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找到刘御医的玉佩了吗。”青衣真的不明白,既然找到了玉佩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眼眸里满是悲愤之色“因为我的妻子就是被他们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害死的。”
彻底愣头,怎么回事,刘御医不是说他隐居山林吗,怎么又扯上皇亲国戚了?
“哈哈,骗你的,又上当了吧。”男子本来悲愤之色突然又换成了之前欠扁的样子。
青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子又变成了阴沉的脸色“不过,我还是要杀了他们。”
说着举刀就向床上人的胸口刺去。
眼看这下床上的人迎着刀锋一动不动,男子身后的白色人也是木纳毫无感觉,青衣还处在发愣状态,无法适应急剧的变化。
募的,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住手。”
伴随着一声高亮的男音,一道紫色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青衣探着脑袋看向门口,男子握着匕首愣愣的也看向门口。
两人诧异的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
“住手。”边走向屋子里边说道,脚步急促。
走至男子的面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上的匕首,仍在了地上。
“祈王爷。”青衣看着来人声泪俱下,脸上尽是激动之情。
似乎找到了希望,这下王爷和王妃有救了,有救了,祈王爷来的正是时候,如救世主般!
男子一看突然冒出来的人将自己的匕首抢了过去,还仍在了地上,顿时指着他大叫“你干什么,小白脸。”
青衣听到他叫祈王小白脸,低头颤抖,辛苦的忍着笑。
一代祈王,掌管着玄王朝的财富,也就是掌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却被一个疯癫男人说是小白脸。
这说出去不让人笑掉了大牙,皇家尊严又何在。
可是,郁君钥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意他的话,扶起了床上的人,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看了看怀里的人,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事,不然,不然就无法向逸王交代了。
抱着怀里的人不舍得松手,心底里却在为自己找着借口。
尤四凤受了伤,自己答应了郁君雪要保护就要做到。
然而,心底的想法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色已经渐渐淡去,天边已泛鱼肚白。
比夜晚更冷的时刻降临在迷雾林深处。
门外,一袭红色衣衫在冷风中飘飘飞舞。
颜洛脸上妖魅惑人的笑容在听到屋内人的话时,变得越来越难看。
双拳紧握,眼神阴郁狠毒。
郁君钥,为了那个贱人,你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当初心软没杀了她,不过之后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会让她痛苦一辈子。
让你看着她痛苦,让你知道她有多么下贱,就如她的父亲尤少文一般。
残忍的计划在瞬间诞生。
初始的痛苦也开始蔓延。
屋内,郁君钥一袭紫衣已经脏乱不堪,却不顾自己身份的尊贵跪在了那个男子的面前“求你救救她。”
坚决的语气毫不犹豫“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青衣坐在地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里满是震惊。
忘记了挣扎,祈王为了自己的主子竟然可以下跪于人。
男子环臂抱胸,歪着头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皱眉不语。
慢慢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似自言自语“我该不该救她呢。”
抬起胸前环抱的右手,捏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郁君钥与青衣听到他的话,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努力咽了口唾沫,青衣满是希翼的望着男子,突然发现他眼里一抹戏虐的光芒闪过。
这才想起,这个疯癫的男子,他的思想不能按常理来算。
那么,他刚才一闪而逝的笑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呃。”男子捏着下巴想了好一会终于出了声“还是不要救了,又没什么好处。”
转身坐在了床上,似是小孩般的脾气,任性。
郁君钥与青衣互视一眼,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却还是明白了点。
看向床边思考的男子,说道“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只要可以救尤四凤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即使失去王爷之位又有何不可。
男子起身站在望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人,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怀疑“真的什么都可以。”
郁君钥抬起头看着男子怀疑的眼神,努力地点了点头“是的。”
门外,颜洛早已怒火中烧,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眼眸似魔鬼般狰狞的让人恐惧。
为了那个贱女人,你竟然可以向他人低头跪地,你心里是不是只记得她,早忘记了自己的重任?
冷风吹过,红影闪动,门外早已不见人影。
屋内,男子瞥了眼门口,嘴角冷笑,继而又是一副嘻哈疯癫的样子。
“起来。”看也没看地上的还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转身向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在走去。
那张桌子上满是瓶瓶罐罐,待听到身后的动静,满意的笑了笑,将桌子上最里面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
手一挥,转眼间瓷瓶已在郁君钥的手上。
“这是。”刚站起身的郁君钥接过男子抛过来的瓷瓶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给她吃下,每两个时辰一颗。”负手向门口走去。
门外天色已经微微亮,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问颜洛。
低低叹了口气,便消失在了屋内人的眼前。
郁君钥满脸喜色,慌忙扶起了床上人,将瓷瓶中的一颗药丸喂了下去。
青衣靠在墙边望着祈王,眼底一抹深深的怀疑。
再看向依然站在床边毫无动静的白衣人,却担忧了起来。
看着床上人苍白的脸色,想起了刚才自己与颜洛的交易。
这次救了她,以后再不会和她有牵扯,自己以后再不会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和她接触了。
虽说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却还是不能影响她的美。
不管怎么看,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那么高傲独立,冷漠低调。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丞相府中,或许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冷漠。
那种被关在偏僻的院落无人问津,自生自灭的生活自己又何尝不明白。
即使再热情的人经过了那种痛苦的岁月也会变成像她这般冷漠。
看到她就如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因此才会对她稍微关注了点。
想起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心里的痛与伤如利剑穿过胸膛般,疼痛与恨意都让人无法喘息。
闭眼定了定情绪,这才想起床边白色衣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