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是轻柔的,但是站在桥上的三人却无比地焦急,他们希望眼前能发生些什么,他们希望得到关于这枚发卡的所有事情,可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们,他们必须经过一系列的考验才能逐渐掌握到关于这枚发卡信息和外人所不知的能力。
“太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薛筠说道。
“好吧。”邵严水极不情愿地回答。
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下小桥,向大厅走去。之前的骷髅事件已经真相大白了,那么他们对这个房子也就不觉得神秘或者恐怖了,显然对于能有这样一幢大房子住,他们还是非常开心的。肖霁选择了二楼靠里面的一个房间,薛筠和孩子们住在了她的对面。邵严水住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那间曾经摆放张寄圣尸体的房间则依然空着,这其中的奥秘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第二天一早,刘清国就来到了别墅中,让他们去警队做一份DNA的取样。因为从目前来说,他们三个都是孤儿,通过这份DNA的对比,或许可以帮助他们理清身世,对于邵严水来说也许还能因此找到他的亲生母亲。
四人来到警队进行了DNA的采样,采样完成后刘清国便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办公室中,开始商量接下来他们需要面对的事情。
“这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来这里的,以后你们不能再来这里了。”刘清国不动声色地说道。
“好的,那我们如果需要你的帮助时怎么联系?”薛筠问道。
“打电话吧,如果需要当面说,我可以去你们的别墅。”刘清国晃动了下脑袋继续说:“你们准备从哪里入手?”
“从孤儿院开始吧!”肖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抢着说道。
“好,那就从阳光孤儿院开始吧,祝你们好运,这边DNA有了结果我再通知你们。”刘清国回道。
刘清国已经派人把肖霁的车子开到了警队的门口,肖霁开着车又回到了滨江大道的别墅中。三人密谋了一会儿,决定让邵严水留守家中带孩子,由肖霁和薛筠出马去往阳光孤儿院了解情况。他们准备下午就出发,现在他们需要先把肚子填饱。
薛筠从菜场买了些时令的蔬菜、一条鲫鱼和一些猪排,准备做一顿大餐。肖霁自告奋勇地要求做薛筠的助手。两人在厨房忙活开了,这个厨房通着天然气管道,便不再需要邵严水这个烧火的了,他便在大厅中陪两个孩子玩耍。
肖霁虽然非常乐意帮薛筠,可是厨房对于她来说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能在薛筠的指导下洗菜,切菜。由于对菜刀使用得不熟练,手上一划,肖霁的手指上立马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顷刻间流淌出来,砧板上的菜叶也被染红了。她立马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但是血依然没有止住。薛筠见状,立马关火去找止血的物什去了。
肖霁则疼得直跺脚摇头,不小心那枚象牙色发卡从头上掉落了下来,正好掉在带血的菜刀之上,只听得发卡与菜刀的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厨房的墙面上便出现了一道光影。
“你们过来看啊!”肖霁把手指从嘴里拿出大喊了一声,又重新把手指放到了嘴里。
邵严水和薛筠闻声而动,往厨房跑去。进到厨房,薛筠先给肖霁的伤口处贴了一张创可贴。只见发卡发出的亮光投射在厨房的天花板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繁体字“正在激活”。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投影中,眉宇之间倒有几分与张寄圣相似。只是这个老头满头的白发,胡子也是又长又白,甚至连眉毛都是白的,身穿着一件道袍,好像还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看到的是他光张嘴而不说话。
肖霁拿起发卡,光变得更亮了。通过皮肤的接触,肖霁开始听见老者的声音了,但这声音只有肖霁能够听得见。
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发卡,而是一件法器。此法器只有张家后人可用,但是要激活功能必须要用张家后人的鲜血才可以,就在刚才由于肖霁不小心切了手指,这枚发卡就这样被激活了。但是对于不同的后代,激活的功能也不尽相同。
二十五年前张寄圣拥有此枚发卡的时候,仅可在月明之夜使用,其功能是可以短暂地定格时间。现在到了肖霁手上,这枚发卡的功能又发生了变化,肖霁可以通过顺时针抚摸发卡三圈然后用手触碰对方便可透视他人内心所想,但是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肖霁一边听着这位老人说的话,一边将一个手指放在嘴巴前方,示意邵严水和薛筠不要说话。过了一会,发卡再次恢复如初,亮光也收了起来。
“怎么了,肖霁。”邵严水有些着急的问道。
肖霁没有说话,只是让大家去到大厅了。她现在没有打算把发卡的功能告诉他们,首先她要试下这个功能是不是可以实现,因为这实在太稀奇了,她对那个老头说的话还是将信将疑的。虽然这个发卡已经展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要窥探他人内心所想,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所以他要找一个对象,试验一番。
三人走到大厅,肖霁把发卡重新别到头上,转过头来让秀发在邵严水脸上拂过,在妩媚地看着邵严水,看得邵严水只起鸡皮疙瘩。肖霁拉着邵严水的手在沙发上坐定,悄悄地又用另一只手在发卡上画了三个圈。
起先她只是听到了邵严水的心跳,这心跳强劲有力,而且越来越快。接着一幅长卷在肖霁脑中展开,长卷中出现两个人物,一个是邵严水,一个是肖霁。邵严水挽着肖霁的手在海滩边散步,突然肖霁转过头来在邵严水的脸上吻了一下。
吓得肖霁立刻放开了邵严水的手,画卷便又合拢了。肖霁又气又恼地指着邵严水的鼻子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邵严水一个愣怔吓得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