤着冲了出去,北山公园,再跑五分钟就到了。

6:15,我终于到了。这么冷的天,如果这女的要是还等着呢,她不是有点傻就是真的怕自己嫁不出去了?可是要是不等呢,这就是我第82次相亲了,比唐僧取经都特么难,我这辈子是不是找不到老婆了。抬眼望去,三十米外的老树下一道倩影映入了眼帘,可能是为了显示出她修长的身材,她并没有穿羽绒服,我心想:这个妹子可能真有点傻,这么冷的天,穿呢子大衣?等等,谁说这个妹子就一定是了?旁边那个280斤的壮妹是谁?天,不会吧?人都喜欢往好的地方想,我且打个电话看看,别误会了。

我躲在一颗树后,北方的夜晚六点已经很黑了,要不是有路灯,就算是约会我也不愿意这个时间来公园。我拿出了电话,手有些麻木,拨错了好几次才拨通了电话:“喂,您好,您好,我是林回,路上耽搁了,马上就到,您在哪呢?”我边说边往那边看,“我靠,不是逗我吧?两个人都接电话?”

“喂,你说什么?什么都接电话?”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信号不太好,我说大冷天还让你接电话,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么说,不懂的人还以为我是凑字数骗感情呢,其实真的不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不能歪曲事实吧。

“我心想,算了,终究是要过去的。我先去这个身材棒棒哒美女那搭讪,我就假装问个路,实在没法我再去另一位那。”

此时,我忽然听见一声长啸,又有些类似猛兽嚎叫的声音,我从遐想中醒过来,却看见一位身材窈窕长发飘飘的女人向我走来,她身后依然是那颗如同我第一次和老婆约会的老树,不过却没见到280斤的女汉子。“是了,这的确是我的幻境,我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在原地徘徊不过是我的心结,我虽然生无所恋,但并非对生前的事物毫无概念,所以在原地打转了许久。但为何不见280斤的女子?”我对自己低语后,高声喊到,“不用再迷惑我了,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场景固然是场景,但人却不对。这一切都是幻象而已。”我说罢伸手指向那个长发飘飘的女鬼,她竟然开口了“你这臭小子,都怪你那个280斤女汉子的想法,我搜遍了孤魂野鬼中,也没有找到一个样品,280斤的女子我根本没有概念啊,臣妾好难啊。所以我露出了破绽,既然被你识破了,我就不陪你玩了,拿命来吧。不对,拿魂来吧,你的魂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那,嘿嘿嘿嘿。”

我闭上眼,使出了我的毫无章法乱打拳,甩开膀子乱打,嘴里喊着“万般皆虚妄,唯我菩提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时,我忽然感觉拳头打到一个很硬的东西上面,我心想:不对啊,我现在是灵魂状态吧?

“嘿嘿嘿,小子,你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还是相信眼前的都是真实的吧。要不然你在畏惧什么?”

听这声音就像是一个八十岁掉光牙齿的可怕老女人在我耳边呼气,想想刚才的倩影,其实那都是我随意勾勒的世界,我自然知道是假的。其实,那两个女孩儿都是我随意想的,以前经常有朋友忽然推推我,“醒醒,别做梦了,你哪有女朋友”,所以,我老大年纪才结上婚。我习惯于用鲜明的对比手法表达事物的冲击感,或者说叫快感?我的妻子个子并不高,但是和我很般配,她并非艳若桃李,但在我心里却美若天仙。想到这里,我一慌神,莫不是打到了那个女鬼身上,她真的存在?难道这一切不是幻象?怎么办?怎么办?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阴气了,根据我的经验,凡是窈窕淑鬼、长发遮脸的,一定很吓人。我憋着气,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长长的指甲已经触碰到我的肌肤了,万般无奈之际,我牟足了一口气,“快使用双节棍,嘿哈,快使用双截棍,嘿哈,仁者无敌,嘿哈……”顿时,气氛活跃下来,我整个人也放松了,我边跳边唱着,边耍边浪着,往女鬼的方向贴过去,我尽量想象她还有那么几分姿色。我记得一句话,有些鬼就是这样,你怕他,他就欺负你,你厉害,他就躲着你。我唱着大神的神曲,手中不停的挥舞着假装有的双节棍,当我睁开眼时,眼前哪还有什么女鬼?什么老树?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荒芜,直通向那座高楼,楼上牌匾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往生殿”。

我此时额头浸满了汗珠,灵魂也会疲惫的么?我忽然想起那一声长啸,似乎就是从这殿中发出,那根本不是幻觉。那叫声中似乎存在着某种最为可怕的力量,我离这殿堂如此之远,还能感觉到震慑,若是在他跟前,难不成还要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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