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桥上,皎洁的月光照出了3人的浅浅的影子,影子横拦在桥面。除了依在桥栏杆上的三人外,再也没有其他。
肖霁拿下那枚象牙色发卡,任凭她如何摆弄,一切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夜静得出奇,月冷得可怖,三人一会儿看看发卡,一会儿又看着池塘的远方,那个人影依然没有出现。
时间再次拨动到20多前年去,就是张寄圣刑满释放的那一天。那一天谷都市监狱门口停了很多车辆,有媒体的,也有肖家的,远处的路旁还有头盔下的刀疤脸。
监狱的小门打开,走出一个皮肤白皙,健壮结实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张寄圣。站在一旁的记者们已经开始撩动着长枪短炮了,他们记录下的第一个镜头便是肖问兰拥吻着张寄圣。
第二天,谷都市的各大媒体就以这张照片作为头版,一时间这个桃色新闻在谷都市的大街小巷传播了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当然,这样一来让肖宏阔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可是对于这个女儿他又极为地宠爱,仅仅是上次她大闹刑警大队,我们就可以推断出,肖宏阔对女儿的态度了。一年前,肖宏阔也的确有些着急了,他让马国富,王海救张寄圣完全是为了让女儿能够尽快好起来,同时想着一年的时间足以让肖问兰忘记这个男人。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肖问兰不仅没有忘记张寄圣,反而越陷越深。特别是在监狱门口的这一幕更是让他觉得难堪至极。
肖宏阔回到家里冲着家人发了一通脾气,可是肖问兰现在在那里,他依然一无所知。肖宏阔对于张寄圣这个人本就没有好感,现在他又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拐跑了,他对肖宏阔这个人更是恨之入骨。
“肖总,找到他们了。”电话那头是王海的声音。当肖宏阔一看到媒体曝出的那张照片的时候,他就开始精神紧张了,可是当他知道女儿一夜未归时,就立马让马国富全城搜索了。
现在,肖问兰正和张寄圣一起在大都汇酒店的大厅里,张寄圣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肖问兰穿着一席白色长裙,坐在一架雅马哈钢琴前舞动着芊芊的细指,美妙的音符在大厅里回荡。张寄圣放下酒杯,默默地走到肖问兰身后,突然搂住了她。肖问兰身体一紧,停下弹奏的双手,摸了摸在胸前的那双粗壮的手。
张寄圣亲吻了肖问兰的秀发,放下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象牙白的发卡,坐到了琴椅上和肖问兰肩靠着肩,并把发卡戴到了肖问兰的秀发上。又准备捧起肖问兰娇羞的脸庞时,王海带着肖宏阔赶到了大都汇酒店。
“兰兰,你们在干什么,快跟我回家。”肖宏阔大喊一声,一群保镖便把他们分开了,张寄圣被王海带到了刑警大队,肖问兰则回到了家中。
这样的变故是肖问兰始料未及的,在她眼里父亲是慈爱的,对她也一直是百依百顺的。现在,她被关在了房间中,也不知道她心上的男人去了哪里,她要走出这个房间,她必须要去找张寄圣,因为自从昨晚开始她便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张寄圣在刑警大队却被待若上宾,但这并不是张寄圣所要的,他想的是要带上肖问兰远走高飞,但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发卡也给了肖问兰,他只能任凭王海他们的摆布了。他心头思绪万千,留意着整个刑警的动向,他现在还没有被完全地束缚,所以他要尽快地离开这里。
正在他谋划着如何逃离这里的时候,肖宏阔走进的刑警大队。他把张寄圣叫到了王海的办公室中,这是两个男人的谈话,肖宏阔把门锁了起来,不让其他人进入。
“说说吧,你要多少钱可以离开兰兰。”肖宏阔单刀直入的说道。
“呵呵...”张寄圣冷笑道:“肖总,我知道得您可以开出足够优厚的条件,但是我不能离开兰兰,兰兰也离不开我。”
“你知道的,我现在可以马上杀了你。”
“可是你不会,因为你杀了我等于就是杀了兰兰。”
肖宏阔气地拍着桌子,走出了办公室,又重重地把门关上。吓得王海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肖总,需要我做什么?”王海殷勤地试探着肖宏阔。
“看住他。”肖宏阔甩出了这三个字后就走出了刑警大队。
肖宏阔回到家里,便看到家里已经大乱了。肖问兰在家要死要活的,把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肖宏阔第一次对着肖问兰大发脾气,好话、孬话说了一大堆,但肖问兰依然什么都听不进去。肖宏阔没有办法,便想出了一个切断肖问兰的念想的绝招,她把肖问兰送出了国外,这个本在一年前就该执行的计划,现在肖宏阔强行让肖问兰执行了。
走上飞机的那一刻,肖问兰彻底死心了,她对父亲的所有好的印象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灰烬。她心灰意冷地踏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到了米国后不久,肖问兰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很快让肖宏阔知道了,肖宏阔便立马把肖问兰接了回来,要肖问兰把肚子里的孽种给打掉。
然而这个时候张寄圣,则被王海他们弄到了一个黑矿山里当了苦力。张寄圣根本不知道肖问兰此时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返程飞机载着已经显怀的肖问兰降落在谷都市国际机场的跑道上,肖宏阔觉得女儿给他丢脸了,都不愿意去机场接她,只是派了两个保镖来机场接肖问兰。一下飞机,肖问兰便借故去卫生间,然后在卫生间里乔装打扮了一番,骗过了保镖逃之夭夭了。
她想着可以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再去找张寄圣,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去正规的医院生产,因为她一旦入住正规医院,肖宏阔便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所以她只能找一些小诊所,变卖着自己的衣物首饰勉强度日。
可是实际上,这些钱很快也就用完了。如果她再没有钱付给诊所的话就只能流落街头了。正在她万般窘迫之时,在这个僻静的小诊所里,她遇见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她不愿意见到,也害怕见到的人——戴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