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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降祥瑞

从龙泉寺回来了之后,陈宣蓉更加的忧愁了。老道士最后的那句明显是要她离开宫廷,可是她是先皇的妃子又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呐。萧玉儿知道陈宣蓉的心思,但她无法帮助陈宣蓉只能经常的去陪她聊天解闷了,然而忧心的陈宣蓉还是日渐的消瘦了。看到日渐消瘦的陈宣蓉,萧玉儿的心中也多了些愁思,是为陈宣蓉或许也是为她自己。不过很快有一件事情让萧玉儿的心中多了几分安慰。

文德帝十二年六月七日,文德帝殷若下诏停止对传播谣言者的抓捕行动,而且命令各地对以被抓捕的人也不予追究,全部无罪释放了。萧玉儿不知一向坚持的丈夫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情况总是她所希望的。

“皇上仁爱乃百姓之福啊!”萧玉儿每每不失时机的赞扬自己的丈夫道。

“玉儿认为自朕登基以来,朕对国家人民所做的功绩如何?”殷若若有所思的问萧玉儿。

“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国家安平富强,四方来朝。皇上的功绩可比秦皇汉武!”萧玉儿心里清楚他这个丈夫有时候是有点任性,但自登基以来也是确实是努力于朝政的。

“恩。”殷若有些得意的微笑着点头,然后说:“朕受命于天,有此功绩理应去泰山祭祀封禅以谢先皇之庇佑、上天之泽爱。”

萧玉儿听到殷若这么一说心里终于明白了殷若为什么要下诏停止抓捕传播谣言者了,原来这个刚有些功绩的丈夫心急着想要显示自己了。然而自古以来能封禅泰山者莫非秦皇汉武,以他丈夫现在的功绩又怎能去封禅呐!萧玉儿知道殷若绝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夸奖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封禅泰山礼仪繁重,现大灾刚过,国力虽复,但恐不能承受这样的大礼。不如过些时段再去不迟。”萧玉儿委婉的劝诫道。

“恩,玉儿说的对,朕当以民为重,封禅之事可再议。”殷若竟没有一点怨言欣然接受了萧玉儿的建议。

“皇上英明!”萧玉儿恭维了一句。可是在她的心中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变了,变的有点捉摸不定了,他已经不是那个毫无主张的太子了。伴君如伴虎啊!萧玉儿的心中终于有了这样的感觉。

封禅泰山的事情殷若再没有提起过,他还是又向往常那样专心于朝政,但是来萧玉儿的坤玉宫的次数明显的少了。萧玉儿也不在意,她还是尽力的管理着后宫,空闲的时候去陈宣蓉那里陪她说说话。

文德帝十二年八月,在文德帝殷若宣布了停止对谣言传播者抓捕两个月之后一个有人在京城附近看到祥瑞腾龙流言传出,而且很快的这个流言就天下皆知了。于是,人们纷纷开始议论说这是上天对当今皇帝的肯定和赞扬,皇帝必须去封禅泰山以感谢上苍。这样的议论不只在民间传开,就在朝中也有不少的人建议文德帝殷若前去封禅泰山。

“皇上,次祥瑞乃是上天对皇上的赞爱,皇上若不去封禅祭祀岂不有负上天厚爱。”每日的上朝都有人这样劝谏殷若。

“爱卿们所言皆有道理,只是历来只有像秦皇汉武这样的功绩盖世之主才去封禅泰山,朕又岂能与他们相比呢?”殷若心中十分的欢喜却假意推迟到。

“今日百姓之安平生活皆因皇上勤政爱民,皇上亲平突厥,四方来朝,其功又岂在秦皇汉武之下,皇上封禅祭天臣民们怎会有怨言。”一些逢迎拍马的官员又说到。

“既然如此,那你们去准备,切记一切从简,切不可劳伤了黎民百姓。”殷若装作勉强的答应了。

“皇上!老臣觉得君当以民为先,封禅泰山礼仪庞大、劳民伤财,实不可为。”几天来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固终于开口了。

上官固刚说完殷若的脸色就变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上官将军乃是两朝老臣,理应为皇上分忧,今日怎么倒反对起皇上来了。”一向与上官固不和的中书侍郎李建乘机攻击上官固。

“皇上切莫怪罪,上官将军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宰相张广志早已看出了皇帝脸上的异样,连忙帮上官固辩解道。

