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留言】在作者的亲友圈,谢荣娟的原型是真正的女汉子,啥都要学啥都学会了,啥都要强啥都强势了;又留了一份真心镶着一圈分寸,给“五关六将”。
假使谢荣娟被麻翻,奇耻大辱呀一辈子的痛!谢天星记得云叔说过,千层云轻于一枚钉;没了龟形石助力,只要凝神灌力也能推开几十年前的人工物。试试看,两掌合力推窗——窗缝渐渐变大了,借对流风倏地卷走小毛巾!
长脚东张西望寻不着啦,起心做坏事咋会半途而废立地成佛?仍旧色胆包天,急吼吼脱光了扑上去!谢荣娟惊醒,侧身闪过;她不是初出茅庐,更不会吃素念经做怂包,性气刚狠呀一声叱喝,朝着黑黑红红的家伙屈指弹去!
长脚翻落地毯,杀猪一样尖叫,哧牙咧嘴,浑身蜷缩两掌捂下面。
窗外一道闪电。谢荣娟亮灯,打电话给裘继元;从床上捡起小毛巾闻了闻扔角落,掸掸手;屈肘叉腰伸脚,把长脚当之白皮足球啦掀过来拨回去。
裘继元赶来了,看一眼长脚:“打狗看主人,交给白毛去管吧。”
“我打狗给主人看颜色!”她转向地毯朝长脚阴了脸,“看医生也没用,半年里想流氓也流不了,再犯就废了你!套上衣裤滚啊,还等踢出门?”
裘继元想起腾云的话,她真像廿岁出头啊,果然杂七杂八摆得平;娶她也就娶了事业助推器娶了贴身保镖呀,还圆了小芦心愿,以后定心过日脚。
“再婚得过五关斩六将,前任,前任的小人,各自的家人、亲眷、朋友。”柴杨梅临出门不巧啊摔一跤,只能躺医院在电话里做事妈替荣娟发愁:“你嘴上没把门,会得罪五关六将哎。讲再多你也不会改,让腾云帮你圆场。”
柴腾云帮圆场,不能代荣娟在“囍”牌边迎客呀。洪卫国见了继元,三句话不离本行:“船老大新渔场,要跟风向打舵回舵。假使弟妹没称心,我让渔工贸放假了全来找你算账!送你几张碟片,练练船头船尾咋个摸爬滚打。”
谢荣娟推走卫国哥:“你去打滚吧!跟嫂子看碟片依样画葫芦。”
沙一武也来了,他刚踏进金沙建筑就想跳槽,和继元套近乎:“侬脱光脱离光棍生活啦。”凑近耳边加两句,“前妻不如后妻好,前妻欠死早。”
他不会说正话反话俏皮话,还不会说人话!还鸭腔“嘎嘎”地讨人嫌啊。谢天星在脑海里望尽了古今中外的丑角,最差劲的马屁精非他莫属啦。
谢荣娟伸拇指食指一捏,他合不拢嘴;手掌“啪”一声,他才吐出气;谢荣娟笑嘻嘻连消带打:“开个玩笑。假使不会讨口彩嘛,闷声大发财。”
他俩不打不相识——不,是不打不识相呀,从此,沙一武见了她,怕三分。
谢荣娟转身看见苑儿,拉着她手问在金沙建筑咋样;又向援朝瞪眼睛,“待她好点!假使心又野了,她一个电话飞符召将,我跑来帮她出气!”
谢天星见谢荣娟挥洒自如,率真麻辣啊;见了前任的兄弟,总该收敛一点?
酒席上,韩小苇说有女朋友了,函授同学石菲菲,白毛老婆的娘家侄囡。谢荣娟还没混个脸熟耳熟呀,却仍旧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白毛现在看见赚钞票机会就手脚发黏挂上来;假使以后两家伤了和气,叫石菲菲朝哪飞?”
