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羽迅速地站了起来拦下了叶馨的去路,“啪”的一声,叶馨撞到了桌子上,疼痛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这不是纪斯羽第一次打她巴掌了,到底是为什么呀?
叶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被他打得支离破碎,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他又打她了,而且显然是为了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徐暖。“斯羽,你凭什么打我?”
“还不肯说实话么?华西街上有几个小混混我心里比你清楚,就算你用多少钱封他们的口,我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的。”纪斯羽的怒气显然已经憋了很久了,“叶馨,我原以为你很了解我,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看来是我看错你了,你和那些喜欢攀龙附凤的女人一样的无耻。”
“我无耻?”叶馨冷笑了起来,嘴角的那一丝血迹还没有凝结,“斯羽,我很了解你吗?哈哈,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没错我就是那种女人,那种喜欢找金主撑腰不知廉耻的女人。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我把自己降得如此的卑微,就是希望可以靠近你,可以成为你心目中完美的新娘,可你把我看成什么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佣,一个讨厌的跟屁虫,一个不知廉耻的崇拜者。我认了,这些我都认了。纪斯羽,当我眼里只有你的时候你的眼里有过我吗?你的眼里除了苏妍还是苏妍!”
“不要给我说她的名字。”纪斯羽捏紧了拳头,他不敢提起这个名字,因为每一次提起都会牵动他的每一处神经,让他痛得无法自拔。
“怎么了?说到痛处了吗?”叶馨从来都不敢在纪斯羽的面前提起苏妍这个人,因为她也怕的,怕纪斯羽听到之后会狠狠地把她忘记,但是现在她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别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徐暖是我的人,你敢动我的人一根汗毛,我会十倍的换给你。”纪斯羽咬牙切齿,可是眼前地叶馨已经完全放开自己的心了,她才不管纪斯羽到底有多么多么的恨她。
“你的人?仅仅是你的人而已吗?我真替苏妍感到悲哀啊。说什么一生一世都只爱她一个人,最后还是被一个徐暖给打破了。不过就是在掩饰自己已经爱上徐暖的事实。纪斯羽,你骗得了谁,你骗得了自己就是骗不了我。”叶馨愤怒地大吼起来,她的歇斯底里,让纪斯羽更加的不悦了。
“你……”纪斯羽又扬起了手臂,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怎么?又想打我了吗?你打啊,你最好把我彻彻底底地打醒吧。我为什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还爱了这么多年。十年了,谁会呆在一个明明不爱自己的人身边十年?我就是傻,傻傻地等你回心转意。一个苏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徐暖?为什么你的目光永远都看不到我呢?我这个从小就陪着你的人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乳臭未干的徐暖了?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虚伪的苏妍了?”叶馨揪着纪斯羽的衣领,完全就是一个泼妇的样子,“我做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请你好好的看看我,我和别的女人不同么?不同就在于,别的女人拿了钱就走了,而我明知是死还要飞蛾扑火。纪斯羽,你自欺欺人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吧,你没有看错我,是我看错你了。”叶馨捂着脸飞奔了出去。
“是不是很精彩?”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安子煜喝着清新的绿茶,看着对面那个依旧蒙着脸的女子,苏妍和安子煜把全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叶馨狼狈的逃离的“**”,几个隐藏在暗处的记者早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把照片寄回了报社,明天的头条肯定就是“叶馨被情夫毒打后狼狈逃离”。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苏妍笑了笑,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她现在不喝咖啡了,因为喝咖啡就会想起她和纪斯羽那段快的的岁月,她只会徒添痛苦罢了。她那张被划过刀疤的脸,她那颗已经被扭曲了的心。她怎么敢出现在纪斯羽的面前,她怎么敢笃定纪斯羽会认出她来。她宁愿就如此默默地守望着他生活,她希望纪斯羽是爱着她生活下去的,而不是另寻新欢啊。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安子煜邪笑了一下,他本来就喜欢刺激,况且是坐在一个充满着愤怒的女人对面,他觉得故事应该在有趣一些,苏妍的出现会让纪斯羽方寸大乱的吧,看到纪斯羽不知所措的样子,安子煜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但是现在高兴还太早了,苏妍忍了七年才肯出来,这场游戏注定是非常漫长的。
等我下一次正准备抽柳条的时候道士已经跑到了我们俩的面前,看我出手瞬间伸出手来拦住了我。