“老爱卿一向为朝廷忠心耿耿,朕怎么会怪罪呐。”殷若心里很清楚上官固是他父皇的开国功臣,轻易是动不得的。于是,殷若就顺水推舟的说到。

但殷若终究没有放弃封禅泰山的想法,于是在朝廷争论不下的时候,各地民众向请求皇上封禅泰山,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的请愿书又一份份递到了殷若的手中,朝中自然也没好说些什么了,殷若封禅泰山的计划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了。

文德帝十二年八月二十二文德帝殷若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礼官们开始准备封禅的事宜。朝廷里的礼官学士于是开始对封禅礼仪中大到仪式的次序排列、祀坛建筑,小到玉册形制、皇帝服饰等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一场场面壮观的封禅仪式就这样的开始准备了,殷若也似乎忘记了他曾说过一切要从简进行了,随着他的要求要准备的东西越来越多,好不容易富足起来的国库一下子又空了。

文德帝十二年八月二十五日,在经过了三天的准备之后,文德帝带着后宫嫔妃、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以及宫女太监数千人由数百名禁卫军保护从长安浩浩荡荡地出发直奔泰山去了。一路上所经之地的地方官员纷纷以浓重的仪式欢迎皇上以及他的封禅队伍以求巴结皇上,这样走走停停消耗了六个月时间文德帝的封禅队伍终于在第二年的二月四日来到了泰山脚下。

文德帝十三年二月五日泰山封禅大典正式开始了,泰山脚下大批的当地百姓也聚集了过来。由于历朝皇帝封禅泰山女性都是不允许登上泰山顶的,所有萧玉儿等嫔妃很宫女们被留在了泰山脚下,而文德帝殷若带着文物百官们登上了泰山顶准备祭天仪式。在礼官的主持下祭天的仪式正式开始,兴致勃勃的殷若正准备祭拜上天的时候,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随即开始下起了雨。一时间封禅的队伍开始骚乱不安了起来,山下的百姓也纷纷的议论开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殷若也手足无措了,正在这时负责封禅礼仪的礼官灵机一动对众人说到:“次乃上天为皇上之举所感,故而落泪了。”

听到礼官这么一说殷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骚乱的众人也安静了下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被那礼官一说竟又成了吉祥之兆了。可是人言虽掩,但天下依然下着雨,封禅仪式无法进行,众人只能在泰山顶山搭起了帐篷等待雨停了再进行封禅仪式。

山下的情况比起山上要热闹多了,当地的百姓早就听说过承天皇后的美名了,就在殷若领着文武百官上山之后,他们纷纷涌过来围观。负责保卫的禁卫军正要将百姓们驱赶开去,却被萧玉儿制止了。萧玉儿叫领头的禁卫军官将众百姓有测序的组织起来一同观看封禅大点。百姓们看着如此仁爱的皇后纷纷拍手称赞,不再拥挤纷纷安静下来观看封禅大典。

不一会雨就开始下了,刚刚安静的百姓又骚乱了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雨萧玉儿并没有慌张,而是尽力地安抚骚动的百姓。随着上山礼官的那句“次乃上天为皇上之举所感,故而落泪了。”传到,山下的百姓们也就安静了。他们开始自发地为萧玉儿和众嫔妃搭起帐篷来,更有百姓奔回家中取了些食物来给萧玉儿等众人食用。

“庶民百姓家的粗茶淡饭皇后就将就着用吧!”百姓们手捧着食物纷纷对萧玉儿说。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吃吧!”萧玉儿深知百姓生活不易,不忍食用百姓送来的食物。

众百姓都不肯走,非要将食物留下不可,萧玉儿也只得接受。“谢谢大家了。”萧玉儿亲食百姓送来之食物,也将之分与众人食用。百姓们这才肯离去。

等到第二天的晌午雨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了云端。封禅仪式继续进行了下去,待祭完天之后,殷若带着众人再来到泰山下的小丘除地祭地,然后是宣读记载着皇帝丰功伟绩的玉册,封禅祭祀仪式终于在第二天的黄昏结束了。

封禅大点结束了之后在当地官府的盛情挽留下,殷若在当地待了一天享受了当地官员为他准备的宴会。文德帝十三年二月七日,文德帝殷若意志满满地带着封禅的队伍从泰山脚下的泰山县出发返回京城长安。

在次日一队人行到离泰山不远的济州的一个叫百花山的风景奇佳的地方。百花山是济州城外的一个小山,原先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并不出名。听说很久以前这个山上来了一位女子,她在山上种花栽树,光秃秃的百花山就渐渐的变的百花丛生,树木繁盛了,这样才有了百花山这个名字。奇怪的是这山上的花草树木自从生长开放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凋谢过,长年风景如春,更奇怪的是那个女子在花开树茂之后也神秘的从消失了。民间有一个传说,这山上的花草树木都是可以治病的,因为那个来到百花山上种花的女子原是天上的百花仙子,她是来人间送福的。于是,人们还在百花山上山盖了一所百花娘娘庙来感谢上天对人间的恩赐。

