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声清脆,如儿时淅沥的小雨,妈妈在厨房做着菜肴,爸爸在沙发上看报,而自己趴在小院里睡觉。
细长的雨丝裹着清凉的斜风打了下来,吻着自己的眼,把自己叫醒。
被雨惊醒的知鸢很是兴奋,像小兔子一样窜回屋里:“爸爸,妈妈,下雨咯……”
知鸢睁开眼,才发现哪里有什么雨滴,那只是秦队长打翻的保温杯从桌子上淌下的水,而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地上。
她想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
知鸢一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打量自己的双手——粗犷,再看自己的双腿——还是粗犷。
她一拍脑袋:这是又上秦军的身了!
知鸢自己都有点懵,一天之内两次换身,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啊……自己才刚满18岁,大好青春还没闪亮就这么给手铐吓死了?隐忍十年,眼看熬到18岁生日,生日蛋糕都没吃,愿望都没就死了?
不公平,不公平。
知鸢傻傻的愣在原地,忽然若有所思。
她依稀记起自己好像过了生日,尽管不那么愉快,也许下了愿望,尽管不那么具体……
等等,
生日愿望?
当时在KTV陪着老头子喝了好多好多酒,但像许的愿望是不再别别人踩扁,对,不再像寄生虫一样被别人踩扁。
嗷~原来这不是死了,是寄生。
可自己许愿是不像寄生虫一样被别人踩扁呀?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另一扇窗,也就是说我像寄生虫一样,但不会被别人踩扁!
知鸢想是这么想,万一不是呢?
那试试就知道了。
事不宜迟,她学着秦军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韩警官,韩警官!”这声音,像被屁呛过一样难听。
“咯吱”门开了,韩警官移身进来,“秦队,您喊我?”
“对呀。”不喊你喊谁呀,知鸢就知道你一个姓韩的警察。
“不是,秦队,我……我知道我事没办好,”韩警官吓的说话都开始哆嗦了,“您别这么喊我,我怕……”
韩警官这么一哆嗦,知鸢也哆嗦起来:难道他知道我寄生到秦军身上了吗?他怎么吓成这样。她又低头打量了一下浑身,没错呀,原封不动的秦军。
“不是……不是……秦队,您就还像以前一样喊我小韩,但我就是一辅警,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警官俩手在身前搓呀搓,眼睛不敢往前看,更像犯了错误的小太监了。
“谁让你帮什么忙了?”知鸢有点疑惑。
“死了?”韩警官压着声音,像特务接头一样。
知鸢心里咯噔一下,他都说死了,难道他看出来自己真死了?
“你看出来我死了?”知鸢心里也慌。
“我是说知鸢死了?”韩警官挤着眼蹦出来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我没说您,我说她。”韩警官急的脸通红,又不敢大声,就差把手指头按到地上的知鸢身体上了。
原来如此啊,知鸢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