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和我埋葬了师傅和师兄弟们,一把火把轩辕门烧了。大师兄因为左臂没了,便退出江湖练起了右手刀法,而我为了给大家复仇便建立了秋水山庄……”
故事讲完,三人都沉默了许久。
“阿梦,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么?”叶秋水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当然可以,师叔。”夜梦已经认可了这个便宜师叔。
“师叔,那关于当年的事,您这些年可调查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么?”夜梦出于对事情后续的好奇问道。
“还没有,我只知道是师傅喝的那杯茶被人下了毒,但是谁下的、什么毒,我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却怎么也查不到。”叶秋水面露惭色。
“父亲不必过于自责,我想对方竟然能给师祖这个天下第一人下毒,整个计划必定是经过反复推敲的,虽不至于毫无破绽,但线索肯定也难以询查,或者线索已然被销毁了也说不定。”叶珏思考了一番,说道。
“呵呵,”叶秋水苦涩地一笑,“这件事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水落石出的啊……阿珏、阿梦你们二人其实也都是轩辕门门下,所以我希望你二人在行走江湖之时也多多留意当年之事。”
“好的,父亲(师叔)!”二人应允下来。
天色渐暗,各家各户都在为晚饭操劳了起来……
“阿梦,这次出来可是为了天下第一大比之事?”叶秋水问道。
“嗯,师傅让我参加,还说不能给夜刀丢脸,不然有我好看。”夜梦回答道。
“哈哈,那师兄可有说他什么时候出来么?”叶秋水听着夜梦的话仿佛想到了夜刀的音容,会心一笑。
“他已经出来了,这次参加大比也是飞鸽传书给我的。”夜梦一愣,他以为师傅早就跟这位师伯见过面了。
“师兄已经出山了?”叶秋水有些诧异,“那他为何没来找我?难道是……”
“既然这样,阿梦你不如明日和我们一同回秋水山庄,到时和阿珏一同启程去参加第一大比如何?”叶秋水邀请道。
夜梦应允了下来。
叶秋水听到师兄已经出山的消息很是开心,晚饭席上多喝了几杯,突然想起来夜梦、叶珏二人之间的矛盾,便询问了一下原因。
叶珏便把自己的发现跟叶秋水说了,也说了讥讽夜梦的事,但是侮辱夜刀的事他还是不敢提及,夜梦也没有去揭穿他。
“竟然有这种事!”叶秋水脸色因多喝了几杯有些微红,“这事我秋水山庄义不容辞,必须彻查!阿梦啊,你可愿祝师叔我一臂之力?”他并为对夜梦之前推脱这件事有什么不满。
“师叔言重了,秋水夜刀本是一家,我开始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没有顾及江湖大义,是师侄的不对。夜梦愿为此事尽我绵薄之力。”夜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这才是我轩辕门下该有的气节!”叶秋水很是欣慰,“阿梦、阿珏你二人可愿结为异姓兄弟?江湖路上彼此扶持?”
夜梦、叶珏对视一眼,“我愿意!”二人异口同声道。在刚刚的打斗时二人就有些惺惺相惜,听过叶秋水讲完轩辕门之变后二人都知道对方师出同门,有着认可和一丝的同病相怜之感。所以当叶秋水问完这句话时,二人都很快应承了下来。
“哈哈,好,我轩辕门后继有人啊!”叶秋水仰天长叹,不仅有着对前辈有交代了的解脱,也有着对后辈的欣慰,“阿梦,你师傅今日不在,那就我最大。你二人今日结拜,我就来做个见证。”
夜梦、叶珏一人拿了一只酒碗,倒满酒,走出屋子,迎着屋外满院月色。
“今有夜梦、叶珏,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二人对视一眼,“我二人愿终身为光复轩辕门为己任!”言罢,二人双手伸直酒碗举过头顶,随后一饮而尽。
叶秋水在屋里看着屋外的二人,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师兄!当初我们师兄弟九人不也如果他们二人一样么!我好想你们啊!”
“梦兄、珏弟!”夜梦比叶珏生辰大些,自然以夜梦为兄。
“阿梦、阿珏,来!”叶秋水叫道,二人进了屋,回原位坐下。“今后你二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是的,父亲(师叔)!”二人应道。
“哈哈,今天咱们爷三不醉不归!”叶秋水很是高兴,叶珏平时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但是通过父亲这样的表现,他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可以和夜梦一起为上一辈的人分忧解难了……
夜梦看着叶秋水高兴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那老头要是也在这里就好了啊!心里叹息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真的在的话可能想起的又是那些伤心事了,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四人相聚把酒言欢应该是一桩幸事吧!
夜梦自嘲一笑,“自己小小年纪怎么就有了这种类似退隐江湖的想法,看来真是跟老头子在岛上待得时间长了,江湖人应有的热血都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