这样寒烈的二月天能看到这样的百花齐放的风景真是让人心头一暖啊。殷若完全的被百花山的风景吸引了,于是他命令队伍在桃花山下的空地上扎营,而他自己就要带着众嫔妃们上山去欣赏风景。

“皇上,臣听说这济州常有山贼、匪徒出没,龙体为重啊!”宰相张广志赶忙劝说到。

“爱卿多虑了,如今天下太平怎会有强盗出没了,定是虚传!”殷若玩兴以起,完全不听张广志的劝告。

“皇上,张宰相说的对,您的龙体要紧,还是不要去了吧。”虽然萧玉儿也被眼前的风景说吸引了,但她还是冷静的考虑到。

“玉儿不必说了,朕意已决。”殷若说着就揽着萧玉儿带着众嫔妃们上了山。

张广志立刻吩咐禁卫军都统将所有的禁卫军都带上山去保护皇帝和贵妃们,只留下众臣和太监宫女们在下山搭帐篷、做饭。

山中的景色真是迷人,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和苍天的大树。花丛间粉蝶纷飞,树林中不时间还有鸟儿脆鸣传来。众嫔妃们在花间穿行嬉笑犹如天上仙女一般清新动人。殷若看的有点醉了,就连萧玉儿夜发出了“啧,啧”的称叹声。这完全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与俗世毫无关系的洞天。

“二月寒风似剪刀,百花山中多妖娆;蝶飞鸟鸣春胜意,佳人笑吟我醉倒。”殷若搂抓住一个嫔妃笑吟到。

“皇上,好诗!”众人纷纷说到。

众人一路欣赏一路往山上走,走到山顶的时候不觉已经黄昏了。山顶的百花娘娘庙并不怎么大,但香火却很旺盛。看来是禁卫军早已经将闲杂人等赶走了,萧玉儿们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众人们走到山顶一点也不觉得累,便进去庙中准备祭拜这位传说中的百花娘娘。庙堂也不大,走进去便可看到一尊面容美丽,身着彩衣,手持花篮的女子塑像立在了里边。塑像前边是一个祭祀用的小供桌,供桌上有一个香炉和一些祭祀用的东西,供桌显然已经很旧了,但却没有一点蛛丝,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

禁卫军统领走到供桌的前边取了香点燃教到殷若手中。殷若上前两步正准备行祭祀之礼,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塑像的后边传了出来。

“你不配给百花娘娘上香。”随着一个男人的话音一落,寒光一闪,一团白影从塑像的后边急速掠向了殷若。庙堂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白影已经靠近了殷若。

“当,当”两声刀剑的交鸣,禁卫军统领早已经拔刀站在了殷若的身前护住了他。“来人啊,有刺客!”在格退了白影子的第一次突袭之后他叫到。随着他的叫声禁卫军迅速的涌了进来。

白影子的进攻被禁卫军统领挡住后,他借着推力人随势向后翻飞了过去,到了塑像旁边的时候他左手轻点了一下塑像将身上的冲力卸去,人在塑像的旁边落了下来。

“统领大人刀法出神,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不应该为这个狗皇帝卖命!”众人这时才看清了那团白影子。那是一个身材高大、一身白衣,手持一柄长剑的男子。他的脸上蒙了白色的面巾,所有众人并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的功夫也不错,为何要行刺圣上,还不快露出真面目束手就擒!”禁卫军统领对眼前这个白衣人的功夫也是十分的惊讶,江湖上有这样功夫的人已经很少了。

小小的庙堂中顷刻间已经被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了。殷若和众嫔妃已经被另一拨禁卫军护送着出了庙堂向山下走去。

“我只想要拿够皇帝的命,你们又何必为他送命呐!”那白衣蒙面人并不想跟禁卫军缠斗,他一边游斗着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

“保护皇上是我们的职责,谁要杀皇上我们就杀谁。”禁卫军统领不想再多说了,他提着刀砍杀了上来。

白衣人也不伤人,也不再硬接禁卫军统领的刀,而是一味的闪躲,待看到一个机会一下将禁卫军统领闪到了靠屋里边的位子,他迅速的飞身向庙堂外掠了出去,他的速度极快,禁卫军竟只有那统领跟了上来。

“你何必要苦苦相逼呢?”白衣人一边向山下飞掠一边说到。

“职责所在!”禁卫军统领紧追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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