柴腾云点赞:“唔,荣娟学会动脑了。白毛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韩小苇“嗷”一声蹦起来:“打回票?吃酸了触菲菲心筋了。不对,你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她脑子清爽,拎包里井井有条,厨房里餐具排得像展品。”
裘继元想起小芦毛手毛脚,衣裤塞满衣橱,假使开橱门会洪水一样冲出来!她也脑子清爽呀,记得啥东西塞哪里,左手挡衣裤右手钻进去摸出来。
柴腾云老江湖,能识人用人,听小苇说细节就转话锋:“理性的人啊心眼透明。好下去,别辜负人家。”韩小苇接令箭高兴了:“立马谈婚论嫁!”
石菲菲后来真的“心眼透明”,独当一面,在谢天星心里是一员干将哎。
当时,谢荣娟抓把柄了:“云哥要人家想定了再做事;自家乱讲,反口覆舌,后句打前句。”谢月霞在场面上帮老公呀:“又咋咋呼呼!挖着他漏洞开心啦?”
谢荣娟咋咋呼呼,收拾家务干练啊眼到脚到,左右手各忙各,叠巴叠巴,衣裳裤子枕头被头站起来各就各位;七八日饭菜不重样。裘继元得意了:真好,每样好过小芦,她还约了小苇、菲菲,以后两家每年清明去小芦坟头。
谢荣娟每日清早教南南练拳脚,周末去学玉雕:“云哥帮金砝叔寻着门面。玉器店开张了没传人呀。金砝叔看南南有灵气,小处着眼小道大成。”
谢荣娟和南南每次从玉器店回来,少不了逛商场商商量量,亲娘亲囡一样。裘继元成了跟班,两肩两手被大包小包劫持了,还觉得有力气不弱吭,幻想把她俩也当作包包挂胸前,随时亲一口。他自得其乐,半路夫妻甜如蜜呀:
没想到她动拳舞刀,把功力用到房事啦。我刚练熟一套她又推出升级版,一年多,新鲜劲还没过去;别家男人早就翻烂整本书当之左手握右手。
啥都好,只缺一条,不肯在人前亲热。我出差回来,要抱她贴脸:“来,学点洋派礼节。”她倏地躲开去:“没个日夜,在办公室里呀,肉麻!云哥管管他。”腾云不受理她投诉:“夫妻嘛,做啥都好;偶然洋一洋,也蛮好。”
夜里总要肉麻啦麻一麻她:“几时看上我啦?不讲?看我咋收拾侬!”
她打开我手:“轻骨头!谁怕谁啊,没一只眼睛看得上。云哥讲你山好水好花好草好,几次打包票;只好给他面子。早就想好退路啦,假使你歪心花肠子,我拜拜了,膏药贴云哥。谁叫他是中人,知情担保?理该办收容所。”
谢天星知道谢荣娟没虚张声势,早就“膏药”啦,否则哪来“升级版”?
再婚的人已食髓知味,前任随时会附体,和现任争个孰优孰劣,连床上也成了代理人战场哎。谢荣娟关灯闭眼把继元想象成云哥: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潜龙洞里曾经长龙卧波,换成水蛇小风雨,淋不灭洞底燥气啊;教继元几招运气点穴,自产自销。他没功底,现学现炒,炒不到力度深度,更少了空间时间。解铃还须系铃人,云哥开发过度,就该想办法提升后期的工程质量。
质量?她当初懵懂被嫌憎;由俭入奢,双龙岛上双龙飞;没法由奢入俭啦。谢天星以为无可厚非,80后90后起跑时资讯发达哎盯牢性福的奢侈版。
谢荣娟以为够廉洁了:“别人出差就出轨,我为修道练术呀。学徒三年才满师;程咬金至少会了三板斧;你呢带两次就缩头拱手站旁边,想看我再次离婚?别废话,教练上课!先讲定啊,学招学全套,没空一趟一趟来寻你。”
谢天星盘点历史有心得,做啥也不能做媒,给异性闺蜜做媒更会荆天棘地!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柴腾云怕她“一趟一趟”呀,只好问清长短粗细,深浅宽窄;从按穴位注真气,说到好多偏方,鸡肠风黄蜂蛹雄蚕蛾泡酒啦,葛根黄精切片沏龙须茶啦,五倍子煎液外洗啦……
她辣燥呀:“人家练武你练嘴?只讲不练假把式,教‘花样经’吧!”
