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别怕,你已经没事了。”纪斯羽心疼这样的徐暖,像浮在空中的艾草,不着天际也不着地面,“徐暖,别动了,别乱动了。”徐暖哪里肯听纪斯羽的话,她难受得要死掉,抓起纪斯羽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来解救她心中的不快,纪斯羽皱起了眉头没肯一声,任由她咬下去,任由血一滴滴地流下来,他知道徐暖要发泄她的难受。
一到公寓,小琴就冲了出来,哭着,“少爷……夫人她……”
“让开。”纪斯羽没空看她的眼泪,二步并作一步冲进了房间的浴室,徐暖被冷水惊醒了,挣扎得很厉害了,“不要,我不要……”
“小暖,别乱动。”纪斯羽被她弄得也是浑身湿透,他不想在徐暖没有意识的情况他趁人之危,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徐暖分明就是故意挑起他的欲望,从来都没有见过徐暖如此妖媚的样子,徐暖像蛇一样勾着纪斯羽的脖子,还主动送上自己的芳唇,徐暖不管现在是谁,只要马上解救她内心的渴望。
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被这个女人给击垮的吧,纪斯羽庆幸自己快一步把她从那该死的男人手上解救出来,要不然徐暖这个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令人心动。徐暖主动攻势转为了被动,纪斯羽狠狠地揽过她的细腰,柔情四溢。
徐暖虚脱一般的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纪斯羽站在窗前淡淡地吐着烟,叶馨,二字在他的心底激荡着,为什么要这么做?纪斯羽掐灭了烟蒂,抓起了电话:“叶馨,我们谈谈。”
“你终于想要和我谈了。”叶馨还在化妆间里化妆,导演正等着她拍戏呢,“我马上过去。”
“叶小姐……导演还在等你拍戏呢。”小爽刚想叫叶馨去现场开拍,看见叶馨风风火火地拿着外套往外走。
“帮我向导演说一声,我有急事这场戏先延迟一天。”说完,叶馨就不见人影了,急得小爽无处说苦,为了纪斯羽,叶馨不知道放弃了多少成为国际巨星的机会,她就是希望可以天天站在纪斯羽的身边,不需要太高的荣誉,只要她能够有这个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就好了。成不成为国际巨星她无所谓,对于她来说纪斯羽才是她的整个世界。
叶馨在车里仔细地淡化刚才拍戏的浓妆,纪斯羽一向喜欢清纯干净的女子。当叶馨出了计程车一抬头看到这个小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忐忑不安了。
“斯羽……”不过她这种不安的心再见到纪斯羽的时候就全然不见,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贴在纪斯羽的身上了,她有几天没见到纪斯羽了,自从被纪斯羽打了一巴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可是今天他却主动找到了她,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纪斯羽冷眼看着叶馨妩媚的样子,觉得心里一阵堵,恶心得要命。他的脸一向来都是如此的阴沉,但是今天似乎特别的阴暗,叶馨的热度也被他这一句话给浇灭了。
“什么话?难道纪斯羽也变了口味,喜欢听女人说情话了?”叶馨显然是装可爱,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笑着朝纪斯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你可以继续装,但是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纪斯羽紧紧地握着咖啡杯,那双眼神似乎要将叶馨看透。
叶馨一颤,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真没有什么话对你说。”叶馨坐在纪斯羽的对面,叠加着双腿,无奈地看着纪斯羽。她叶馨要说的话可多着呢,无非都是些怨妇的话,无非都是些她有多么多么爱他纪斯羽的话,可显然纪斯羽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导演还等着我拍戏呢。”叶馨觉得这时候就应该有这个骨气站起来,向纪斯羽挥手告别。
到了11点55分的时候道士收起了笑容,从包里掏出来几张符咒分别递给了我和经理,交代我们朝他身上丢就行了。
然后就叫经理搬了一张饭桌椅子坐在了客厅中央,我和道士则分别挪了一下沙发挡住自己。
接着道士又掏出两张黄符,低着念了几声咒语之后轻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随后把黄符分别贴到了我和他的身上。
然后又从他的大背包里拿了一个长木盒来,我还以为是枪呢,打开之后居然是一把铜钱剑。
以前看英叔电影的时候这玩意可没少见,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真傢伙,看到道士都有这么一把厉害的武器。
我就问他我的呢,道士撇了我一眼,砸了咂嘴,从包里拿出一串东西丢了过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呢。
到手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根柳条,啥玩意这是?我刚想问他怎么着看不起人嘛,他的目光已经转到了离我们不远处的窗户上。
所有地方都有了禁行咒,唯独客厅的这扇窗户没有弄,只是画好了符咒,符纸还没有贴上。
接着道士从口袋里拿出两片树叶往眼睛上抹了一下,我看清楚了是柳叶,刚想问道在干什么呢。
窗子外面就有了动静,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在场的所有人的听的清清楚楚,经理一个激灵就绷直了身体。
有些僵硬的望了望我们藏身的地方,我怕他跑了就给他打了一个ok的手势,看到我们还在他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随着哭声的越来越大,我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我晃了晃脑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一个给鬼服务的人居然怕鬼,要是传出去可丢人丢到了家。
要是传到赵蕊的耳朵里估计又要嘲笑我好半天,说起来赵蕊,这娘们怎么还没有给我回电话,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窗户那边有了新动静,一双黑色的小手在窗外砰砰砰的敲着玻璃。
这场面别说是经理了,我都被吓到够呛,真的很诡异,要是我一个人的话估计腿早就软了。
不过我想不通的是禁行符还没有完成,那只鬼为什么不直接穿墙进来,还不停的啪嗒玻璃,这是想表达什么,它很有礼貌吗?
