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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得失驚奇

“大叔?你怎么也在這?”

另一個年輕人,手撐在窖邊往里看來,發出了另一聲驚呼,金光不用去看,便聽出是夜名的聲音,越發鼻觀口,口觀心,端坐得紋絲不動。靳黛水知他意思,加上自己心亂如麻,正好借機發作,冷聲叱道:“靈月教枉稱正道,暗算傷人,無恥之極!你二人身為靈月教中人,竟然還敢公然來見本宮?”

小倩一撇嘴,道:“以為我希罕來見你?要不是聽說了你們以前的事,我才懶得管你兩個的死活呢……”

靳黛水臉色更是難看,怒道:“什么叫做我們以前的事?”狠狠一眼瞪去,那邊丹丘生正悠悠醒轉,險些又急暈了過去,掙扎叫道:“不是……阿黛……我被你傷了后,又強施法力……險些被饕氣噬了元神……”

夜名見金光無恙,只當亂跑時被靳黛水制住,也不覺有異,見丹丘生著急,便代他說了下去:“這位靳前輩,你真的不該怪丹丘先生。他捉了我和小倩為人質,一路尋找你的下落,終于傷勢發作。他那時也是神識糊涂了,才會在昏迷里,翻來覆去重復說著你和他的往事……”

他當時動彈不了,小倩卻只被扣住重穴,丹丘生一昏倒,當即自由。她本待救了夜名逃開,聽得丹丘生聲淚俱下的自語后,突然就改了念頭,將兩人一并移到隱密處藏起,又設了些隔斷音聲的小陣法掩飾。果不其然,不多久后,兩名男子匆匆追來,在附近極為疑惑地仔細查看起來。

小倩熟悉本教內情,有心算無心之下,兩人自查不出所以然來。但對方不肯就此離開,小倩也無計可施。直耗到丹丘生神識恢復,強行壓制下饕氣侵體后,這對峙,才算有了一線的轉機。

身為大天龍密行寺當代寺主的師弟,丹丘生自有獨到的過人之能,醒來一眼看去,便明白了自身處境,暗呼一聲僥幸后,伸手解了夜名的定身術。

其實原因極為簡單。他畢生修持音咒異術,大異中土術士,昏迷后法力強抗饕氣,自怨自語里不知不覺便帶了音咒之力。偏偏那兩個年輕人,小倩自小愛聽愛情故事,夜名又性子隨和易受感動,居然一點抗拒之心都未生起,當即被他的音咒感染,生出了莫名的同情心,否則方才,便是一百個丹丘生,也早死得透了。

此后曲曲折折,各種手段齊下,連夜名都帶了傷,總算騙倒了那兩人,認定丹丘生已挾了小倩逃向南郭鎮。靈月教何等在乎小倩安危?消息甫一傳回,便是全體開撥疾往追截。丹丘生經驗老道,帶著他們又轉回這小鎮上,打算天明后再各自分手離開。

誰知世上事盡有巧合,天是亮了,無意經過的廢棄民舍,居然讓他聽到了靳黛水的聲音——

“阿黛,你莫生氣……不是,只有我聽得出……換別人肯定找不到……”

瞧著靳黛水臉色越發不善,丹丘生滿頭大汗,苦笑不已。他卻如何解釋?多年以來,日以續夜,這女子的聲音,都縈繞在腦中,每每一驚躍起,失魂落魄地四下追尋,終又是失望而歸。便是剛才,他也只當是自欺欺人的幻想,這才會在真見面后激動過甚,險此激發了身上的內傷。

但淡淡晨曦下,看著朝思暮想著的熟悉面龐,他心中不自禁一陣沸熱,又是一陣冰涼,只想:“她不看我一眼……她還在生氣,氣我害她不能及時返回中原?不是,她不會生我氣的,她只是放不下她那宗門……她來這里,仍是要尋什么二十年大劫的轉折么?可那轉折如何尋得!阿黛,死中有生,生中有死,你終會……死在那場大劫之中的!”

“喂!”

小倩伸手在他眼前一晃,有些不耐煩地叫道,“你兩人還要在這里對看上多久?我待會便要追楓靈姐去了,免得她著急下真闖進了南郭鎮!聽夜里追我們的暗魅等人語氣,鎮里果然出了厲害魔物,方圓百里聚合了不知多少的修真道派,全拿它無計可施,唯有聽從玄心正宗那個朱雀的意思,結陣先阻它們外逃繼續害人……”

“朱雀?”

靳黛水一震,連端坐的金光,目光都為之微微一凝,小倩自己反而一愣,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玄心正宗的三界圣女嗎?雖說一直不知你們下落,但三界圣女神算之名震動天下,難不成算不到你自己門里的玄心四將之一,早在我們趕來之前,便在南郭鎮里大出了風頭么?”

