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真的遇到鬼了。
知鸢害怕的尖叫起来,浑厚沙哑的男中音浩浩荡荡从喉咙喷发而出。也就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一直很老态粗厚。
自己经验没有发觉?
知鸢抬了抬胳膊,镜子里的人也抬了抬胳膊。
知鸢撅了噘嘴,镜子里的人也撅了噘嘴。
镜中老头的嘴,如深山枯木开花,老藤上落只乌鸦一般,丑到不能自拔。
知鸢胃一阵抽搐,自己把自己恶心吐了。
什么动作不好,非要撅嘴干嘛呀!
知鸢抱怨着自己,双手捧着水龙头的水就往嘴里漱,一不留神又看到两个胳膊上的浓密的体毛,毛茸茸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又吐了出来,就在即将喷涌出口之时,她迅速撤身弯腰,向吐到垃圾桶里,可巧合的时,不偏不争正好吐到了DD上。
这是她见过的最丑的东西了,黑不溜秋跟一坨肉茶壶差不多,就耷拉在那。
知鸢那见过这东西,惊慌失措叫了起来,抽身就往外面跑。
也许这就是女人天性使然,遇到危险,要么叫,要么跑,好像内心里觉得跑的快就能甩掉那东西似的。
知鸢一顿胡乱操作后,钻进了被窝,缩在床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镇定下来后,知鸢明白了,自己就是刚才那个裸奔的老头!
她没法相信她所见到的事都是真的——她寄生到了老头身上。
可是……可是如果自己是秃顶老头,那床上的知鸢又是谁?
知鸢看着床上的自己,亲近而又陌生。
她从来没有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自己,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开始端详起来。
她昏睡的死死沉沉,呼吸有点粗糙,脸上泛起红晕,看着看着,知鸢自己竟然满意起来,仿佛是在欣赏一幅透在月光里的油画。油然间感觉血脉一热,羞得满脸通红,不由自主的想去伸手抚摸,越靠近,心跳越激烈,最后亢奋到肌肉僵硬,浑身绷紧。
“啊!”手还没碰到床上的自己,知鸢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感觉到被窝里有个东西在动,湿湿的、热热的,像一根触角一样沿着大腿爬行。
感觉体型大小,应该是只是老鼠,总之不管是什么,知鸢自己怕得要命。
可是,这个房间除了床上躺着的自己,就是现在的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忙。
对。
“自己现在是个大男人,还怕老鼠不成?”知鸢自己给自己打气。
她慢慢的挪动着上身,一手轻轻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一手扯着被子角,准备瞅准机会,一下把被窝里的老鼠砸死。
经过缜密紧张的准备工作,被窝里的老鼠想有心灵感应似的,开始沿着腿慢慢退缩,一点点地往后撤。
想跑?那还得了!
本小姐,不对,老夫岂能让你全身而退!
知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掀起被子,另一只手直接砸了下去……
“啊~”
一声野猪般的惨叫在整个酒店里响起,楼梯里的声控灯齐刷刷的亮起来,这分贝,不亚于放空演习中的防空警报。
知鸢晕了过去。
可能是疼的,毕竟砸命根子不亚于女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