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烟云醒了,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夫。
这赐婚的先王都归西了,为什么还要她受这些罪,原先她最疼爱的清婉,变成了捅她刀子的人。
既然她清婉喜欢,那就让给她好了,又暗暗责骂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前能将军府藏娇,现在怎么就不能勾搭小姨子。
司徒烟云苦笑,真想挖自己的眼睛,天真的其实是自己,还要放下慕白,爱上这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男人。
她的休书,洋洋洒洒只写了一句话,“君已无情,我便休!”放在了沐风的书案上,他去早朝还未回来。
由于是陛下赐的婚,所以还是要经过陛下同意,即使他死了,那也是要新王同意才行。
司徒烟云穿戴整齐,看着满园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想其实沐风的骨子里是风骚的,自己要不这身皮囊,还真不是他的菜。
去马场牵了马,一路直奔皇宫,跪在宫门口求见陛下,守卫都不让她进去。
“哪里来的妇人,为何如此大胆。”一长相斯文的大人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要禀报重要的事,见了这场面,有些许的八卦心。
司徒烟云转过身:“求大人帮我带话给陛下,前任相国之女司徒烟云求见。”
这位大人是个好人,见了陛下,行礼报告了大小事宜,后又把宫门口跪着人的事,禀告了陛下。
司徒烟云算好了时间的,此时的沐风应该是刚回府。
少卿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惊她怎么会来,喜的是她说自己是前相国之女,而不是沐风的妻氏。
少卿接见了她,见她打扮得体,又是另一种美好的样貌,忍不住咋舌开了口:“滋!夫人所来为何事?”
司徒烟云跪在殿下,头都没敢抬,直接说明来意:“陛下,民女要休夫,还望陛下恩准。”
少卿何乐而不为,直接下了圣旨,同意了,从此司徒烟云成了祁国休夫第一人。
沐风弄明白信上写了什么时,在去找寻已经晚了。
司徒烟云带着圣旨和公公回来,再站在这个府邸,是她今生最后一次了。
公公宣读了旨意:“沐相接旨,今尔夫人前来请旨休夫,句句肝肠寸断,字字扎心声泪俱下,吾悲痛不已,天可怜鉴,便同意夫人之意。然夫人如今恢复司徒彻嫡女身份,便是要为父所犯之错,做出弥补,特命其即日起,去往皇陵旁的寺庙,为先王斋戒,期限暂不记。”
沐风听的心痛不已,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去休了自己,却也是领旨谢恩。
司徒烟云命公公陪同她,去简单收拾了行李。
沐风也跟来了,紧随其后的是清婉。
司徒烟云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就要离去,又似想起什么一样,对他们说:“我的嫁妆就留给清婉吧!寺庙也用不到,沐风望你能善待清婉。”说罢潇洒离去。
出府时看着仆人们都低着头,只有老嬷嬷有些别离的伤感。
沐风追着司徒烟云,像是要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知道了她去时骑的马,又见她来时坐的宫中凤銮,心里还觉得陛下冷如冰霜,没想到对司徒烟云真是太有心了。
一路被送到所谓的寺庙,里面确空空如也。
司徒烟云历经千帆后,觉得无所畏惧,也无所恋了,就虔心修起佛来。
每日为自己的父亲诵经,抄经,陛下倒是爱民如子,天天会派公公和宫女来送吃食。
司徒烟云用头上的金钗买通了公公,让公公为她买来了菜和谷物的种子。
真好这里有地,又有农具。空闲下来就自给自足了。
虽然清苦,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修休夫的事会传到羽国,那辰渊又是怎么回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硬是每天都飞鸽传情。
这件事被少卿知道了,他派了影卫,每日毒杀了所有皇陵上空的鸟。
司徒烟云在这里一呆就是五年,原本是以为这辈子就在这里了。
却不想,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少卿从皇宫而来。
少卿的衣物都湿透了,他坐在椅子上问司徒烟云:“你思了五年,可是想明白余生怎么过了吗?”
司徒烟云本事睡下了的,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先是有点怕,毕竟电闪雷鸣的,万一是那位道友渡劫不成跑来吓吓她。
后来听到人声,披了见僧袍才开的门,先是看到脸,以为是慕白,差点就扑进他怀里。
看了他的眼以后才知道不是,慕白的眼里没有杀戮。
才意识到是陛下来了,就要行礼,却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坐了下来,她才赶紧又行礼。“罪臣女,愿终身为陛下和先王在这里祈福。”
少卿站了起来。用手抬起她的脸,冷笑:“呵呵!美人,你在这里那简直是抱潜天物了。”
低下身就含住了司徒烟云的唇,惊的司徒烟云眼瞪的圆圆,不知如何是好,拒绝吗?他是王,要杀头,不拒绝吧!这又是闹哪一出。
少卿亲完后又从地上抱起了司徒烟云,放在榻上,注视良久,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司徒烟云苦笑不得,“你难道不是陛下?”
少卿笑了,轻声在她耳边说:“唤我少卿”
司徒烟云不敢抗旨,低头唤了:“少卿”
孤男寡女,一点就着了,一声少卿换了的是暴雨般的求欢。
屋外风雨交加,屋内交加着风雨,此刻清圣之地,已然是暧昧不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