這些情形,自是她在藏匿丹丘生時,聽暗魅等人相互商協時得知的,連丹丘生都不知詳情,心下頓時又叫得一聲苦:“果然,有玄心正宗的門人在此。玄心四將,地位僅次于宗主……阿黛,阿黛,我豈能看著你……去為這些人自蹈死地……”

夜名在窖外擔心叫道:“小倩姑娘,你且扶丹丘先生上來。還有,靳圣女,對不起,我大叔腦子不好,常會走失胡鬧。他……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請你也高抬貴手,放他出來好嗎?”

小倩也想了起來,不滿地看一眼靳黛水,忍不住道:“真是的,你暗算打傷這老頭就算了,反正是你們的陳年恩怨。可干嗎一個抓了我和夜名,一個抓了夜名的大叔?難道我們也和你兩人有舊仇不成!”

丹丘生才注意到地窖里竟有別人,打量一番,神色突然大變,急急問道:“阿黛,你……你從來不會胡亂捉人的,這人是誰?是他得罪了你,還是你被他所脅,逼不得己?”靳黛水愣了愣,奇道:“得罪?被脅?”丹丘生喝道:“當然是,他是得罪你了,還是脅逼于你了?否則你對我尚且避之不及,又豈會……與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

小倩哭笑不得,叱道:“丹丘生,你胡說八道什么!”靳黛水也萬沒料到他竟冒出這般說法來,怒氣上涌,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斥責。夜名伏在窖邊求道:“丹丘先生,你莫想得多了。我大叔他……他不過是個……您二位先放他上來好不好?”

丹丘生悻然惱道:“都嫌我胡說,都瞧我不起,阿黛,我懂了,連你也嫌我老丑滑稽,再不復當年的倜儻了……是也不是?”

他當年與靳黛水朝夕相對,雖慣于信口開河哄她開心,但這般無理取鬧當真是前所未有,靳黛水身為三界圣女之一,原不擅言辭爭吵,只氣得臉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再想到這一番話全落在舊宗主耳中,羞愧難當下,只恨不得一掌斃了這冤家,再自殺謝罪。

小倩也急了,叫道:“我不管了,都先上去!這里面悶也悶死了,有什么好呆的!”想到夜名剛才的話,便向金光一招手,說道,“他兩人愛斗口發神經,我們不去管他,瘋大叔,你先跟我出去!”金光一聲不吭,應聲站起向她走去。

地窖不大,須挨著靳黛水硬擠向前。靳黛水不敢看他臉色,垂首側身讓路,但只覺袖角一動,手里已多了件異物,卻是金光在側身交錯的一瞬間,塞了一張符咒給她。

靳黛水微微一訝,捏了捏形狀,知是傳訊用的照心靈符,心道宗主必有用意,更不敢顯出絲毫異樣,耳聽得丹丘生仍在胡說不止,正好借機發作掩飾,冷叱一句:“丹丘生,你夠了沒有?”

丹丘生慘然笑道:“阿黛,你隨我走吧,隨我回西域,丹丘生自然會夠了,自然永不會再來糾纏與你……”聲音突然轉低,喃喃道,“只要你好好活著,我便如這二十年一樣,終生不再見你又如何……”

前番是顛三倒四的胡說八道,這番卻又語帶凄涼,靳黛水自幼少見外人,哪里弄得清他的心思,羞怒之下正要斥罵,就聽得夜名的驚呼——

金光方走近窖口,夜名伸手去拉他,丹丘生已突然發難,拂袖震開小倩,下一刻,竟是全不見傷重模樣,握住金光手腕,貼著夜名沖出,提氣縱身,一徑去了。

靳黛水驚叫尚未出口,窖外早不見了丹丘生身影,只一句飄渺不定的語聲傳來:“我回大天龍寺去療傷……小娃娃們,若要尋人,便往西域追來吧……”

靳黛水氣得幾欲吐血,聽到小倩站起身一聲罵:“這老頭兒,今天捉人上癮了。”這才驀然警醒,丹丘生臨行之言分明是對自己說的,當年姐姐傳訊,丹丘生也在一旁,自己的心事,這些年也唯有他知——

莫非他猜出了宗主身份?

她非應變之才,這一刻只痛恨自身無用,事過方明白一二。丹丘生固是好意,要引她離開死地,然而她如何能走!可是,又如何能坐視宗主落于大天龍密行寺之手?

