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夜梦、叶珏二人击掌为誓。
跟叶秋水说了安排之后,二人趁着天色尚早,向西启程,快马加鞭奔着夏都去了。
夏都地处景州,在晋、虞两州西面,景州面积颇大,跟晋、虞二州加起来相仿。而夏都就在景州正中央附近,地处平原,一年四季都气候宜人。
夜梦、叶珏向西行进了三天,终于看到了夏都地城墙,二人赶路这些时日也着实有些疲惫,见到城墙后便催赶马匹,赶着日落闭关前进入城中,好找个客栈休息一晚。
望山跑死马,从看到城墙到到近前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二人下了马,看着面前三丈余高的城墙,夜梦心中不禁感叹着夏国的国力雄厚。
叶珏看到夜梦观察这城墙,便向他介绍道:“这夏都的城墙刚好高三丈,一丝一毫不差,梦兄可知这里面的门道?”
“哦?丝毫不差?这我还真不知。”夜梦见叶珏卖了个关子,也乐意去配合。
“九为数之极,这夏都是我夏国国都,建设时自然把这九字用到了方方面面,以体现我们泱泱大国雄厚的国力。这一丈为三米,三丈为九米,这也就是城墙为何要建成三丈的原因了。”叶珏有些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第一次来都城认识何宏忠后他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夜梦对这城墙多高倒是不太感兴趣,只是叶珏后面这一句话让他对结拜的这个兄弟更是高看了几分,虽然是有些想炫耀自己的学问渊博,但是丝毫不想居功,而是实事求是的说了是通过何宏忠才了解的,这点很是难得。
叶珏自然不知道义兄心中对自己赞赏,而是有些严肃的对夜梦说:“梦兄,这次咱们见何宏忠不要兜底把事情告诉他。刚刚我仔细想过为什么他要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给我讲了这城墙的门道,我认为他是在敲打我!”
二人此时早已进了城门,周围人离得也较远。
“敲打什么?”夜梦没想明白叶珏的意思。
“他知道我是秋水山庄的少庄主,更知道秋水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而他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按说既没入朝堂,更与江湖扯不上关系,怎会一眼认出我的来历?九为数之极,这谁都了解,可这天下可以用九这个数的除了当今圣上没有别人,我觉得何宏忠那句话可能是在隐晦地告诉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地意思。”叶珏脸色有些凝重。
夜梦听了叶珏的话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仔细想了想,“珏弟,我想应该是你多虑了,这何宏忠像你说的既无官爵,也没出入过江湖,这种想法就算有,也不会跟你第一次见面就去急切地表达。何况你不是说过,他经常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做给他人看么。他这么做无非是怕别人妒忌,心中应该多是朝堂之事。”
“嗯……梦兄说的有道理。”叶珏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走吧,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个何公子。”夜梦、叶珏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
翌日,二人起床后并未去何府拜会何公子,而是在客栈等到下午分头行动,叶珏去何府门口盯梢,看他何时出门;而夜梦去锦绣楼预定了一桌酒席,准备宴请何宏忠。
天色渐暗,叶珏在何府门口小摊处来回溜达,一副给人挑东西却没找到称心的样子。突然,何府大门开了,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从中走出,手里拿着把折扇,扇子上还挂着只玉佩,仔细看出定不是俗物。身后跟了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向着城东锦绣楼走去。
叶珏嘴角带笑,“果然出来了。”从小摊上随便拿了个物件儿,扔下银两朝着何宏忠的方向亦步亦趋地跟着。
转眼来到了锦绣楼。何宏忠和叶珏几乎是前后脚走了进去。
“呦,何兄!这么巧啊,又是在这遇到你了。”叶珏一扭头,装作不经意地看到了何宏忠。
“哎呦,这不是叶兄嘛,我说今天怎么早上喜鹊跟我窗前叫呢,原来今天是有贵人来啊!”何宏忠看向叶珏,一脸惊喜之色,“叶兄啊,上次一别你我兄弟快有一年没见了,小弟可是时常想念你啊。”
明知道都是些客套话,可又让人挑不出来半点做作的样子,叶珏心里也是暗暗佩服。
“何兄,我今日跟一位兄长来的,他比我早到一会儿,就先在此处备好了酒席。不如,何兄和我们一起可好?”叶珏热情地邀请道。
“哦?叶兄的兄长就是我何某的兄长,岂有不见之理。”何宏忠应了下来。
二人会做一处向楼上走去,到了一间雅间门口,何宏忠吩咐带来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候着,便和叶珏一起进去了。
“珏弟,来了。”夜梦起身去迎叶珏,“这位是?”
“梦兄,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何宏忠。”叶珏介绍道。
“何公子!”夜梦转身迎向何宏忠,“久仰久仰,多次听珏弟提及,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在下夜梦,是叶珏堂兄,初来中原。”
“夜兄。”何宏忠心里很是纳闷,‘这叶家不是一脉单传么,何时叶珏有了个堂兄?’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夜兄竟是初来中原,那来这夏都可是来对了,这几日可有好好溜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