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读心之术的确让肖霁有些不知所措,刚才长卷中看到的一幕,她又羞于启齿,便有意质问邵严水。可邵严水哪里知道肖霁已经有了这窥探人心的本领呢。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挂在窗口的窗帘也随风摇曳了几下。邵严水硬着头皮说是什么也没想啊,这反倒让肖霁觉得有些羞涩起来。可事到如今,肖霁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一股脑地说出了这枚发卡的功能,更说了刚才试探邵严水的种种。当然,她不会说得太过直白,只是和邵严水做了一个眼神的交换,这便已经让邵严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了。
“那你刚才试验的结果如何?”薛筠因不明就里而想刨根问底道。
“是真的,我能窥到水哥刚才心中所想。”肖霁用极低的声音回答道。
薛筠则继续追问道:“那他刚才在想什么?”
“想他的龌龊事情呢!”肖霁瞪了邵严水一眼。
“怎么是龌龊事情呢,不是你先挑逗我的吗?不就是...”邵严水刚要说出刚才YY的那一幕,却被肖霁制止下来。
“哈哈哈”薛筠一阵大笑的往厨房走去,继续刚才未完的那顿大餐。
肖霁走到邵严水身边低语着:“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在沙滩上和我...”
此话一出,让邵严水更是惊恐。刚才他还有些将信将疑,以为肖霁在诓他,现在看来这窥探人心的本事果然厉害。他点了点头后立马转移了话题:“这么说,这个发卡真的那么厉害啊。”
肖霁倒也乐得转移话题,毕竟再讨论下去会让两人都感到不自在。少时,薛筠的大餐也便准备停当。三个大人两个小孩,美美地吃了一餐。
“既然肖霁现在有了这枚发卡的加持,对于我们来说后面的调查应该会更顺利一些的。”薛筠说道。
屋外的清风变得狂躁起来,卷起的尘土也开始往屋子里灌。邵严水立马去把窗、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目下,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展开调查,现在的肖霁有了特殊的能力,薛筠本来就接受过杀手组织的训练,薛筠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中的领导者。她也急切地需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邵严水看似一个没什么用的人,但是薛筠清楚,像邵严水这种常年混迹于网络的人才也是不可多得的,利用三人的特长应该可以很快查出一些眉目来。
收拾停当后,薛筠把两个孩子哄睡了。然后让邵严水在网络上多找一些关于阳光孤儿院的信息。此刻她们不再着急去阳光孤儿院了,何况肖霁的读心术一天只能用一次,所以明天出发去阳光孤儿院也许可以找到更有用的信息。
邵严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了一阵,出来的大多都是关于阳光孤儿院火灾的新闻,当然新闻中也或多或少地提到了严万年,这又让邵严水感到了莫名的一阵心痛,眼眶也泛起红光来。他哽咽地叫来薛筠和肖霁:“你们看阳光孤儿院被烧后,那个地方还在我们可以去看看的。”
事实上,阳光孤儿院火灾后并没有在原地建设,而是搬到了谷都市武霖县,现在的阳光孤儿院实际上是由民国时期的一个教会学校改建的。当时因为要安置那么多的孩子政府才让他们搬过来的,后来孤儿院进行了一些设施上的完善和改建,便有了今天我们看到的阳光孤儿院。
而原来的那个地方便一直空置了起来,那片废墟现在依然还在,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雨冲刷,但是凭借薛筠敏锐的直觉她知道,在这废墟中依然可以找到重要的线索。薛筠准备独自去那里一探究竟。
薛筠让邵严水和肖霁继续在家中收集这些信息,她则独自开着薛筠的车去往谷都市阳光孤儿院的旧址,一路向西,在绕城高速上薛筠风驰电掣般的行驶着。到达那片废墟时已近黄昏了,薛筠在车里吃了几片刚才在路上买的面包和一口水后便向那片废墟走去。
说是废墟其实和平地已经差不多了,那些被大火吞噬的房屋早就被拆了,留下的只是一些砖块和裸露的钢筋水泥。薛筠在出来前就换了一双轻便的球鞋,便于在这中间穿梭寻找。她拿出手机给这个废墟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打开电筒,往废墟的更深处走去。
在接近腹地的时候,一个光影吸引住了薛筠。她俯下身子发现了一个金属的校徽,她用手简单擦拭了下,一个图案在这个校徽上,虽然已经被烧灼过,但是经过擦拭图案依然是清晰可辨的。LOGO上有YG的字样,还有一只简笔的梅花鹿。薛筠小心翼翼地把这枚校徽收了起来。
忽然,一个黑影在她的眼前闪过。薛筠刚要去追却已不见了踪影。薛筠隐隐感觉到似乎还有一股力量在这里寻找着什么,可他们是敌是友呢?
薛筠走出废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当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大厅里灯火通明,显然邵严水和肖霁正在等她。当她走进大厅的时候顿觉气氛不对,邵严水正坐在沙发上抹着泪水,肖霁在一旁安慰着。
肖霁看到薛筠走进来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薛姐,你总算回来了,刚才刘警官来过了。”
其实就在薛筠出去后不久,刘清国便来了。他带来了几份DNA的比对结果。结果显示,张寄圣就是肖霁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来说肖霁早有心理准备,因为自从那个发卡激活后,很多事情她已经开始明白了。但是另一消息却让邵严水感到深深的恐惧和震惊。
DNA比对结果显示,他们掩埋的那具男尸就是邵严水的亲生父亲严万年,同时那具女尸就是他的母亲张美玲。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也让邵严水陷入到了悲痛之中。本来对于邵严水来说还存在着一丝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母亲,可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人间了,他最后的念想也断了,这怎能不让他悲痛欲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