一時只急得她眼前發黑,不知是追是留。直到握緊的拳感覺到手中靈符,跳個不休的心才略一平靜。是了,她沒有辦法,宗主有。既然宗主留下靈符,說明早有預見。丹丘生雖機變,終究還是及不上宗主……

—————

金光被丹丘生扣在手里,絲毫不作掙扎,任由對方法力透入,帶著自己疾奔如飛。一排排屋脊被拋在身后,出鎮后道路由寬轉仄,慢慢變得崎嶇。丹丘生并非如所說的那樣往西而去,反而忽東忽北,飄忽不定,連變幾個方向后,折從一處山坳里穿行出去。

再奔一陣,丹丘生步子放慢,金光卻冷哂了一聲,突然問道:“繞了幾個圈子,終還是先往南郭鎮行去?”

丹丘生雙眉一豎,更用力扣了他的脈門,厲聲道:“你腦子竟這般清楚?”他帶傷一番疾奔下來,手里又劫了一人,早已氣出不暢,眼前陣陣發黑,忽聽得金光淡然開口說話,條理分明,這一驚,可委實非同小可。

擒人之前,他已識出這瘋子正是日前鎮上,未被饕氣侵體的三人之一。夜名被他捉過,已知那孩子先天有異,生機不足,略近于奪舍,是以饕氣不樂侵蝕。這種情形,是因前生魂魄受損所至,雖少見卻也正常。

可這瘋子的情形斷然不同,一切極為正常,經絡里也空蕩蕩地,并無法力存在的跡象,卻憑了什么護體無恙的呢?

加上那個可能……

所以畢行修為,除了三分用來鎮住饕氣反噬元神,一分用來提氣縱身,余下六分,倒全注在對方脈門上,防止一時不慎被對方掙脫。按理說便是大羅金仙也當周身俱酸,氣脈滯澀,哪里還能這樣順當當地開口說話?

金光猜出他想法,冷冷一笑,說道:“不用猜疑,我法力全失,并未隱瞞什么。但我更知道,你再不松手,要不了多久,便也會步上我的這份后塵了!”

“胡說八道!”

丹丘生叱了一聲,更是疑云大起,沉聲道,“丹丘生今日是真栽了,居然你不開口,我便不知你這瘋顛是佯裝出來的!說罷,到底該如何稱呼于你?是玄心正宗的前代宗主金光,還是什么別有用心的左道旁門?”

一邊說話,一邊不禁反視內查,只覺這么一番話間,不但不暢之感更加明顯,連臂腕周身都極為乏力難受,更是凜然。

金光只是冷笑,好整以暇地一拂袖,丹丘生手上一震,再也無力扣他脈門,蹌踉摔出一步,幾乎難以支撐住身子。他臉色大變,喝道:“這是什么妖法?”幾個字喝得急了,竟自氣喘吁吁起來。

“玄心正宗,雖不絕兒女私情,卻斷不容因私情有害于公義。丹丘生,你的事,我已泰半知道,你道你的所作所為,便是真心對靳圣女有益?”

耳邊傳來的話,全是教訓之意,丹丘生在大天龍寺地位超然,誰敢如此對他說話?氣極反笑,道:“如此義正辭嚴,你當你是何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再一提氣,仍是周身酸軟,沒有三五日調養休想復原,不由暗暗心驚。

他雖見識多廣,但哪里知道,金光的玄心奧妙訣練得七顛八倒,經絡里雖探不出異狀,卻糾葛絳宮之中,如淵吸水,來者不拒,所以才有恃無恐,由著丹丘生扣了自己脈門,不斷催入法力防止掙脫——

這般般種種,等于強行注水入淵,越是使力,法力流失得便是越快。

金光自不會說破其中關捩,看他神色變幻不定,索性又加了幾句:“丹丘生,你在地窖里一味胡說,無非是想到關于本座的諸般流言,生恐靳圣女因本座之故蹈入死地,這才擒走本座,要誑她前往西域避禍,是也不是?”

丹丘生臉色鐵青,道:“是又如何?看來你確是金光了。雖然素未謀\面,你的性情作為,丹丘生倒早是爛熟與胸,否則如何說得出那般精采的正宗入魔記來?”金光卻不生氣,只點了點頭,問道:“昨日聽了你的說部,確是甚為精彩。不過其中許多細節,非你西域僻地所宜知者,尤其有關月魔的種種,連本座都前所未聞,卻不知你如何打聽出來的?”

丹丘生叱道:“我何勞打聽?這類說部天下流傳,十多年來處處皆是,只消綜合各家,取長補短一二便可了!”

