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墙角被铁链禁锢的人“三皇兄怎么了。”
青衣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随即将脑袋耷拉了下去“主子被他下了药。”
募的,又抬头双臂挣扎,似乎显得非常激动“祈王救救主子,救救主子。”
铁链因为他的动作哗哗作响,让郁君钥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担忧地看向床上的人,发现她并没有受到影响才松了口气“我去问问,怎么救三皇兄,还有怎么解开你身上的铁链。”
转身向门口走去,虽然放心不下床上的人,但相信青衣会照看好她的。
刚走到门口就感到冬日的寒气逼了过来,这时的天气似乎比夜晚更加寒冷。
顾不得许多便向刚才自己来时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烛火依然亮着,闪烁着,照耀在窗上的两个身影,让他停住了脚步。
屋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每一句都让他震惊崩溃。
屋内,昏黄的烛火照耀在两个说话的人身上。
“既然知道她已经没救了,为何还要白费气力。”低沉冷酷的声音比寒冬的北风更加阴冷。
男子端起杯子将热茶灌进了口中,然后看了眼对面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无奈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有三年,她的命只有三年了。”
慢慢抬头定定看向对面人的双眸意有所指“若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
颜洛身体向后,斜靠在椅背上,脸色绽放冷笑“你倒是挺了解我。”
把玩着手里已经空空的杯子,毫不在意男子的话。
突然起身打开窗户看向外面,随即愣在了那里。
郁君钥站在窗户不远的地方看着窗内的人,脸上神色变幻不停。
怎么会这样,尤四凤只有三年的命了,三年。
脚步踉跄着后退,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屋内男子随着颜洛的眼神望向窗外,然后又端起杯子喝起了茶“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颜洛马上冲出了屋子,庭院中早已没有了郁君钥的身影,有些挫败烦恼的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思考着待会怎么跟他解释。
郁君钥坐在床边看向床上人,眼里的心疼与怜惜一览无余。
青衣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郁君钥看向墙角的人,满脸愧疚“等天亮了我再去。”
说完看向床上的人,听到她嘤咛的哼唧声,发现她眼珠转动,似要醒来的迹象。
顿时来了精神,满脸欣喜,等待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慢慢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渐渐适应了光亮,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郁君钥。”
猛然坐起了身,激动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了?太好了。”似自言自语般说个不停。
无意间看到旁边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顿时惊住“君雪。”
双眸闪烁,眼眶红润,在自己还没掉下眼泪之前,马上下床抱住了他“君雪,终于找到你了。”
紧紧的抱着他,等自己完全平静下来后,却感到一抹诡异的气息。
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原本温柔的眼眸变得毫不生机,人也木纳死板,“君雪,你怎么了。”
突然,传来一个兴奋高亢的声音“王妃,你终于醒了,王妃,王妃。”
青衣似乎激动的有些过了,眼角好像有泪弹出,身上的铁链在他的拉扯下哗哗作响,带动了一室的热闹。
转身疑惑的看向说话的人“青衣。”在看到他身上的铁链时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青衣被铁链锁着,郁君雪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这是哪里?
记得之前和郁君钥在古林中休息,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王妃,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青衣自言自语还在罗嗦着。
郁君钥将站着的人按在了床上,待她坐下后才说道“这是迷雾林深处,已经找到了刘御医的师弟,你也吃了解药,已经没事了。”双眸不自然地转向了旁边。
的确是没事了,也的确是吃了解药,可是只剩下三年的命了。
“三哥只是被下了药,只要吃了解药就没事了,你身体还虚,要好好休息才行。”几句话就解决了她所有的疑惑与问题“放心,他们都没事,等你再次醒来后就可以看到以前的三哥了。”。
看向旁边毫无反应的白色身影,再看向郁君钥一脸坚定自信的表情,竟让人安心,心渐渐放松了下来“嗯。”的确,现在的自己身体是很弱,刚才的激烈反应已经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感到非常的疲累。
只要他们没事就好,自己是该好好休息下了,好累。
被郁君钥扶着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含糊不清地叫喊着“君雪。”双手探向空中,想抓住他。
一双温暖的双手握住了自己挥舞的手,“君雪。”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了。
满足握着那双手温暖让自己安心的手渐渐入睡。
郁君钥望着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人,听着她嘴里的呢喃,眼眸划过一丝悲伤。
青衣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再看向自家无动于衷的主子,眼眸的担忧更加凝重。
祈王的表情很奇怪,似乎,似乎是……
颜洛刚到门口就看到床边的人,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深情凝视着她。
眼眸温柔,是他不曾见过的情感。
双拳紧握,青筋显露,突然脸上绽放一抹妖魅的笑容“君钥。”
郁君钥一惊,马上松开了握着床上人的双手,尴尬地看向门口的人。
片刻后起身向房间外走去,有些事必须要问清楚。
青衣看向门口那抹诡异妖魅的红色身影,双眉紧皱,眼眸警惕。
对他充满了敌意,就是他给主子下的药,让主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他看似妖魅,其实冷酷无情,残忍狠毒,总是散发出冰冷的霸气,让人不容忽视。
看他与祈王那般近乎,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门外,天渐渐亮起来。
昏黄的晨光出现在天边,照亮了天边的一角,也耀人眼。
站在屋子前的庭院中,感受着寒冬早晨的冰冷。
转身抬眸看着跟在身后的人“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活动了下身子,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瞬间颜洛双眸冷淡下来,望着在活动胳膊的人,上前一步双手按在了他的双肩上。
“和她有关对不对。”不用问他也明白的,现在除了有关那个女人的事,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掰下颜洛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双眸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与他对视“她真的只有三年的命了吗。”
三年,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孩子,却只有三年的命了,是谁都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