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挡在我面前,我看向罪魁祸首:“干吗?”
那人低低地笑了几声:“你想不想从这个森林里出去?我是神,可以帮你。”
“不想,让开,别挡路。”
“哦。”那人应了一声,乖乖的把手臂放下了。
不想说话,不想动,甚至懒得朝后面看一眼。我默许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神在我后面跟着。
走了好久好久又遇见一条河,我一头扎了进去。
水花一下子溅的很高,那个神跟我站的极近,也不知道水有没有溅到他身上。那个神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洁癖的,一直飘着,脚都没有挨过地,衣服整整齐齐,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就是不知道跟着我干什么,难道是自己太寂寞了?
我也没有空想那么多,窒息的感觉越来越轻,朦朦胧胧的感觉光透过水面从手指的间隙中划过,慢慢地,天地间很静很静,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浑身光溜溜的缩在一个人的怀里和他肌肤想贴。我木然了片刻,不想想一个神为什么连一件衣服也变不出来。反正躺着也挺舒服的,起来的话也有点尴尬,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试着睡着。至于再醒之后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管了。
昏昏沉沉地感觉有人一下接一下的抚摸我的鬓发,我轻轻哼了两声,感觉还挺舒服的。就是那人靠的有些近,呼吸一下一下的触及我的耳廓,让我不太习惯。
再次醒来之后,我衣着整齐的仍然躺在别人怀里。我手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还挺有精神。我手撑着地往旁边挪了挪,起码不是在人家的身上躺着了。
站起来缓了缓神,我正准备离开。一旁还坐着的人,哦,不,应该说是神。他叫住了我:“喂,你就这么走了?不拉我一把?”
我懒得理他,头也不会的往外走。他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你好没良心,好歹我也抱了你一夜,给你当了一夜的床垫子,被你压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你就不能说一句感谢的话吗?”
我扭过头,觉得他好烦,然后突然就很想死。环顾四周,我从地上捡了一根尖锐的枯树枝,然后在他略显惊喜的目光下往手腕上狠狠一划。
他笑容僵在了脸上,匆匆夺过我手中的枯树枝狠狠掷在地上,捧着我受伤的手怒道:“你干什么?”竟是一幅伤在我身痛在他心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恶寒。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看着不是很严重的伤口,竟然还挺疼。下手的时候倒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在这股疼痛下,我后悔了,毕竟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非常怕疼的人。
我忍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表情淡淡的将视线移向别处:“没什么,嫌你烦罢了。”
他本来正在查看我的伤口,闻言抬头看我,微微张开嘴,痴痴呆呆的样子。片刻又是一脸怒容:“你烦的话打我啊,怎么打都行,你怎么能对自己动手,你可是……”最怕疼了啊。
我笑了:“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