经理看我可算是停了手,也不顾背后的黑婴儿了,走到了道士的身后寻求保护,经理起身时候背对着我。
我这才看清了刚才还在他背后的黑婴儿现在怎么又不见了,转头望了望道士,发现他看我的眼光有些不对劲。
正要起身问他呢,他的铜钱剑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终于能理解刚才经理的感受了。
我“嘶”的猛吸了大口气,那一剑仿佛打在我灵魂上一样,给我疼的直咧嘴。道士也不顾我的感受了,一把就搭在我的肩膀上向我背后看了去。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鬼玩意喜欢挂人脖子后面!连忙招呼着经理和道士,三个人就这么背靠背的站着。
我们这么做了以后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也不见那个黑婴儿再出来,我还想着继续用刚才那招把它给引出来。
却被道士给拒绝了,他说那只鬼婴儿已经有了灵智,人家又不是像我,记打不记吃。
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和道士计较,只是用余光撇了一眼这个老东西。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经理卧室那边传来了婴儿的哭闹声,和刚才鬼婴儿的声音完全不同。
听到这个声音道士“哎呀”一声就说道:“遭了!”随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卧室那边跑去,还好经理夫人生产后经理心疼他媳妇。
把他们俩卧室从楼上搬到了一楼,不然的话肯定来不及了。看到道士跑了过去,经理居然比我反应还快,在我先一步跟上了道士,我顺手拿了刚才我尿的矿泉水瓶追了上去。
都怪经理家确实有些大了,过了十几秒我才跑到卧室门口,这时候卧室门已经大开,门上画的禁行符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洞。
我连忙跑了进去,经理正左手搂着还在抱着婴儿的经理夫人,道士一个人当在了他们前面,黑婴儿正和道士两个人对峙着。
黑婴儿明显是在忌惮道士手里的铜钱剑,床头柜上的小暖灯把道士的身影照的很大,我第一次发现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我进来的时候道士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拧开瓶盖就把里面的童子尿朝着黑婴儿泼了过去。
只听见黑婴儿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身上冒出一股白烟,还发出发出“滋滋”的声音。
道士看出了便宜,刚想走过来再给它一下的时候,黑婴儿一下就窜了起来,像一枚黑色的炮弹朝着道士飞了过去。
道士本来已经察觉到了黑婴儿的偷袭,但是奈何它的速度实在是异于常人,下一秒就撞到了道士的肚子上。
一瞬间道士的铜钱剑离了手不说,猛吐了一大口鲜血,双脚便离了地向后飞了好几米,直到撞到了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道士被撞飞的时候我已经冲了上去,捡起来铜钱剑对着黑婴儿就砍了下去,妈的敢打我师傅?
这一砍我用尽了全力,铜钱剑的上半身已经陷入黑婴儿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道士吐了一口血粘在剑上的原因。
黑婴儿一下就被我打的嚎叫起来,道士缓过神来就看到我用他的宝贝狠狠的砍在黑婴儿的身上。
顿时叫的比黑婴儿还大:“你个败家玩意,那傢伙是用来砍的吗!你他妈以为是真剑啊。”说完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
我听道士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回应一声,就把陷进黑婴儿的铜钱剑给拔了出来,剑离身的时候黑婴儿的惨叫更加惨烈。
我被这声音一吓不禁就向它望去,没想到刚刚抽出来的铜钱剑少了一大半截,长剑怎么变成短匕首了…
道士也看的清清楚楚,他的长剑从2.0退化成了0.9的版本了,原本刚站起来他顿时就有些站不稳了。
指着我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倒是继续打啊,你他妈看电影呢?”我还在楞楞的没想明白这铜钱剑怎么会变身呢。
听到道士这么一提醒,我把匕首朝下握住,一刀就刺到了黑婴儿的脑袋中间,这一下算是捅到篓子了。
被我这么恨恨一插,黑婴儿的惨叫声立马就停了下来,转而是浑身不停的颤抖,随着黑婴儿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紫色的纹路。
就像一条条小蛇一样盘踞在黑婴儿身上,就在我楞楞的看着婴儿的变化的时候,经理不知道哪里拿来勇气抽出刚才道士给他的黄符。
小心翼翼的走到黑婴儿的旁边,对着它脑袋就拍了下去,拍完后退了两步大声说道:“快滚去死吧…”
黑婴儿被黄符贴上的时候它缓缓抬头望着面前不远处的经理,那双无神的小眼睛居然泛出一丝泪花。
它的眼神里透露出来许多情绪,痛苦,悲伤,不解,还有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眼泪离体之后化成一颗水滴状的小水晶掉在地板上,我感觉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便捡了起来放在兜里。
黑婴儿流出眼泪的时候身上的紫色纹路开始慢慢消退,甚至连它本身的黑色也逐渐变淡,现在再看过去完全是一个正常的婴儿。
道士看到这就把腰间的一个木筒掏了出来,木筒身上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木筒盖还是一个太极图。
随后道士望了我一眼,就把木筒盖对着婴儿打了开来,顿时一股吸力就把婴儿给吸进了木筒里。
在婴儿要被木筒吸进去的那一瞬间,我隐约看见了婴儿回头望了一眼经理,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嘴型我很熟悉,正是我叫过无数遍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