柴腾云躲不开了,言传身教,合演仰侧俯坐蹲跪立背。谢荣娟有点唏嘘:只能意思意思呀,好像在教室摹拟开车——唉,假使无证驾驶,就算没亮转向灯,回家也会心虚气短。哎,云哥停了?“能者多劳,再激发潜能!”
她说过“学全套”,贪多求全呢。
柴腾云为难:“潜能嘛括约肌难度大,分寸难把握。我学医时,见过两人被抬来医院,打了肌松剂才分开。假使你也尴尬,我远水灭不了近火。”
她不是被三言两语吓倒的主,太好胜啦心思像飞来峰倏地飞来压在高山头:“你是教练呀,当之纯粹教技术合练吧,熟能生巧,以后不会尴尬。”
谢天星知道,廿多年后有人即使把“教练”当之职业也不敢承认“合练”啊。柴腾云更没法纯粹化,定位不越位:“先去买样东西,能陪练找感觉。”
买来了。谢荣娟打开盒子吓一跳:里面雄赳赳气昂昂嚣张啊撞眼里!蛮像真的,活脱是样,还有消毒酒精、药用棉签:“呸,上海鬼地方鬼名堂,连这样的鬼东西也有,还配套齐全。啥个厂家哦赚这种钞票!”
柴腾云轻描淡写:“辅助医疗嘛,假使继元出差,你也用得着。”
谢荣娟没法不红脸:坏人,这个坏人,猜到人家……有时啊像大白鱼在沙滩折腾;今日嘴头不能败给他:“烂舌头!再做广告就扔窗外!”
柴腾云连忙拦牢:“扔街上,引别人来看?内部试用,还没拿到医疗器械批文哎。给我吧教学用具。”他讲解功能,无级调节呀,咋样用神运气练肌,像五指时松时握呀,先慢后快,抵牢吸进,吐气松开;功到自然成。
谢荣娟知道欲速则不达,和以前学驾车一样回家由继元陪着分项作业。
诀窍总算练熟了;分项容易综合难,就像新手上路不敢上高架高速,她叫云哥保驾护程:“下班去我家,酒足饭饱谈生意,谈迟了睡书房。书房跟卧室只隔一道橱墙嘛。假使不像样了,我喊一声;你救场如救火,敲门进来点我麻穴。继元也怕出洋相哎,不会讲啥。不管?好,横竖横,到时抬去医院!”
亏她想得出来!廿多年后,向谢天星求医的多啦,没人敢求“开发潜能”!
大风吹过山,柴腾云没法装聋作哑:“好吧,自古有人守场外做陪考。”谢荣娟呢,一路上嘻嘻哈哈,哈得有点虚哎,假使“救场”毕竟尴尬呀。
裘继元不知隐情,以为饭桌上又能拓开新财路,想想就高兴,酒多话多主意多:“叫金沙的泥水匠去试试地铁工程?小苇学过一点,也许帮得上。”
柴腾云两眼放光:“士别三日,刮目相见,侬出了个金点子!来,为地铁干杯!”放下酒杯,闷声不响,慢慢地扳动拇指,“明早,找小苇细谈,再去问问天亮哥。万事开头难啊——对,荣娟讲得对,假使开个好头就不难了。”
谈笑风生,干杯又干杯。南南小学生会用古诗了:“酒逢知己千杯少,都喝成红脸关公啦。”打电话报告霞姨,“云伯喝高了。没吐,走不动了。”
柴腾云喉咙胖了:“她骗你,我能走啊,看,走得稳坐得也稳。”
“酒鬼!”谢月霞在电话里隔空骂老公,“南南,你叫他听电话。——腾云,不准喝了!安全要紧别开车,在继元家睡吧。对对对,你没喝醉。”
谢荣娟吩咐南南洗洗该睡啦,送云哥去书房:“酒多嘴干,喝杯清茶吧。听话,张嘴。”她扔进两粒解酒丸,嘻嘻地笑了:地铁工程嘛再大也是小事;我的“工程”才是头等大事呀,他得当即把酒醒了,为我“保驾护程”。
【每章留言】在作者的亲友圈,谢荣娟的原型是真正的女汉子,啥都要学啥都学会了,啥都要强啥都强势了;又留了一份真心镶着一圈分寸,给“五关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