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岛的春天在不知不觉,悄然到来。去向王庭申诉龍造寺隆信‘下克上’肥前国守护的有马晴纯,陪同传达任命姜霜(高冷)为新任守护的使者回到了领地。
高冷自从上次京都之行,为了求取官职,赠送礼物金银的同时,还要参加没完没了的宴会,宴会不停的恭维、附和公卿贵族,真是让人生厌。不如巡视领地,实地考察政令的优缺,来得实在。
让果心雪传递给重臣们‘自己身体不适就不出面了,委托他们代为收下任命后,好好招待王庭使臣和各大名家的使者’后,高冷召集家臣们推荐的青年才俊,面见交谈后,的确如果心雪所说,其中七人比较突出,又经过‘数据眼’的探查,他们里面的确没有遗漏的才俊。
……
锅岛直茂被高冷偷袭夺城,是非常讨厌高冷的。见到自己父亲锅岛清房很羞愧,曾夸口没人能在自己手中夺城。
关押没多久就被放出来特意去收集姜家取国的情报后,锅岛清房有些玩笑的对一脸苦大仇深的锅岛直茂开解:
“直茂,打败我们的人很厉害呀,能同时抓到我们父子。”
“……嗯”
把自己了解到的以‘快’取国的姜家计略讲解。
“以当时那种情况,你那点人,殿下直接命人进攻,你能抵挡的住吗?殿下何必亲自要求和你比斗,是殿下有仁慈之心,不愿胡乱杀人而已。”
道理其实很简单,可惜锅岛直茂前面一直转入傲慢自大的牛角尖。被父亲提醒,从另外个角度发现另一种事实。
“父亲,谢谢你。我想通了,我欠殿下一条命,我会效忠殿下,努力把命还给殿下的。”
“你……,算了。哎,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
……
这次,锅岛直茂见到高冷后,很是直接单膝跪下效忠。
“感谢,殿下放过我性命。请主公能够收下我,让我在主公麾下尽一份力。”
一旁有些糊涂的少年们,被几位清醒的少年带动下一起单膝跪下:
“愿效忠主公。”
高冷原本还想着对少年们说些什么好呢,结果看来省了很多事。秀清的脸上郑重起来:
“很感谢你们。我喜欢把话说在前面,做我的家臣需要做到忠诚、听令、自律、爱民……”
“认为可以做到的请起来,做不到的请回,我绝不追究。”
没谁会认为比别人差,一个人都没离开。
“我准备以你们为基础成立‘雏虎备’,你们可以开始选择文斗还是武斗,选出你们自己认可的队长。开始吧”
少年们一时乱作一团,高冷在一旁乐呵的看着,锅岛直茂看不下去大喝:
“都安静,不要乱跑。”
看到大吼没用,向高冷请示拿过亲卫的铁炮,向空中打去。‘嘭’,场面安静下来。
“不要在主公面前失礼!这个队长我当了,你们不服气的就来。”
正是热血的年纪,一时众多少年围过来,锅岛直茂看到人多,眼珠一转。
“想要挑战我可以,你们先选出胜者,再一对一对决。”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不服,就是干!”
“就凭我和主公对战过,你们有吗?”
本来有头铁的还想叽叽歪歪,被人有手拉住,低声道‘主公可是领兵杀过人的,你有吗?’
冷眼旁观的高冷,对锅岛直茂很赞赏,懂得用计借势。场中成松信胜、圆城寺信胤、百武贤兼颇有勇武,每人起码都打败了四五人。武艺最高的应该是百武贤兼,战胜圆城寺信胤后,可惜被武艺次之的成松信胜激将没有休息恢复体力,败于成松信胜。
成松信胜赢了百武贤兼,也耗费了大量体力,加之年龄比锅岛直茂还小两岁,结果胜利的自然是等候多时的锅岛直茂。
一直没有参加比斗的龍造寺长信、神代长良、安富纯治等四五人似乎是有什么话说。高冷对此有点失望,想问清缘由。
“你们是放弃了吗?”
“主公,没有。我们自忖武艺不强,想文斗书法、算术等。”
“直茂,你说呢?”
