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奇里是怎么想的,先前还派些兵来打打头阵,怎么现在又没动静了?”顾思雀站在城墙上有些疑惑地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说不定是他的什么诡计。”顾辞欢这样说着,一脸严肃。
“就算不是诡计,他这样蹲在那边也不是办法啊……”清歌也来了一句。
“所以你们看出来些什么了?”南宫杰默默地问了一句。
“他们蹲在我们的家门口……”顾思雀弱弱的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
“走啦走啦,我们军师有话说。”清歌招了招手很自然的将轮椅变了个方向。
南宫杰听着这“军师”一称微微低下了头,他自然是听出来了这句话的逗弄之意。
“诶……清……”顾辞欢微微抬了抬手却又放下。
“诶?”这里不能说吗?顾思雀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家哥哥。
“……走吧。”顾辞欢看了一眼城外,也跟了上去。
倒是让顾思雀更加疑惑了——都是自家兄弟,做什么那么保密啊?难不成还怕有奸细什么的?
“他们的兵马少数在河南,多数在河北。”南宫杰向在座的几位看了看,用手又指了指一个凹处。
“哦,我明白了!”顾思雀用小木棍点了点:“如果我们前去偷袭,他们可以进攻也可以防守。如果在这里的小部分兵是诱饵的话,他们可以请君入瓮——将我们引到这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地方兵马想要过来,只需要很短的时间……”顾思雀突然愣住,没有了声音。
中桓与突厥两国以芜昌河为界,南为中环北作突厥。中桓国国力昌盛之即,先祖帝炎武曾经下旨用役百万以增芜昌河规模并改名为清陵江。可是虽面比江海但漠北百姓依旧沿用昔名,故仍曰芜昌河。清陵名字也就成了边城的名字了。
芜昌河上也并非皆是浩瀚。出城三里有一弯折,故意修窄30步已便军阵用来防御和通商。
那里防守的长官名叫玉棋,年轻有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记得这里的长官叫玉棋,你是在怀疑些什么吗?”顾辞欢问了一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两人。
清歌开始仔仔细细的看地图,她似乎也发现了哪里无邪不对劲。是啊,这些兵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回去的?
难道……
“怎么可能?”顾思雀皱起了眉头。
“呵,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那你说这些兵是怎么回来的?”南宫杰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顾思雀,“这个地方的前面有一片树林正好是死角且离军营偏远……突厥能声势浩荡的来又能悄无声息的走总是有原因的吧?我可不相信个个都能潜水……”
“你……”顾思雀就差没被急哭了。”
“王爷,您一来就开始让我们相互猜忌,似乎不太好啊?”顾辞欢朝清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
“好了好了,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咬什么?”清歌有些烦躁的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之前有细作这件事已经叫她很烦了,她不想现在又多出来一个还弄得伙伴之间有嫌隙,“这件事情我会查的……所以说,我们该拿这一小点点的兵怎么办呢?”清歌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一只小鸟扑棱棱的飞走了。
芜昌河南——
“怕什么,那北黎清歌打不过来。”奇里有些不屑的看向了下面汇报的人,“你们胆子这么小做什么?”
“可是可汗——”
“她不会打过来的,你还真当那南宫杰有什么用吗?当日他战神的名头早就没了,不过就是轮椅上坐着的废物罢了。”奇里逗弄着停在手边的鸟儿,小鸟叽叽喳喳的好像说话一般。
如果有有心人就会发现这只鸟其实就是从北边飞来的那只。
“好了,不玩了。”奇里轻柔的摸着那只鸟,小鸟眯了眯眼睛却又突然扑楞楞的想要飞起,最后恢复平静。
一只热呼呼的死掉了的鸟停在了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吩咐下去,收兵。”奇里这么说着站了起来,“我也是时候去会一会老朋友了。”他费尽心思的爬上这个位子,也是时候去寻一寻回报了。
北黎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