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邵严水快支持不下去了。虽然之前他的养父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可如今想到自己曾亲手埋葬过自己父母的尸骨,那种钻心的痛便是让整个人的骨架都要散了一般。
薛筠知道这原委之后也不知要如何去安慰邵严水,只能以冷冷的口吻说道:“一个大男人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你现在应该振作起来,查清楚你父母的真正死因,这里面必然是有蹊跷的。”
这话是管用的,邵严水用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薛筠一眼,说道:“好,你在孤儿院查到了什么?”说着用袖子抹去了眼泪和鼻涕。
“你们来看这个。”薛筠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校徽。
肖霁和邵严水端详了这个校徽好一阵,也没有看出其中的奥妙。两人充满疑惑地看着薛筠,薛筠拿过校徽向他们解释道:“邵严水,你去查下阳光孤儿院的那个校徽长什么样子。”
邵严水拿过电脑,查询了一阵发现阳光孤儿院的校徽上是一只绵羊,但同样有YG的字样。显然自从那次火灾之后,阳光孤儿院的LOGO发生了变化,但是他们在网上却查不到这个印有梅花鹿的校徽,不过仅从YG的字体样式来看,这两个校徽上的YG是同一个字体,粗细是一模一样的。
薛筠取来了酒精,又给这枚校徽擦拭了一番,在覆盖的灰尘下,校徽上还留着淡淡的血迹。薛筠立刻打通了刘清国的电话。刘清国是被他们从温柔乡里叫起来的,不过他倒也是爽快,大约10几分钟后就出现在别墅中了。
“你拿回去查下这血迹的DNA,重点比对张寄圣、严万年和李洪亮。”薛筠像是在给刘清国下命令。
刘清国一脸的满不在乎,拿起校徽走出了别墅。他打电话给技术人员,让他们连夜到警队对这血迹进行化验比对。
待刘清国走后,薛筠又说:“明天肖霁和我一起去阳光孤儿院,你待在家里,我们有事会给你打电话。”薛筠又看了一眼邵严水。
做好了这些任务的布置,三人便各自回屋洗漱休息去了。邵严水回到屋里辗转着总也无法入眠,他掏出了那张邵叶峰给他的照片,泪眼婆娑地盯着严万年和张爱玲一边抚摸一边看着,心中总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感在支配着他。他的亲生父母已经变成了尸骨,这样的事实他如何能够接受。想着想着思绪变得模糊起来,他到梦中去找他的父母了。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斑驳的光晕在屋子里舞蹈,用它那温暖的身体唤醒人们。首先睁眼的便是同样调皮的孩子,天真,天爱已经开始在被窝里按耐不住了,他们偷偷地从被窝里挣脱出来,怀着好奇心在各个空房中游走。
他们摸索着来到三楼邵严水的房间里,在他身上又锤又打,终于把邵严水给折腾醒了。邵严水无可奈何地起床洗漱,把他们带到客厅去玩了,孩童的吵闹声在大厅中回荡,薛筠和肖霁便也没有了睡意,纷纷起床洗漱。
用过简单的早餐,薛筠和肖霁便驱车前往谷都市武霖县的阳光孤儿院。薛筠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在高速路上疾驰,整洁宽敞的道路上来往的车辆极少,使他们很快就到了阳光孤儿院。他们把车子停在了离孤儿院还有一段路的停车场里,然后步行走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门口有一个保安室,保安室一个光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门外过往的车辆与行人。当薛筠和肖霁走来的时候,瞬间让这个保安警觉起来,他的判断是准确的,现在她们正在往保安室的方向走来。光头保安立刻窜出保安室,拦在了她们的前面:“两位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找人的。”薛筠首先开口说道。
“找谁?”这个保安说话简洁得很。
“我们是来找戴果果的。”薛筠答道。
保安听到戴果果三个字先是一个愣怔,又仔细地观察了下面前的两个女孩,当他看到肖霁头上的那个发卡的时候脸上的肉便不自觉的抽动起来,恶狠狠的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保安室中,便不再理会她们了。
肖霁还准备上前要去理论时,薛筠便拦住了她,拖着她离开了。当走出一段后肖霁有些不悦地质问薛筠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会来找我们的。”薛筠不慌不忙地回道,便带着她去了临街的一个商场,做起了女孩子最爱做的事情了。
当两人走远之后,光头保安便拿起对讲机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门口就走过两个黑衣男子尾随薛筠她们而去了。
女人对于逛街是天生的一种喜好,逛多少时间都不会嫌多的。肖霁一到商场便已经忘记了要去孤儿院调查的事情了,穿梭于各个品牌的专柜之间,丝毫没有觉察到后面有人跟踪。但这一切却始终没有逃脱出薛筠眼中,这时肖霁在一个化妆品专柜前停了下来,薛筠走上前去把肖霁拉到了洗手间中。
“有人在跟踪我们?”薛筠对肖霁说。
“啊,是什么人?”肖霁惊讶的问道。
“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但肯定不简单,应该是从孤儿院来的。”薛筠回答。
薛筠准备从这两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让肖霁把车开过来停到商场的地下车库,到了之后给她打电话。薛筠则先把两个人引开,让肖霁趁机逃出商场。商量停当两人就分头行动去了。
不多时肖霁把车开了过来,两个黑衣人发现少了一个人,便也分开了,这正是好机会,薛筠果断地把跟踪他的黑衣人引到了消防通道处,一直到了地下车库,薛筠趁黑衣人不备,一掌拍在黑衣人的脑后,黑衣人顿时晕厥在地。这时肖霁也正好把车开到,两人将黑衣人抬上了车,还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头上又给罩上了一个帆布袋。
车子飞也似的驶出了武霖县,直奔谷都市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