金光嗯了一聲,又道:“你留在昨日那座鎮中,必是見了魔物設伏,這才佯狂作勢,既要救人,又要阻人繼續前往南郭鎮吧?”丹丘生傲然道:“你既看出,何必假惺惺地追問!想看老頭子后悔救人的笑話么?只怕卻是要失望一場了!”

“大天龍密行寺以音咒修持名動西域,你自不會例外。并且魔物設伏,豈有由始自終全不露面之理?所以……”金光一笑,和顏道,“是你酣斗時所誦法咒起的作用罷?丹丘生,金光不才,想聆聽你音咒一回,卻不知你敢不敢試上一試?”

丹丘生也是一聲笑,竟無端有了幾分猙獰之色,厲喝道:“好,你要找死,丹丘生成全你便是!”拈訣指天,連串咒語吟出,音義與在鎮中一般無二,節奏卻快了許多,陰森森地有如鬼語——

哇地一聲,就見他身子一晃,一口血噴出,咒聲戛然而止,卻有黑氣飛速匯向印堂,凝成一點。金光早被咒音震跌出去,卻又掙起身來,看準時機,一張黃符從袖中飛出,往丹丘生身前一引,燃成灰燼,那黑氣隨之淡了許多。

“嗡,噠多拉,娑婆夜!”

丹丘生臉上慘白如紙,卻勉力再誦一個法咒,反手一指,戳在自己眉心之間,光華從指上爍出,與那黑氣相持不下,他另一手向空連畫幾個梵字,連珠價地拍向自己,一寸寸地將黑氣撥離了出來。

一股尸臭味漫彌在空氣里,黑氣被發光的梵字包裹,扭曲掙扎,卻終于漸漸淡化消失。丹丘生跌坐在地上,氣色仍是差極,卻再不復原先的獰猙暴怒。

他苦笑一聲,單掌當掌,向金光施了一禮,嘆道:“多謝你當機立斷,先激我動怒昏憒,再誑我誦咒清心。否則饕氣噬入,魔障屏于識海,世上便再無丹丘生這號人物了!原來從阿黛受傷那一刻起,我關心則亂,便已被饕氣引發魔劫,障得失了本性……”

低咳幾聲,突覺不對,叫道,“你……你怎么回事,怎似傷得比我還重?”

金光負手而立,并不還禮,只道:“我的事,你不必問。但素聞大天龍寺恩怨分明,今日我既助了你一臂之力,你便當將知道的魔物隱密,盡數告之于我才是。”聲音極是低沉吃力。

丹丘生大搖其頭,說道:“不必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是先坐下來罷,我瞧你雙頰暗紅,偏眉宇發青,分明是震動了心脈。奇怪了,就算我的咒音誤傷到你,也該是頭暈目眩而非心脈受損才對……”

話未說完,便被金光一語打斷:“本座如何,與你無干。”語氣極是不悅。

他先前被靈鏡道力反噬,再受靳黛水一掌,又被丹丘生的法力注入絳宮,債多不愁,只心脈受損,已是極幸運\的結果。但他雖不愿與天龍寺交惡,卻也不屑虛言飾功,搏其同情,脅其相助,便一句話堵了過去,冷冷地倒似在斥責晚輩一般。

丹丘生被哽得不輕,再好奇他這古怪傷勢,也只有知趣地不再問了,搖頭道:“你們玄心正宗全是一般的古怪脾氣,就象阿黛……算了,一飲一啄,其非前定。我的命是你救下來的,大天龍密行寺最重因果,你要知道什么,丹丘生知無不言!不過月魔之事你休要問我,那也是我從阿黛那里偷聽來的……”

臉色忽轉鄭重,目視金光,一字一頓地說道,“更何況,要丹丘生知無不言易,卻是另有一事,金光宗主你最好早作打算!只因南郭鎮中,風云變幻莫測,為禍魔物,也斷非妖鬼兇魅那么簡單,只怕……”

聲音轉低,只寥寥數語,已足令金光身子一震,將目光投向隱在山巒里的南方。他臉上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悲喜,又分明蘊了無盡的慨然,終只是沉默著,對丹丘生微一頷首,以示謝意。

丹丘生嘆道:“言盡于此了,我須靜養三日才能復原,三日后,我只會暗中照應阿黛,不讓她應劫出事,卻決不會涉足你們的殺戳紛爭之中去。金光宗主,只望你我來日,終還會有……”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說得完整了,“……活著再見面的那天。”

站起身來,他一聲長笑,自嘲道,“了知諸業俱是幻,本自無生更何滅?即了身心放下休,幻化之中無得失。丹丘生啊丹丘生,這一趟中原之行,你真是愧對列代祖師的訓示,愧對數十年的持修之力了啊!”

一揖到地,再不回頭,任意擇了個方向,一步步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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