事后的时候道士给我解释了,禁行符分为两个部分,画符号那部分就是为了不让鬼穿墙,符纸那部分是为了不让鬼接近,不然光靠符号它两下就把墙给弄塌了。
不过这只小鬼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用它的小手把玻璃给慢慢推开了。
窗户滑座好像是生锈了,滑动玻璃的时候摩擦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无疑又是给气氛添了一把大火。
经理的小腿就没停过,抖得我怀疑他是不是得病了。窗户打开了一个足够我大腿伸出去的长度就停了下来。
我在后面躲着都能清楚的看到经理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这个时候啪嗒一声,一只黑色小手从外面伸了进来,随后一个黑色的婴儿爬了进来。
它爬进来之后扫视了一眼客厅,最后目光停留在它的父亲身上,经理也看了过去,一人一鬼刚好打了个对眼。
婴儿冲他诡异的笑了一下,随后贴着墙壁向上爬了起来,最后悬空在正对着经理的那块天花板上。
此时的婴儿就像一只壁虎一样倒挂着,小手开始慢慢对着经理脑袋靠近。我知道经理很想跑,但是他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个时候我回头想看看道士是什么意思,刚扭过头来面前的道士已经不见了,我伸出脑袋向外望了望。
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猫到了刚才婴儿进来的窗户底下,已经用黄符盖住了符号。
眼看着小黑手已经要触碰到经理了,经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嗷”的一嗓子就从椅子上两步跳到了我的跟前。
婴儿看到自己的父亲跑了,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立马就僵住了,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封它退路的道士。
随之诡异一笑,朝着道士就跳了过去,道士下完禁行符的时候早就已经虎视眈眈的望着眼前的黑婴儿。
在婴儿跳过来的一瞬间,道士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抽出铜钱剑迎面刺了过去。铜钱钱的阳气吓得黑婴儿叫了一声。
刚想抽身躲开的时候剑尖已经到了面前,两者接触过后爆出一到金光,随后黑婴儿惨叫着倒飞了回去。
直到撞倒了刚才经理坐着的那个椅子上才落了下来,道士看出便宜就往黑婴儿那边冲了过去。
黑婴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道士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已经挣扎的爬了起来,一晃眼就消失了。
我以为黑婴儿已经被打跑了,就站了起来想要问道士是不是完事了,刚刚出口第一个字就被道士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再清楚不过了,肯定是还没有解决呗。回头刚要安慰下经理的时候,就发现经理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
我去,又不是你上去拼命你在这抖个啥。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脑袋就从经理背后探了出来,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过我却笑不出来了,那黑婴儿的眼睛没有眼珠,两双白眼镜盯的我心都在发慌,也不顾什么害不害怕了。
拿起道士给我的柳条对着它脑袋给抽了过去,没想到这个鬼东西还有些脑子,刚才吃过亏之后现在学精了。
一缩头就把我的柳条给躲开了,但是柳条还是重重的打在经理的肩膀上,疼的经理直哼哼。
但是痛归痛,经理也分的清轻重,也不管我是不是打错了,不停的催促我赶紧打,把它从他的背上弄走。
过了好几下,我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流着泪的经理,刚才抽柳条的时候没注意,打到了经理的鼻子。
当时就给他抽的眼睛鼻涕往下流,要是这个时候他敢怪我,我当场就能收收东西走人。所以经理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