“可以。”
可惜几人还是输给了锅岛直茂,很沮丧。几人也不能说差,比起其他人高出一截,只能说锅岛直茂和他们不是一层的。
“竹国有言:胜不骄败不馁。人生很漫长,一时的得胜,一时的失利,说明不了什么。胜者当戒骄戒躁,继续努力;败者,当发愤图强,奋力追赶。”
“铭记主公教诲。”
“我家请来了剑圣塚原卜传的徒弟,剑豪师冈一羽传授你们剑道,你们当珍稀机会。对书法、算学、内政等有兴趣的可以像竹国来的先生请教。”
“是。”
‘雏虎备’又招收了一些无亲无故的孤儿,人数达到了200多人。备队主将(相当于足轻大将)是锅岛直茂,武艺高强的几人为副将,精通算学政务的为文书、参谋。清早起来进行武艺锻炼和学习,下午给家中重臣们跑腿,少年们进步很快。
高冷在干什么呢?当然是偷懒,不对,是经过伪装巡视领地。变成普通少年的高冷带着亲卫和‘雏虎备’的几人,先到了柳川城。
姜家占领筑后国的柳川城,就以柳川城向筑后国扩散自己的影响力,蜂须贺正胜在熟悉情况的蒲池鉴盛帮助下,调略收拢信誉良好的豪强,打败击杀那些看不清形势的豪族,筑后国为之一清。
行走在筑后国的乡野小道上,农民们正在为三月底种植稻米而准备着,在稻田里翻挖着土壤(整地);在某些田地洒一层稻壳灰,作为秧田培育秧苗(育苗)。
临近中午,在阴凉处休息吃饭,让亲卫请来从田地上来的老人。
“老人家,这里有清水和饭团,你请用。”
老农有些害怕跪下,看着用上好白米做的饭团,上面还有梅干,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
“武士大人,不知有什么老农我能做的?”
示意亲卫把老农扶起,又让锅岛直茂拿饭团和清水给老农。高冷柔声对穿着破旧,穷困的老农说: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游历到这里,想向你打听些事。”
老农听到打听事,惶恐跪下。
“武士大人,姜家的武士有令,不能随便向陌生人谈论领地的事,违者重罚。请武士大人放过我。”
高冷没有为难老农,多给些饭团让老农离开。百武贤兼有些不解的说:
“主公,为何不让我们拿出印信,让这老头说呢?”
没有急着解释,高冷示意他们自己思考。有说不为难老农的,有说可以找别人问问的。都说的差不多,高冷想到某个和平的地方,说道:
“农民们辛苦耕种得来的粮食上缴给我们,只不过求得暖衣饱食,有人保护而已。我们的一个小决定就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死,当慎重待之。”
“既然是我家下的规定,我们更应当遵守。也不必为难自己的子民。给刚刚那老农添麻烦,还让他战战兢兢的。”
“我们在逛逛。晚饭前到柳川城问问对情况最清楚的人。”
在夕阳西下前,高冷来到柳川城。城门处挂着些人头,是私通外敌或叛乱的。另一边在执行鞭刑,一问是鞭打那些随地大小便、随便拔刀决斗、向陌生人乱说话等的人。
“见过主公”
“请起。诸位免礼”
“主公,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好迎接主公。”
“不用客套,我可不喜欢这些表面虚礼。大家都请坐。”
蜂须贺正胜、蒲池鉴盛、小河信安等汇报筑后国的情况和自己的工作。高冷夸奖后也指出一些问题,不能光是用严苛的律令,惩戒犯错之人;还应大力奖赏那些表现积极、有功的人,减少人们对我家律法的抵触和引导人们遵守律令。……
晚上,高冷并没有放过影虎军。在凌晨有吹响集结的号角,影虎军原来的士兵都很快的归队,只是招降的和新招募的士兵还需要严格的训练。
……
过去了五六天,高冷巡视到位于筑前、丰前、筑后交界要道的势福寺城。附近的豪族都派了家中的子弟入仕姜家,领地局势还是很平静的。
进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姜行很惊讶高冷的实力又有了提升,手痒难耐向高冷提出比试。
“主公,你天赋真好,实力应该超过我了。要不试试?”
姜家赢得胜利,姜家的家臣们都得到这个世界特有的反馈,属性值有了提升。姜行原本的武勇:89,增加到武勇:92。
高冷掌控熟悉了力量后,想起了曾经的想法,把竹国剑术和樱岛剑道融合,有些高看了自己,剑法融合没什么进展。另辟蹊径的研究出适合自己的‘双剑流’。右手持樱岛剑或刀,以刚猛主攻,左手持竹国剑或称唐剑,以出其不意、灵活游击。以一招接着一招,连绵不断的攻击,让对手没有还手之力。
听到姜行的邀斗,一贯平静的高冷,心里起了名为验证自己想法的波澜。
“好,城里施展不开,走城外,放开打。”
“行叔,小心些。我前段时间在剑法上有了新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